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武来到二人身边,“主子全部服毒自尽了,唯有留下来一个人,那人正准备服毒就被我们的人卸了下巴。”
“查一下,他们的身份。”北冥邪尘说完便带着蓝锦回到了府中,松开蓝锦的手,“还有其他的事吗?如果没有事了,这几日便不要随便乱跑了!”
呵,这是要管着自己吗?他以为他是谁啊!蓝锦不以为意,没有回答北冥邪尘的话。
看到蓝锦的表情,北冥邪尘就知道蓝锦必定是不会听的,继续说道,“我会让边武留在这里。”
蓝锦一下子恼了,这是要监视自己吗?“皇上,随意吧!”说完便生气地要走
可还没有走两步,蓝锦就被北冥邪尘拉住了手腕,蓝锦不明所以,“皇上,可还有其他的事?”
“上一次,是你陪朕一起回去,这次朕要走了,你不送送朕?”
蓝锦退后了两步,“皇上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需要臣来送。”
“也是,朕现在还是去找沈大人说一声”北冥邪尘说着就转身
这次换蓝锦拉住了北冥邪尘,“皇上,臣,送!”最后一个字似乎是从肺中喊出来的一样,自己舅舅伤还没好,赤裸裸的威胁。
走到了府门口,蓝锦还想要继续往外走,但北冥邪尘制止了他“不用再送了。”
走这两步远,肯定是闲的没事做了,蓝锦暗自想着,就看到边武回来了。
边武抱拳,“皇上,那名幸存者是城防部的人。”
“哼,城防部的人,行了朕知道了。”北冥邪尘一个帅气的翻身上了马,衣角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线。蓝锦有些不屑,没事别耍帅了,赶紧走吧!
也许世间就是如此有人走便会有人来,夜间适合送别,白日适合迎接。
随着阳光的洒落,一大队人马进入了城中,两侧官兵开道,中间是一个由四人抬着的蓝色小轿子,场面很是壮观,站在一旁的阁楼上蓝锦顺着窗户看着这一场景,轿子渐行渐远蓝锦嘴角微微扬起,冬桑上前将窗子关了起来。
“主子,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冬桑站到了蓝锦的身旁
“你这丫头,明知故问,算了回去吧。”
冬桑笑嘻嘻地将回应了一句,“是”
另一边,小轿子抬到了县令府的门口,守在一旁的师爷对着轿子的窗说了几句,轿子便改变了方向来到了沈席暂住的府前,府中早已得到消息,门口已经有人候在了那里。
一名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从轿子中缓缓出来,那名男子不似时承团那样的膀大腰圆,甚至身材还有些消瘦,为人五官倒是方方正正的,看着这模样倒是不像什么只会搜刮民脂民膏的废柴。
林念迎了上来,“见过县令大人”
男子点了点头,“不知,沈大人可在?”
“我家大人在听闻您要来,早就盼望着您了。”林念不愧是跟在沈席身边许久的人,这话倒是说的很是甚为体面。
男子对着沈席行礼,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见过沈大人”
沈席请他坐下,“先入座吧”
男子拒绝,“初来乍到,本官想要先去水坝那里勘探勘探情况。”
没想到这新县令竟然会拒绝,沈席笑了笑,看来这可不止是自己观察着县令,同样也是皇上让人验收自己的成果了吧?“昨日,你不是已经去看过了?”昨日这名男子曾出现在水坝附近,倒是有人报给了他
闻言,男子也并不惊讶毕竟昨日的行迹自己并没有想要隐藏,“昨日,匆忙今日倒是想要好好看看,不知沈大人愿意不愿意。”
“既然想要去,便去吧!”沈席摆了摆手“既然,你知道在什么地方,本官便不派人护送了。”
男子并不甚在意,“下官,告辞。”
男子走后,沈席看着房间的屏风,“睡着了?还不出来?”
蓝锦右手捂嘴略作困倦的模样“舅舅,这官场话还是少说吧!人啊容易老的快。”
“也就你敢这样说”沈席看着蓝锦这样慵懒的模样,“怎么在后面听了这么久,没什么想说的?”
蓝锦坐了下来,眼神看向外面,“舅舅觉得,一个人会变得这么快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沈席顺着蓝锦的目光看了过去
蓝锦回过神,回头看向沈席笑了起来,“不愧是舅舅,聪明,我和舅舅想法相同。”
“你这小子,这可是变着样子的夸奖自己呢!”
沈席说完蓝锦笑容更大了,“怎么?舅舅不允许?侄儿我不说便是。”
沈席作势要打蓝锦,“你这小子。”
屋内是一阵的欢声笑语,气氛是是极好的,水坝那边新县令也在做着本该做的事情
新县令来到了水坝边,看到工人都在勤勤恳恳的搬运着石料,水坝的建设也是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新县令满意地点了点头,叫来自己身边的师爷,“告诉大家,今日的工钱加倍,如果干得好以后也可以加工钱。”
师爷将县令的话下达给了监管的人,村民们知道以后十分地高兴,更是鼓足了干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更是加快了建设的进程。
县令又带着师爷来到了附近的村落每家每户地进行了慰问并且让身边的人给每户人家都发了十两银子表示抚慰。
有人忙碌,自然就有人清闲,沈席和蓝锦坐在饭桌前,听着下人汇报的情况,沈席笑了笑不语。
倒是蓝锦由衷地感叹了一句,“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倒是烧的旺,就是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想来这几日是不会安生了。”
果然,第二日便生出了许多谣言,说什么沈席中饱私囊克扣工钱;说什么沈席对新上任的县令而已诋毁并没有把人放到眼里;说什么蓝锦身为巡史更是仗着自己是丞相的儿子嚣张无比……反正大多的话都是诋毁沈席和蓝锦的。
流言满天飞,有谁不在意,又有谁当了真,这种事情是最为说不准的,不过是让这流言成为了灾后江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公子,用不用属下去处理一下?”东桑小心翼翼的问着
蓝锦将一颗葡萄放入了自己的口中,“你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我是替公子打抱不平”
“来,接着!”蓝锦扔了一颗葡萄给东桑“这北疆的葡萄果真是不一样。”
看着手中翠绿色的葡萄,东桑放入了口中,“确实呢!”
盘子中的葡萄颗颗饱满,蓝锦将盘子推到了东桑的面前,“东西虽好,不可贪多。”
“知道啦!”东桑将盘子拿了下去
一只信鸽飞到了床边,“咕咕,咕咕”地叫着,蓝锦缓缓到了它的身边,摸了摸信鸽雪白的脑袋,从它的脚上将绑着的东西取了下来。
东桑端着一壶茶,走进房间看到信鸽的到来倒是有些惊讶,“公子,它怎么来了?”
“去拿些东西喂喂它,飞了这么久看定要饿了!”蓝锦就这样随意地倚在窗边打开了手中的信件,这只信鸽也不再鸣叫,安安静静站在那里。
等到东桑将投喂的食物拿了过来,蓝锦接过食物放在手心,看了看小鸽子,小鸽子迈着欢快的步子来到了蓝锦的手边,小脑袋在蓝锦的手中一上一下着实可爱,没一会儿就将食物吃完了。
冬桑看着这一幕,笑着说,“除了公子,它可是从来都不吃人手心中的食物。”
蓝锦点了点它的小脑袋,“你倒是机灵。”
小鸽子被点了两下脑袋,眨着无辜的小眼睛,歪着小脑袋盯着蓝锦。
冬桑问道,“公子,可是要回信?”
“回什么回,信上催着我回去呢!”蓝锦想起信上的话就有些无奈地扶额
冬桑劝道,“主子可许久未回去了。”
闻言蓝锦沉思了一会儿,现在算起来,好像确实是很久没有回去了,“等这段时间过去吧!”
“好,属下这就这就去回信。”冬桑语气中略带欢快,免的蓝锦拒绝,冬桑抱着小鸽子跑了出去。
蓝锦并没有出声阻止,想来在府中无事自己应该可以清闲一会儿了,但杜段又又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气呼呼地坐到了蓝锦的对面。
“这是怎么了?“蓝锦不慌不忙地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杜段的跟前。
“你怎么还能好声好气地坐在这里?外面都传疯了,说你和沈大人来到这儿就没干过什么正事,江城不需要这样的官员,要将你们赶出去。”
“呵,我倒是没想到,外面都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了。”
“对啊!你说怎么办?你要做什么,我帮你。”杜段义愤填膺地说
“什么都不做”蓝锦缓缓将杯子放到了桌上
杜段很是惊讶,“什么都不做?你是准备让他们赶你走?”
蓝锦不甚在意,“我若是不想走,谁能奈我何?”
“得了,是我多虑了。”杜段也不知为何听了蓝锦的话,自己倒不如先前那么激动了。他端起茶杯靠近自己的嘴边,衍生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偷瞄着蓝锦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不一样,但结果显然是要让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