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喜知道了这个道长的法号是左慈的时候,杨喜激动的几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晚上做梦还嘿嘿傻笑,不禁让左慈觉得奇怪,以为是杨喜得了什么病。
殊不知,杨喜此刻便开始打左慈的主意了,左慈是三国时期三大仙人之一,自己若能够得蒙其收录为弟子,必然能学到一身本领,到时候还怕不能在这乱世喧嚣的三国时代闯出一条光明大道来,虽然自己并没有袁绍那样的四世三公的显赫家世。
左慈呢,心中也有想法。经过几天时间的观察,左慈实在是不能从杨喜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而且有一夜,左慈趁杨喜睡着了,竟然呆在杨喜床前看了一夜,直到天色发白,雄鸡拂晓,左慈才叹了一口气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在慢慢地观察中,左慈发现杨喜不但聪明伶俐,而且资质特别高,这就让左慈萌生了将杨喜收为弟子、将自己的一身本领尽数传授的念头。两人都有这个念头,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但是这句话杨喜是不敢轻易说的,因为对于出身贫贱的他来讲,能够得蒙留在太守府内已经是狠感激涕零了。倘若杨喜真的提出这样奢侈的要求,万一遭到拒绝,甚至于被赶出府中,杨喜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这毕竟世间之人想拜在左慈门下的不计其数,而杨喜目前的身份仅仅是一个下人,而且身后没有任何靠山,更没有任何人推荐,所以这事情还得左慈先开口。
这一日,就在杨喜在左慈的卧室为左慈打扫卫生的时候,左慈忽然问了一句:“喜儿(杨喜正式进入王府之后,府中之人都是称呼杨喜为喜儿,这让杨喜为此苦闷了好久,喜儿毕竟像一个丫环的名字),在这里还适应吗?”
杨喜连忙恭声回答道:“回道长,喜儿能够得蒙道长和太守大人收录,已是感激不尽,否则喜儿早就已经饿死街头了,这里的生活对于喜儿来说简直就是太奢侈了,何况太守大人每月还给喜儿100钱。”
左慈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老道自幼出家,至今已有八十载,八十年中老道学尽百家之长,融会贯通,方才独树一帜,自成一派,后来又得蒙南华恩师收录为记名弟子。老道虽然不敢说是学贯古今,但在当世除了南华恩师和于吉道兄,恐怕也无有能出老道之右者。”
杨喜听了,不知道左慈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贸然随意应答,只是道:“道长的本事之大,喜儿也曾听太守大人说过,心中对道长是敬若天人,钦佩的不得了,喜儿今日能为道长扫地端茶已是前生修来的福分。”
左慈听了杨喜的这一番马屁之言,丝毫不为之所动,世上说过这话的人太多了。左慈继续道:“老道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老道有一个世人皆知的规定,就是每隔三十年才收一名徒儿,老道这一生也只收过两个传人,其中一个已经为国捐躯了,另外一个虽然还在这个世上,但是老道在传授其本领的时候也看出了其人人品不正,早晚要祸乱天下,所以并没有倾囊相授。只叹又是三十年就要过去了,至今竟然没能再收得一个传人,看来老道的这一身本领要带到棺材里去了。”
杨喜心中一动,似乎听出了什么隐语,脸上闪过了一刹那的喜悦之色,但是杨喜还是没有敢怎么表态,但是却有些心不在焉,道:“道长之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倘若道长想要收徒,一旦消息外传,这乐平郡恐怕都站不下,道长还怕找不到传人吗?”
杨喜脸上的那一丝变化没能逃过左慈的双目,心中暗道,此子果然是可造之才,年龄如此之小竟然会有如此深的城府,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左慈故意叹道:“老道数十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但是不是为人奸猾,便是资质不够,无一人能入老道之法眼,是以这些年来老道虽然没再收弟子,就连扫地端茶之人也没有一个。”
这句话说的已经是很明显了,只要不是笨蛋或者白痴,都能听出左慈话中的隐意,杨喜又怎能听不出。但是,杨喜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也能落到自己的头上,虽然杨喜很想成为左慈的弟子,此刻杨喜心中过于激动,不禁有点结巴了:“那…那…道长认为…认为喜…喜…”杨喜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任左慈是修炼多年,听了杨喜的这半句话也不禁莞尔,于是对杨喜和颜悦色道:“你想说什么,决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