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星期,随着接手汪霞和柯志两人之前调查任务的监察员胡小波,以及同事姚松二人,在项目处的调查调查深入,发现举报信的内容,与他们所调查后获得的信息严重不符。
项目处所有接受过谈话的同志,都认为项目处的调整分工是正常合理的,而且对处长楚昊宇来项目处任职后的表现,都一致给予了肯定。
胡小波和姚松两人对这一现象都感到十分惊讶,他们仔细分析后,不约而同地得出一致的结论,那就是举报信中所提到的当事人廖文生,是不是在贼喊捉贼,以掩耳盗铃假借他人的名义,写的这封举报信。
两人越往下讨论,越觉得很有这种可能,胡小波决定再找廖文生谈一次话,以期获得有价值的线索。
于是胡小波和姚松来到廖文生的办公室,胡小波和姚松在项目处调查,来来回回有一个星期左右,廖文生当然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他先是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后,便满脸堆笑地起身问道:“请问?,二位今天来我办公室,是要与我谈话吗?”。
胡小波作为调查举报信的主要负责人,他作为代表回答了廖文生,“不错,我们今天就是想和聊聊举报信的事”。
廖文生神态热情,他伸出手作请的手势,隔着办公桌请胡小波和姚松坐下,“二位请坐,我这就给你们泡茶”。
胡小波一边坐下,一边摆手说道:“廖副处长,倒茶就不必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聊聊吧!”。
廖文生点了点头,表示没任何意见,他刚一坐下来,胡小波就开始问话了,“廖文生同志,举报信上提到有人说你是被楚昊宇打击报复,才被调整了分工,但是据我们调查后,项目处的同志都表示这事与事实不符,根本不存在打击报复一说,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在胡小波问话的同时,姚松已经将手里的记录本放在办公桌上摊开,同时在开始记录胡小波的问话。
廖文生一听,他便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如果他也说没有打击报复一说吧!,那就等于他这个当事人承认调整是正确的,举报信有可能就不了了之。
如果他说有吧!,那说明自己对调整分工还是有想法,这与之前在会上和在监察室的表态不一致,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矛盾说词,会引起眼前调查人员的追问。
廖文生略作思考后,他含糊其词地回答说道:“对于有人说是对我打击报复,这个我倒不是知情,可能是有人看我原来分管调研室,后来被调整分管档案室,感到不平吧!”。
胡小波听完廖文生的回答,他接着追问道:“这么说,那你也是这么认为自己受到了打击报复?”。
廖文生这时连咳了两声,他笑着说道:“我倒是没这方面的想法,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总不能让群众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吧?”。
胡小波点了点头,他不否认廖文生的说法,于是他接着问道:“廖文生同志,群众的意见我们当然要听取,但是据我们所了解,你在分管调研室期间,工作成绩并不突出,而且调研室与我们谈话的同志,对你的评价也不太好,那么针对这样的情况,你也还是这么认为吗?”。
廖文生从胡小波的语气中,他意识到凭这次举报达不到扳倒楚昊宇的目的,此时他联想到人事司副司长易鹏与他的谈话,易鹏当面一再批评他刚愎自用,自作聪明,而且还警告他,如果不赶紧改正错误,很有可能将他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甚至玩火自焚也有可能。
于是他赶紧转换态度,连忙说道:“同志,功过定论的问题,自然有上级领导,而且我之前在调整分工的会上,以及在监察室去谈话的时候,都鲜明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我服从这次分工的调整”。
胡小波微微一笑,他犀利对廖文生说道:“廖文生同志,你表示服从只能代表你的觉悟,但是对于打击报复这一点,你没表明态度,是不是你潜意识里也有这种想法?,廖文生同志,作为事情的当事人,你的意见非常重要,在这点上你必须表明态度,不能含糊其词,更不能逃避回答,而且这也是我们调查的重点”。
廖文生避无可避,他只好回答说道:“我认为调整分工是正常的,而且我也不认为楚昊宇同志对我是打击报复”。
胡小波再次向廖文生确认说道:“廖文生同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你承认楚昊宇同志没有对你进行打击报复?”。
“是的,我承认楚昊宇没有对我打击报复。”
廖文生在胡小波的一再追问下,他这时作出了肯定的回答,此时他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在精神上完全没有刚才那种旺盛,乐观的气势。
胡小波将廖文生的神态变化看在眼里,他点了点头后,随即说道:“廖文生同志,你这么一表态,那就说明楚昊宇同志是被人诬陷的,从举报信的内容来分析,写举报信的这人是替你出头,这说明此人与你的关系一定比较亲近,那你是否能够提供下这方面的信息呢?”。
廖文生一听胡小波要追问写举报信的人,顿时心里有些惶恐不安,但他转眼一想,这些信都是打印的,只要自己来个死不承认,有本事你们就去查。
于是廖文生摇了摇头,他坦然地回答胡小波说道:“同志,要说与我关系亲近的人,那还真不少,但是要让我提供能写这举报信的人,说实在话,我还真不知道有人能替我出头,所以非常抱歉,我实在提供不了这方面的信息”。
胡小波见廖文生回答这个问题时,神情镇定,而且从他的回答上,也找不出任何漏洞和破绽,再加上目前只是试探他,因此决定不再继续问下去。
于是胡小波对廖文生说道:“廖文生同志,那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如果之后有需要再次云谈话,希望你配合,那你现在在谈话记录上签下你的名字”。
“一定,一定。”廖文生一边签字,一边回答胡小波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