真正的永恒

十万魏军压境。赵彻和顾景云一个主将一个副将。老熟人见面,却没有任阿想要叙旧的想法。也许上一次就不该在冰湖阻止骁云湛杀了宇文纳兰云笙每每想到就是一阵愤恨,这3月,是她的家,她的爱人,她最在意的,一切都在这里。他们想好好过日子,奈何总有人不放过他们。

顾景云眼神复杂地看着纳兰云笙,一言不发地在赵彻的身侧。两军对台大陆上两大王牌势力在此刻正面较量。谁生谁死,都要牺牲无数人的气氛

大魏派使者过来劝降,纳兰云笙拿起弓箭,瞄准了那使者,一刻都没有犹豫,使者箭中身亡,几乎是同时,双方齐刷刷举起了弓箭,她身后的将士用盾牌将她护在身上。这其中很多是第二次和她并肩作战。她手一挥,身后的埋伏瞬间撤退,留下一条主道。那是最后的招数,也是最后的大魏前锋营已经开始第一波进留中羽纳兰云笙带着贺萧入阵抗敌,攻,在城墙镇守。和顾景云对上,纳兰云笙杀气大盛,“顾景云,不用于下留情!战场相对,你死我活犹未可知,顾景云不动如山,深深地望着纳兰云笙,“七七,现在走还来得及。不要揽入这场大魏和燕北的争斗。”

纳兰云笙手一抬,一个夺命招式袭来

争斗?纳兰云笙一声冷笑。他们放弃了长安回燕北,是真的想好好过日子。好好建设燕北。这半年,她和骁云湛在燕北携手走过了大大小小的城镇。她喜欢风中的落叶,积雪的山峦,她喜欢水中的落日,岸边的岩石。她更加贪恋骁云湛脸上久违的笑容和手中淡淡的余温

以前从未觉得有什么的,一旦得到过,就再也无法容忍任何人觊觎。

肩眼冷峻的纳兰云笙,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纵使我身死心灭,你们也无法阻止。顾景云,你们毁了我的家我纳兰云笙从此和你们,恩断义绝!

七七,果真要如此么?”顾景云长身而立,不甘心的再问

整乔不再回应顾景云的话语,于持利刃,折腰一躲,统到顾景云县后,出手即是杀招。她的招数是他教的不错,可她在燕北学了更多实战的技巧,在日复一日中渐渐精进。纳兰云笙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七七了。

两方人马迅速交战在一起,耳边是尖锐刺耳的碰撞声。

利剑当空,杀气飞扬。两人打得不分你我,难分胜负。双方身上都挂了彩。终子还是在顾景云一个是神露出了马脚。纳兰云笙一剑钉在他耳旁剑气甚至割去了他一缕头发一天一夜,没有任何人合眼。两方混战,血染城墙。

攻上城墙的人越来越多。纳兰云笙右手一挥,底下有人动作了,江川主往,些许杂草掩盖,若有人上去走一走,定会感觉到那薄如蝉翼的挡板绝对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人。

以退为进,阿笙带着部分将士佯装退至城内。小心的绕开陷阱,引敌军入界。身穿盔甲的土兵们几乎是一踩上去,就踩空坠落,整个人被刺进底下的利箭,瞬间身亡。

这样一时间压制了战况,但是还不够,远远不够。纳兰云笙跪在地上,耳朵贴地去听,终子听到远远传来沉重的马蹄声

来者骑马得有个上千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帮手’终子来了。鹿死谁手,各凭本事,她不介意玩个手段,借大戎铁骑灭大魏威风。

大戎铁骑的赫赫威名她也是领教过的。数次进犯燕北,虽被抵抗在外,却贼心不死。因此此次通知了几方人马。分不分这一杯卖,百然是后话了。

大戎铁骑到来,瞬间逆转战局大魏抵抗双方人马渐渐吃力,最终还是只能下了撤退的命令

纳兰云笙早已换了一身装扮潜伏进大魏阵营,手握匕首,猛地跃身而起踩着顾景云的肩膀,抱住赵彻的脖子就是一抹,鲜血喷射而出。

后书记载,是燕北同大魏一战,监国皇子赵彻,被不知名的小将刺杀赵彻命陨,大魏少了一大助力。有说书的人铿锵两声快板,讲道,大魏不顾道义再次进犯燕北,此战当真是血流成河,山河同悲

大戎的军队追着大魏的军队跑纳兰云笙这边总算能松一口气。她不顾身上的强势,赶紧跑去密室去找骁云湛,却发现密室空荡荡的,早已没了人气

找漏了整条街都找不到。她心里开始害怕起来,在各个房间里翻找

直到听到喊她的声音,她跑出去看,中羽在冲她招手,身后骁云湛一身紫衣,显眼非常。心缓缓归位,几步跑向骁云湛。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双方竟是问了同一句话。骁云湛手上都是血,也顾不得许多了,紧紧地“我以为你出事了将阿笙搂在怀里,找不到你了。

原来,她心急如焚到处翻找,找不到他。他却以为她出事了,翻那些人的尸体,也找不到她。

他为她受伤感到自责。而她却为他的头疾是否痊愈而担忧。

同年七月。燕北举兵攻打大魏:连失北边十三城。大魏一路溃败,多少次生死一瞬,阵破子对方之攻。他们将后背留给对方,一次都没有走散过。终是打到长安。长街之上,并肩而行。骁云湛牵着阿笙,嗓音淡淡,“待局势稳定,改国号为笙吧。阿笙心抑制不住地轻颤,一双眸子灼灼而亮,望着骁云湛,半天不发一语

同年十月。骁云湛昭告天下,国号定为笙。后人翻开《笙纪》,第一面写着最为传奇的故事。世人对纳兰云笙此人争论不体。有人说此人在夺权之路上是一大助力,燕魏一战,纳兰云笙所展现出的军事才能确实名副其实,也有人说纳兰云笙身为楚皇唯一的皇后不劝告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也实属罕见。

其实骁云湛和纳兰云笙未必是未必是天作之合。也许是那一年,人猎场上他问她叫什么名字开始。一个身陷图围的燕北质子,一个朝不保夕的女奴,这一世的缘分便开始纠缠不清剪不断也分不开。他曾说过,任人都可以离开我,你不可以。

关子子嗣的问题,他们谈过。

骁云湛说,“阿笙,我们只要一个孩子

若是姑娘呢?”

当女皇,有何不可?

纳兰云笙知他是心疼她,难忍她承受生育之苦,心下泛起暖意

借着月光,瞧见骁云湛头侧有一缕银丝,她像发现了什么大事般,趴到他肩上,“骁云湛,你怎么有白头发啦?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有白头发了呢?

想必是以前思虑的事情过多引起的。不碍事。”骁云湛将手覆上她的安慰似的拍了拍。

阿笙觉得,自从明了了感情之后,从未这般后悔过,以前虚度了这么号时光。

骁云湛将她拉到身前,搂在怀里低了头去贴她的额头,像哄小孩儿一样哄她,“阿笙,我答应你,我往后的日子都是你的。

我们就把每天当成最后一天来过,认真地过,也很好。对不对。

平平凡凡两句话。仍旧叫阿笙红了眼眶。任凭外边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骁勇善战的云笙大人也有如此多愁善感的时候。大概是真的,从爱上一个人的开始,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她什么也不怕,只怕骁云湛活得不够长不够久。

他们二人经历过相遇、并肩、质疑、决裂,再到重逢。在命运这盘棋每个人都是棋子。原本以为,这上,一生风雨,只影独走,是他最后的结局。

还好这一生,总算有个人愿意懂

因为阿笙

他才胆敢仰望那永恒的光明,

就算他的眼看不见。

就算他的命如灯油。

他也不可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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