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沉言哥哥。”
叶知晗挪了下位子,自然的将被打的半边脸凑近了陆沉言。
陆沉言取药的手突然一顿,下一秒蘸着碘伏的棉签狠狠擦在女人脸上。
“啊,疼!”
叶知晗一下蹦起来,捂着脸瞪着陆沉言,语气委屈,“沉言哥哥,很疼的!”
陆沉言冷笑,“你现在知道疼,刚才怎么不知道?”
叶知晗鼓起腮帮,知道男人是在讽刺她,还在为这事儿生气。
真是小心眼。
她小声嘀咕一句。
“说什么?”
陆沉言狭眸微眯,叶知晗马上笑成一朵花,主动凑上来。
“我说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会让人打我的脸了。”
陆沉言的脸色这下才缓和下来,他重新蘸取碘伏,这次轻柔的在伤口上打着圈。
冰冰凉凉的,一点都不疼。
“你记住,打你的脸,就是打我陆沉言的脸。”
“……哦,记住啦。”
叶知晗顿了一秒,才小声回答。
刚才听见男人这么说她的心里漏了一拍,好像自己真的成了男人的附属物。
这种被人罩着的感觉,有点奇怪。
她闭了嘴,周围的环境就变得十分安静,只有碘伏瓶子晃荡的声音。
她小心的抬起眼,朝男人看去。
似乎怕弄疼了她,所以陆沉言动作神情专注。
如山笔挺的鼻梁,清冷的薄唇,专注又柔情的目光。
叶知晗渐渐看入了神,她很少这样认真而近距离的看他。
上次这么看他的时候,还是在夜总会门口他来接自己的时候,好像也是一样的生气?然后她撒娇以后,又像现在,有点无奈。
她心里想着,连同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眼神变得专注和直白。
陆沉言擦完最后一点,刚一抬头,就对上这双澄澈的眼睛。
见女人看自己入了神,他唇角微勾,将碘伏瓶和棉球放下,这轻微的动静也没能吵醒叶知晗。
直到带着一丝凉意的食指慢慢捏上女人小巧的下颌,低沉又华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在想什么?”
叶知晗身体一抖,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居然走神了!
她双颊绯红,目光漂移,心里唾弃自己。
叶知晗啊叶知晗想你在组织里也是见过大风大雨的人物,怎么每次都在这个男人面前栽了跟头!
这么想着,就像心里不服气似的,她又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陆沉言。
“沉言哥哥长的这么好看,还不准别人看吗?”
这话说的理不直气也壮,陆沉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准,但是你先擦擦下巴的口水?”
叶知晗一惊,连忙伸手去擦,她竟然流口水了,不会吧?
但是下巴处一片光洁,男人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眼神更加邪肆,她就知道自己被骗了。
“哼!沉言哥哥你太坏了,居然捉弄我!”
叶知晗哼了一声站起来,离他远远的,但是仔细看,脸上的薄红依旧未消。
陆沉言此时心情出奇的好,声音都带着笑意,“行了,出去吃饭吧,把这带出去。”
他指了指脚下的医疗箱。
叶知晗余怒未消,但想到男人给自己擦药,她又不得不从。
只好蹑着脚,上来拿起医药箱就跑,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沉言哥哥,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闷骚!”
大胆的话随着关门声传进房里,男人微愣,接着哑然失笑。
“闷骚?”
他低声重复,眼神里晦暗不明。
出乎意料的,他抬手,从桌子暗格里摸出一根烟和火机。要是林逸在了肯定会十分震惊。
因为自从三年前男人身患残疾以后,就遵从医嘱戒了烟。
却没想到,他竟然在暗格里藏了一盒。
尼古丁的气息突然在空气里飘散,夜幕里,那一点红点灼人心热,男人的眼睛如鹰隼般犀利,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流光。
纤细的手指微微一捻,像男人说不出口的欲念。
“小狐狸,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走到我面前。”
第二天,因为是周末,叶知晗难得睡了懒觉。
醒来时,全年无休的陆沉言早就去了公司。
叶知晗一觉睡醒,神清气爽,心情不错得下了楼。
然后,便看到了那张影响空气质量的脸——苏菱。
“果真是暴发户家养出来的,就是这么没有规矩礼仪,这都什么时间了,才起床,你怎么不睡到晚饭了才起?”
苏菱阴阳怪气得嘲讽叶知晗。
叶知晗一脸赞同点头:“哎,都怪沉言哥哥怕我累着,让我多睡会儿。”
话落,叶知晗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像是做了某项“运动”,浑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