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枫心头一动,闪过一个名字。那是一位擅长音波攻击的高手,能够以声波撼动人心。他的眼中掠过一丝寒意,心中暗道:“原来是他。”
他回想起云中鹤,除了轻功超凡,似乎并无其他过人之处。这般一想,胡枫心中的担忧稍减,重新闭上眼睛,沉浸在修炼之中。仅仅过了一刻钟,他敏锐地察觉到外界的异样,内力流转瞬间中断。
与此同时,木婉清也从昏迷中缓缓苏醒。她的意识如同被迷雾笼罩的灯火,渐渐明亮起来。刚刚恢复意识的她,立刻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侵袭而来,仿佛置身于风雪交加的荒原之中。
胡枫对云中鹤的威胁毫不在意,但对木婉清来说,这却是如同大敌当前。那诡异的笑声,如同夜枭的哀嚎,忽高忽低,尖锐而刺耳,像是锯子在粗糙的木头上来回摩擦,不带一丝的笑意,反而充满了阴冷与威胁。木婉清心知不妙,这笑声背后,必定隐藏着某种极其危险的存在。
她的四肢虽然麻木,但头脑却异常清醒。她明白,此刻任何轻率的举动都可能激怒对方,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她只能静观其变,寻找最佳的应对之策,此刻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犹如战鼓般敲击着她的心神。
“老四,你这回可是栽了个大的跟头啊。“南海鳄神的声音,像是从深海暗流中冒出,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戏谑与不屑,“三妹都告诉我了,你这次吃了大亏,难道还想抵赖不成?快说说,到底有多少高手围攻你?“
老四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空气中游荡,飘忽不定:“七个家伙围攻我一个,每一个都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就算我本领高强,也难以抵挡他们四面八方的攻势啊,毕竟双拳难敌十四手。“
胡枫心中微动,眼前的身影,果然是那恶名昭彰的“穷凶极恶”云中鹤。此人轻功超群,性格却极为凶残,无恶不作,乃是四大恶人中的首恶之徒。胡枫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若有机会,定要将他除掉。
叶二娘的笑声如春风拂面,却带着几分调皮与狡黠:“老四,你就别夸大其词了。对方明明只有两人,你怎会冒出五个高手的说法?难道这天下的高手都齐聚一堂了吗?”
云中鹤脸色一变,怒意腾腾:“你何以知之甚详?难道你真的亲眼目睹了?那两人,一个手持钓鱼竿,一个挥舞板斧,可对?你倒是说说,我捏造的那五人又各持何种兵刃?”
胡枫心中暗自嘀咕:“这不正是二弟家中的那两个家臣嘛!兵器奇奇怪怪的。”
叶二娘却轻笑出声,娇媚地说道:“四弟,你的轻功冠绝天下,又有何人不知?若是斗不过他人,难道你还不能逃跑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了云中鹤心中的怒火。他的声音如雷霆滚滚,怒吼道:“我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间,你竟然还乐在其中?我们‘四大恶人’此次聚集,难道不是为了替那个脓包钟万仇报仇雪恨?他既未将老婆女儿奉献给我,我又为何要为他赴汤蹈火?”
云中鹤顿了顿继续道:“老大与大理皇府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一声令下,我们便义无反顾。如今我首战失利,你却冷眼旁观,看我笑话,待我禀明老大,再作计较!”
叶二娘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语气轻松地说:“四弟,何必动怒呢?你的轻功造诣,我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那‘云中一鹤’的名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那两个家伙,岂能与你相提并论?就连我,也追不上你的步伐。否则,我又怎会袖手旁观呢?”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甜美与赞美,仿佛是在歌颂一位英勇无畏的豪杰,自然而流畅。
胡枫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他暗想:“这叶二娘,还真懂得如何奉承人。我还以为她只是个擅长动手的打手呢,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经过叶二娘的一番赞扬与安抚,云中鹤的怒火似乎被稍稍压制,只是从鼻孔中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哼”。南海鳄神,这位性格直率的汉子却忍不住追问:“老四,你这次究竟招惹了何方神圣?莫非真的是皇府里那些让人头疼的狗腿子?”
云中鹤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咬牙切齿地回应:“若不是那些皇府中的走狗,又有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与我为敌?”
叶二娘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如今,你总该信了吧?”
突然之间云中鹤语气变得有些紧张起来:“老大怎么还没到啊?约会日期已经过了三天了……”
“还有四天时间呢。”南海鳄神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急什么啊?老大是那种轻易就会出问题吗?”
然而,叶二娘却陷入了沉思,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莫非……真的出了什么变故?”
此刻场上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原本轻松嬉笑的氛围一扫而空。每个人都开始担心起老大的安危来,毕竟在这个险恶江湖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胡枫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却是暗潮汹涌。他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得到六脉神剑,自己也不是段氏子弟,而且那几个老和尚可不是一般的顽固……
南海鳄神嘴角泛着白沫,连吐唾涎,不屑地说道:“呸!呸!呸!咱们老大是何等人物,横行天下,何时怕过谁来?在这弹丸之地的大理国,他又怎会失手?真是笑话!”说着,他顺手拿起地上的一条肥硕的牛腿,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熟练地烤了起来。不一会儿,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这手艺不错,岳老三以后可以做厨子。”胡枫开始给岳老三规划未来。
随着烤牛肉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木婉清那空空如也的肚子也忍不住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她已经在这座山峰上昏迷了整整三天,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胡郎的安危。她迫切地想知道他是否安全,是否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四天来,她粒米未进,早已是饥肠辘辘,但心中的那份执着和期待却让她坚持下去。
数人耳畔忽然响起了木婉清腹部传来的咕咕声,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了她。南海鳄神深知云中鹤的为人,他痴迷美色,一旦目睹木婉清那倾国倾城的容颜,恐怕连性命都愿意舍弃。与自己迥异,云中鹤是那种为了美色可以不顾一切的人。于是,南海鳄神慌忙撕下一大块半生不熟的牛腿,猛地掷向木婉清,粗犷地喝道:“滚远点儿!别偷听我们说话。”
胡枫则丝毫不慌,毕竟如今叶二娘已成为他的人,况且他如今早已不同往日。
叶二娘默默站在一旁,心中早已有决断。她答应归顺胡枫,同时也做好了随时出手救下木婉清的准备。曾身为四大恶人的她,她不便出手,但此刻已不同往日,她已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恶魔。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更是一位女性,怎能容忍目睹一个柔弱女子遭受欺凌?
木婉清刻意压抑着嗓音,使其听起来粗哑不堪,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丈夫,他……来过了吗?”她内心充满了期待,期盼着胡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这里,然而又恐惧着即将听到的答案会让她心碎。
南海鳄神瞪大了眼睛,怒气在他的眼眸中翻涌:“我亲自去了那边的山崖和深谷,却连那小子的影子都没寻到。他肯定还活着,说不定已经被哪个好心人救走了。我会再等他四天,若是七天之内他还敢不出现……”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哼哼,我就把你烤了吃!”
“别吓着我媳妇儿,不然有你好看。”胡枫克制住出手的冲动。
木婉清听到这话,心中虽然惊恐,但也在混乱中寻得了一丝安慰。她想起了南海鳄神,岳老三武功高强,他曾亲自搜寻过胡郎的下落,并坚信他还活在世上。这份信念,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让她稍微安心了些。然而,她又不禁忧虑,不知自己胡郎是否还会记得旧日的情谊,是否会来到这里救她于水火之中。
她颤抖的双手捡起地上的牛肉,步履蹒跚地向山岩后走去。长时间的饥饿和疲惫使她的身体更加虚弱,但幸运的是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许多。
云中鹤目送着木婉清渐行渐远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岳老三,那小子究竟有何特异之处,竟能让你这般另眼相看?”
南海鳄神,岳老二,闻言哈哈大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这小子嘛,跟我年轻时如同一辙,是个武学上的奇才。哼,虽说我是天下四大恶人中的老二,但若要论及门徒传人,我的这位徒弟,嘿嘿,绝对是首屈一指,无人能敌。”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胡枫将来成为武学宗师的辉煌时刻,脸上的笑容更是愈发灿烂。
木婉清在远处静静地聆听着南海鳄神对胡枫赞不绝口的话语,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她为胡郎感到自豪和喜悦,但同时,对于自己未来的命运又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胡郎,他只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啊,”她在内心深处低声自语,“他真的懂得武艺吗?除了胆识过人,他似乎对世事一无所知。倘若南海鳄神真的将他视为珍宝般的徒弟,那南海派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担忧。她在大岩下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撕着牛腿慢慢地吃着。
“唉!这媳妇得好好管教管教呀!茹毛饮血。”胡枫见此,不禁对秦红棉的怨恨又多了一分,你自己恨段正淳,女儿却是无辜的,既然生下来为何不好好教导。
胡枫见木婉清虽然饿得厉害,但这三四斤重的大块牛肉,她只吃了小半斤就觉得饱了。
木婉清吃完后,陷入了沉思。她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日子,“第七天,如果胡郎还不来找我,我就得想办法自己逃出去了。”这个想法让她心中一阵苦涩,她不禁自问,“就算我能逃出这里,那以后的日子我又该如何度过呢?”
她不知道答案,也不敢去深想。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胡枫身上,默默祈祷他能平安无事地出现在她面前,带她逃离这黑暗的日子。
转眼间,数日匆匆而过。在这漫长的等待之中,木婉清的心情如铅般沉重,难以释怀。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仿佛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刻都如同煎熬。
而在另一边,胡枫却沉浸在修炼之中,争分夺秒地钻研小无相功。经过这几日的刻苦努力,他终于完全掌握了这门功法。他轻轻地将秘籍置于左手之中,右手运功轻压,只听得一声轻微的闷响,秘籍化作粉末,随风飘散。胡枫微微一笑,将粉末撒向四周。
此时他感觉自己的真元有了些变化,似乎更加凝练与精纯,胡枫称之为北无真元,原本胡枫感觉自己功力已有苦修北冥神功四十一年功力有余,此刻北冥真元转化为北无真元后,竟然感觉修炼这种北无真元只有三十年左右。
然而,胡枫心中并不着急,他知道时间看似缩短,但真元的威力却有了显著的提升。他甚至有一种自信,若是之前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交手,只需一对掌,现在的自己必然能轻易地将过去的自己压制在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