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咒之笔仙
她有着如花似玉的容颜,却和大部分红颜一样,鲜艳夺人的背后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痛苦,或许这就是自古红颜多薄命。
站在舞台上望着万千如痴似醉的观众,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厌恶,那一张张虚伪的脸孔背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令人恶心的念头,起码那一双双如同**公狼般的眼神就已经赤裸裸的展现了他们心中深深隐藏的欲/望。
就在此时,她看到一个人缓缓走来进来,嘴角不由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令她原本美丽动人的容颜变得更加光彩夺人。
小风微微靠在柱子上,默默盯着舞台上反复演唱同一首歌的夏漠然,眼神越发温柔,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永远只唱这首歌,曾经也问过,但是她却一直笑着不答,虽然在笑,但是眼眸深处划过的那一丝痛楚还是轻而易举让他捕捉到,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或者说,她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他不知道是谁,却很痛恨那个人,因为那个人让她如此痛苦。
3年前,小风刚刚出道,尽管成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但是也和大部分少年一样喜欢喝酒消遣。黑豹酒吧刚好就是他的第一站,从第一眼见到舞台上的夏漠然之后,他的眼神和心就再也移不开,以前从来不信什么一见钟情,直到那一刻,他相信了。之后开始默默当起护花使者,帮夏漠然阻挡一次又一次的骚扰,尤其得知她有个植物人弟弟住在医院里,更是拼命的赚钱偷偷帮她弟弟交付医疗费。
3年时间过去了!小风对夏漠然的心依旧不曾有一丝松动,而她对他只是以姐弟相称,尽管如此,他依然很开心。
夏漠然的嗓子很好,有股女性特有的温柔,这股独特的嗓音配合着充满惆怅思念的歌词,令所有人听到不由暗自心酸。她唱的很投入,仿佛音律带着她陷入深深的回忆中,缓缓,一颗晶莹剔透类似珍珠的泪珠在七彩炫灯的光芒下,闪耀着令人心碎般的忧伤蜿蜒而下。
砰!一声玻璃爆裂的脆响在黑暗角落中响起,或许声音太小,又或者所有人的心神都被舞台上的夏漠然吸引住,这一声脆响并不曾掀起一丝涟漪。
“你没事吧?”夏琪龙很是担忧的望着何潇雨。
仿佛并不曾听见夏琪龙的关心,何潇雨的眼神依旧死死盯着舞台上的夏漠然,眼眸中的寒意更甚,连因为捏爆酒杯而被刺伤血流的手掌都浑然不放在心上。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现在还忘记不了他吗?何潇雨不知道夏漠然心里的人究竟是谁,以前他一直天真的认为他们的爱情会永远长久下去,直到3年前的那一天,她亲口告诉他,她爱上了别人,不能再跟他一起生活下去。那一刻他有种深深被伤害的痛苦,背叛、耻辱、伤心、愤怒等等负面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爱她,视她如同珍宝,可她却这样回报他。从18岁开始就彼此相识、相知、相爱,没想到4年来的感情居然比不上一个陌生人几天的情感。这种巨大的反差令他几度抓狂发疯,他恨她,开始囚禁她,天天侮辱虐待她,只是希望她会回心转意。没想到她最后居然在半夜偷偷爬墙逃跑,当他准备到处收捕她的时候,妹妹的死讯也突如其来,令他不得不放弃寻找她,从而全心全意调查起妹妹的死因来。
这一过就是3年时间,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她,现在看起来似乎更加漂亮,显然是经过爱情的滋润,一想到她躺在别人的怀抱里,何潇雨的心就有种说不出的刺痛。
提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酒,何潇雨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看样子,应该是被那个男的甩了,真是活该,天做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脸上闪烁的那一丝泪光,他的心突然变得很痛很痛。
“嘿!美女,歌唱的很不错,来,陪我喝喝酒。”一个20出头流里流气的少年从最前面的酒桌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向舞台上的夏漠然。
“站住,你想干嘛?”很快两名酒吧保安站了出来,冷冷喝住借酒装疯的捣乱者。
或许是因为地方偏僻加上民风彪悍,这一带是出了名的混乱地带,偷、抢、斗殴是常有的事,即使地方警察也是为此疲于奔命却永远无法杜绝这种现象,因此,几乎只要是娱乐场所都聘有数名保安维持自身利益,尤其夏漠然对于黑豹酒吧的重要性无疑等于摇钱树,在这种情况下更是首要保护对象,即使老板本身对她垂涎三尺,也不敢轻易对她下手。
“我想干嘛?”少年夸张一笑,突然脸色沉了下来,冷冷扫了两名保安一眼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他是赵天龙赵县长的爱子,你们要是得罪了他,哼哼!只怕吃不完兜子走。”另一黄毛少年贴了上来,对着两名保安热嘲冷讽,眼神却不停在夏漠然的胸部上打量,喉咙更是不停暗自咽下一串串口水。
“怎么?你们还想拦我吗?”少年带着冷笑拍了拍两名略带僵硬的保安脸腮,不屑推开他们的身体笔直穿了过去。
“你想干嘛?”夏漠然看着逐渐靠近的少年,眼神变得格外冷冽。
“嘿!美女,不要紧张嘛!我是赵县长的儿子赵富贵,慕名前来,想邀请你与我共饮一杯。”赵富贵露出一个自以为很优雅实则令人恶心到反胃的笑容。刚才远看觉得很美,如今近看更是诱人心神,尤物啊!难怪大家都说这里出了个妖精,今日他特意从县里自驾车带着几个朋友来到这间酒吧,如今一看,真是不虚此行。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请你下去。”夏漠然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
赵富贵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一丝阴毒之色快速从眼眸中一闪而过。按他想来,只要报出他父亲的身份,还有哪个女人搞不定,没想到这个贱/人如此不给脸,害他在朋友面前丢尽颜面,听着身后朋友们起哄的尖叫声,一团邪火快速从肚子里窜了出来。
“我操!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不就是一个卖唱的婊/子吗?给我下来。”赵富贵带着怒火拉扯着夏漠然的手臂,不顾对方的拼命挣扎硬要把她拉下台去陪喝。
台下所有人敢怒不敢言的望着赵富贵的所作所为,一想到心目中的女神将受到其他人的玷污,心里就愤愤不平,当然也有人乐意看到这一幕,心里默默盘算着,说不准经过这一次,撕破她高傲的破架子,以后自己也有机会一亲芳泽。
小风很愤怒,望着紧紧拉扯夏漠然的那只手臂,感到格外刺眼。然后他慢慢移动脚步,尽管夏漠然再三嘱咐过他,在酒吧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可是现在,他真的看不下去,觉得再不出手就不配做一个男人。
黑暗中,一个身影提着酒瓶默默走了出来,脚步很轻却很稳,每走几步就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他身后,还有一个身影也默默跟了出来,只是望向前者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夏漠然突然停止了挣扎,目光呆滞的望着台下黄毛少年的身后,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快速爬上她的脸庞。
砰!
“哎哟!”黄毛少年死死抱着脑壳弓着身体躺在地上痛苦哀号,鲜血缓缓从他紧抱头部的指缝上蜿蜒欢快的流淌出来。
“啊!”一声略带幼音的女声尖锐的划破长空,令小风前进的步伐骤然一停,微微皱着眉头望着行凶的黑衣人,不知道为什么,只看了他背影一眼,小风就觉得这个人很危险,仿佛有一只野兽隐藏在他身上拾人而噬。
李霞脸色苍白望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同伴,尤其地上那一滩鲜血更是令她魂飞魄散,年仅16的她虽说也见过不少这样的场面,但是从来都是她看着自己人欺负其他人,现在风水轮流转,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她第一次深深感到害怕。
莫说是身为少女的李霞,即使是坐在一旁的另外两名少年也是一脸苍白,他们并不是傻子,刚才那么高声告诉所有人少年的身份,可是对方依然有恃无恐的下手,那就足以说明这个人的身份背景绝不简单,甚至有可能远远超过赵富贵。
“你要干嘛?不要过来。”赵富贵望着缓缓靠近的黑衣人,脸色越发苍白,尤其对方手中握着的破碎玻璃瓶,在灯光下闪烁着丝丝寒芒更是令他手脚发颤,畏畏缩缩的慢慢后退说:“我告诉你,我父亲是县长,你若敢动我,你死定了。”
“是吗?”何潇雨冷漠的脸庞上渐渐出现一丝冷笑,笑容很冷,眼神更冷,凌厉的如同一头猛兽,那么令人胆战心惊。
夏漠然神情骤然出现一丝慌张,她太熟悉这种神情,一旦出现这种神情那就说明,何潇雨很愤怒,甚至近乎歇撕底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