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攻防战进行相当惨烈,天空中不时飞来飞去箭矢,城墙上刀光剑影,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石墙,几乎个个云梯上端,都有两方的士兵卖命搏杀,但是无论官军杀死了多少扑过来的黄巾士兵,即使踏入了城头,最终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濮阳方圆十里之内,都可听擂鼓声、喊杀声。
双方死亡人数开始节节攀升,单从死亡数字上来看,守城的黄巾军并没有处于优势,因为双方死亡人数几乎相当。而首次经历这种大规模的夺城攻防战的杨奉更是热血澎湃,刚开始的于心不忍的感觉早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激情荡漾。
四门之中,东门、四门、北门的攻势较猛,只有南门的攻势相对弱一些。由于龚辟一开始把守北门,几乎难以抵挡成廉的强大攻势,被卜已调到了攻势较弱的南门,而北门换成了原来负责南门的臧霸,堪堪将成廉的攻势压下去。
接下来,双方各以矢石火器互相攻击,城头上外墙上,均有撞击过的痕□,不过没损大致结构。由于濮阳城的守城器械准备不足,面对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的官军的强大强弓的攻势,几乎无可奈何,死在这种强弓下的士兵不断增多。
就在卜已认为濮阳成难以再坚守一个时辰的时候,忽然杨奉军中想起了鸣金,顿时,四面的官军再次如潮水般退去。看着官军退去,卜已不禁一坐在地上,扔掉了手中的钢刀,大口喘着气,擦了擦额头的血水和汗水,心中暗叫一声侥幸。
晚上,卜已顾不上一天的疲劳,和韩烈、臧霸分析今日杨奉大军攻城的情况,总结出一个规律,东、西、北三门的攻势非常强,只有南门的攻势相对弱一些,所以卜已便有将南门的士兵抽调一些以补充其他三门的想法,但是韩烈和臧霸却坚决反对,认为这是杨奉的诡计。
今日只是杨奉大军的第一次攻城,卜已也担心这是杨奉故意为之,既然韩烈和臧霸强烈反对,卜已也就没有很坚持自己的想法,准备再观察两天再说。若是一直是这样,则证明指挥南门的高顺不善于攻城,就可以将南门的兵力调拨到其他三门。
第二天的情况和第一天基本上差不多,只是今天杨奉大军的攻势似乎更加猛烈,官军们舍生忘死,无一后退,前一波倒下,后一波马上就跟上。杨奉更是在东门亲自擂鼓,使得士兵们士气高涨,全不畏死。
东门、北门、西门的情况万分危机,杨奉在东门亲自擂鼓,北门的成廉瑚门的庞德更是身先士卒,亲自攻城,虽然没能登上城头,却也极大的激励了士兵,使得大量的士兵登上城头,和黄巾军展开了近身战,虽然没能将城头占领,却使得东、西、北三门的情况变得异常紧张。
只有南门的攻势不强,也不能说是一点都不激烈,但是对于东、西、北三门的情况来说,负责这里的龚辟却是异常的轻松。龚辟并不是三国名将,但是他也看出了高顺的指挥绝对不当,好像攻城并不是高顺的强项,即使如此何宽也不敢掉以轻心,沉着应付着官军的一拨一拨的进攻。
第二天和第一天的战果基本上差不多,双方的伤亡基本相当,两天下来,官军战死八千,重伤三千,轻伤六千,黄巾军战死七千,重伤两千,轻伤五千。单从两天就达到了如此的伤亡数字来看,就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战况是多么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