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赐和卢植二人似乎对杨奉很感兴趣,态度十分热情,两人都是文武双全之人,更是爱才之人,对于杨奉这个小小年纪就能想出那样的奇谋大败数倍于自己的敌寇自然也就惺惺相惜了。尤其是杨赐,早得丁原告之,见到杨奉之后不久便与之续起了家谱,结果杨赐竟是杨奉的叔父,虽然不是亲叔父,却也没出五服。对于杨家这样的世家来讲,能够出一个像杨奉这样文武全才之人,自是祖宗造福,杨赐当下让人将杨奉父亲、祖父和曾祖父的灵牌安置在了祠堂之中,自此之后,杨奉算是正式的杨家子弟了,算是让杨奉认祖归宗了。
而皇甫嵩向来孤高自傲,对杨奉的那个计谋并不觉得如此新奇,所以在对于杨奉的态度上比杨赐、卢植二人就稍微冷淡了一些,却也不代表不欢迎,毕竟皇甫嵩和丁原的关系还是相当好的。
待杨奉向三人一一执晚辈礼之后,杨赐乐呵呵道:“奉儿年少英雄,以五千对五万的劣势,不但大败贼寇,而且几近完胜,此一战使我大汉军威威震天下,各方盗贼闻风必为之丧胆。”自是成了一家人,杨赐的称呼上自然就不必太客气,直呼他奉儿。
杨奉听了,急忙站起拱手道:“叔父过奖了,奉儿哪有叔父说得那般神奇,其实是贼寇的将领不懂兵法,奉儿正好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罢了。”
杨赐挥了挥手,是以杨奉坐下,然后道:“奉儿不必谦虚,荆州刺史赵凯乃是叔父的门生,其人虽然谈不上是我大汉名将,却也绝非是酒囊饭袋之辈,若非是贼势凶悍,赵凯是断然不会向朝廷求救的,杨家能出如此一个文武全才之人,看来建阳兄其功不简呀,杨赐在此谢过。”
丁原连忙摇手道:“杨大人过奖了,丁原乃是一介武夫,平素打仗很少用计,怎会通晓兵法计谋,而且奉儿和内子在两个月前才相认的,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原又怎能教导,实是奉儿拜了左慈道长为师,才有今天这一点小小成绩。”
本来在一旁静坐不语的皇甫嵩听到丁原的这句话,一脸惊讶道:“莫非是无极山的左慈道长?”
丁原奇怪道:“正是,莫非义真兄和左慈道长有旧?”
皇甫嵩叹了一口气道:“嵩岂能有此福气,只是嵩久闻左慈道长大名,一直想拜在其门下,却又不知道长仙踪?”
丁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这事又有何难,左慈道长已返回无极山,义真兄现在即可赶往无极山恳求左慈道长收录,不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卢植这时忍不住插话道:“建阳兄可能有所不知,左慈道长有一规矩,一旦收徒之后三十年之内不会再收第二个徒弟,若是想拜在左慈道长门下,我等还需再等三十年,三十年之后或许我等已是一堆白骨,岂不是水中月镜中花?”
一直在一旁听几人说话的杨奉心道,没想到师父的这个规矩,知道的人还真不少。
丁原听后甚是惊讶,道:“原实在不知左慈道长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并且当时是左慈道长主动提出要收奉儿为徒的。”
“左慈道长主动收徒?”皇甫嵩和卢植两人同时失声叫道,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天下之间竟然还有人能让左慈道长主动提出收徒。两人相视对望一眼,然后再看杨奉的时候,眼光中不但增加了热情的光芒,毕竟爱屋及乌嘛,两人对杨奉更是十分羡慕,只看得杨奉心中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