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是打算去哪儿呢,哥哥给你们带路好不好?”混子说着话,伸出脏兮兮的手,就要往宁宴脸上摸去。
乔翘瞪眼,脸上的恐惧算不的多。虽然小脸有些白,但是气息还算稳妥,眼见混子的手就要碰触宁宴的脸,攥起拳头,心里打定主意不让这脏兮兮的丑东西欺负了宁宴。
伸脚往混子的鞋子上踩去,还使劲儿的碾了一下。
混子吃疼之下收回手,瞪一下乔翘。
转动一下手腕:“小贱人找死是不是?老子这就送你上路。”
宁宴伸手将乔翘拉倒自己身后,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跟我们过不去,我们有没有得罪过你们?”
混子听见宁宴的问话,彼此对视一眼。
忽然爆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单纯的小娘子哦,你说为什么盯上你们,还不是因为你们有钱,啧啧,随便打赏一个舞姬都是银锭子,还是外地口音,出门连个下人都不带,不是故意给我们哥几个送乐子吗?”
“……”乔翘睫毛颤抖一下。
给舞姬打赏的是她。
“这样么,我把我们身上的钱都给你,你放我们离开好不好?”宁宴说着话就要掏钱。
乔翘……
乔翘咬了一下嘴唇。
堂姐虽然可以拿着斧头匠人的手指砍下来,但是,面前的混混太多。
堂姐也打不过。
这……
这该怎么办呢?
乔翘慌乱的眼泪都挤了出来。
宁宴发觉乔翘已经收到警告,打算放手不玩的时候。
混子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给钱?给钱就能解决了么,哥哥好心给你们一个警告,长得好看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女人不要在大街上乱逛,说不准小命什么时候就没了?”
混着说着话,视线落在乔翘身上。
“听说有些人最喜欢你这种年纪不大的,玩起来哭唧唧的,又什么都不懂,哈哈哈挣了挣了。”
混子伸手就要把乔翘从宁宴伸手拽出来的时候。
宁宴不能忍了。
这些人,对成年人说一些荤话动手动脚做多就是受到警告。
现在竟然对乔翘动了心思。
乔翘连十岁都不到。
祖国的花骨朵呢。
眼前的几个混子——该死,宁宴是忍不下去了。
抽出藏在靴子里三
锥,对着毛手毛脚的人刺了过去。
锥被宁宴锻造几次,这会儿已经非常的锐利了,一侧的棱划到混子的手腕上,鲜血瞬间喷溅出来。
“你,你杀人了?”
躲在后面的混子看见红色的血腿都软了。
转身就要跑出去。
宁宴轻笑一声,想跑有这么容易么。
翻身一跃,就将路口堵住了。
乔翘似乎反应过来,冷哼一声,从四五个混子中间传过去,走到路口宁宴身后。
混子就眼睁睁的看着乔翘走出去。
宁宴……
宁宴觉得这批混子的素质不怎么好。
若是放在后世,那些违法反击的人到了最后逃无可逃的时候,会随手抓一个路人充当人质,从而争夺生存机会。
但是这些混子哦。
乔翘这么合适的人质竟然不抓住。
宁宴脸上露出一种叫怒其不争的表情。
混子之所以只是混子,就是没什么胆量又喜欢干一些走捷径的事儿。
这不,直接栽了。
宁宴将这些人用腰带绑起来,串着往府尹处送去。
抢劫将军夫人,虽然没有抢到,但是这也是犯罪。
宁宴把人送到府衙就没有关心后续的事情了。
总之,府尹也不是傻子,就算不把她当回事,也不能不把陆含章当回事。
在外头溜达一圈,宁宴把乔翘带回了将军府。
回去的路上,乔翘一句话也没有说。
似乎在思考人生大事儿。
宁宴摇摇头,她在乔翘身边,所以敢用现实的按理给乔翘一个教训,若是乔翘连样的打击都过不去。
日后宁朝烨的生意就不必接手了。
做声生意,除了云起好,还得必须有一个好的心态强大的内心。
不然……
“早些休息。”宁宴安慰一下乔翘,就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伺候一个叫元宝的小厮。
看见宁宴,元宝低头问候一声。
宁宴点点头。
从书架上寻了一本书,随意的翻看起来。
一晃几日过去。
宁宴收到俞一兮的拜帖。
俞一兮还没有放弃?
难不成陆含章成婚的时候说的话,被这些人当成了放屁,不然,怎么还往这里粘、
“大娘子,可是要拒绝这位俞小姐的……”
“不用,让她过来。”
宁宴摆摆手。
俞一兮想要辣眼睛,先要吃狗粮,她得大方一点儿。
“去根将军说一下,明日有客人过来。”
“诺。”
鸳鸯应声往外走去。
又是一日夜晚。
贾管事蹲在树上。
向他这般,一把年纪了,还没有个正经的作息时间,大晚上的监督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也是蛮辛苦的。
这个人啊,好奇怪的说。
晚上睡觉都不会把脸上的面具给摘下来的。
越是这样,贾管事越觉得这事儿不对。
初冬的时候,天气还不是很凉,夜里虽然冷,但是裹上厚厚的棉衣也就没所谓了。
看见房间的烛光熄灭。
贾管事靠在树上打了一个呵欠,他不是那些暗卫,他只是一个老人,需要休息,伸了一个懒腰,从树上跳了下来,回到暂住的地方,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睡之前,心里还暗搓搓的决定了,早晚得看一下面具之下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俞一兮要上门,宁宴自然会好好的招待了。
毕竟,据说自己成亲的时候,这位大小姐直接晕了过去。
打击这么大……宁宴私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
“俞小姐这边请。”
玻璃在府邸的大门前等着,看见俞一兮的马车,脸上露出合适的笑,带着俞一兮往中厅走去。
俞一兮将玻璃打量一番。
眉头闪过疑惑。
走到中厅,陆含章跟宁宴都在里面坐着。
陆含章竟然也在。
这一瞬间,俞一兮觉得她有些看不懂宁宴了。
这招待女客,怎么把陆将军也弄出来了。
这不合理啊!
宁宴从桌子上捡了一个橘子,剥开外皮,看向俞一兮问道:“吃橘子吗?秋冬空气干燥,得多补水。”
“不用了。”
俞一兮摇摇头。
她过来可不是为了吃橘子的。
见俞一兮不吃,宁宴就把橘子收了回来,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瓣,有些酸了。
宁宴吸溜几下:“太酸了,你吃。”十分自然的把剩下的酸橘子放在陆含章手里。
俞一兮看着宁宴跟陆含章的互动们心里酸酸的,突然就明白了一向不喜欢待客的宁宴今儿为什么就同意她的拜访了,突兀的说道:“陆将军不喜吃橘子。”
“……”宁宴看向陆含章。
陆含章摇摇头:“喜欢吃的。”
说完极为优雅的把橘子一瓣一瓣的往嘴里送。
眼里的笑怎么看都是极为真诚。
一点儿勉强的样子都没有。
宁宴抬眼看向俞一兮,俞一兮苦笑一声。
陆将军……
往日没有情绪变化的陆将军,竟然也有绕指柔的一面,只可惜这一面并不是对着她的。
“宁娘子,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你说就是。”
宁宴的手不受控制的摸向盘子,拿了一个绿皮橘子,继续剥了起来。
剥开之后唱了一口,甜丝丝的。
自己把甜甜的橘子给吃了。
俞一兮说道:“之前我去过沟子湾,宁娘子应该记得,那个木鸟的做法,真的就不能……”
“木鸟?什么木鸟,我听不懂你听得懂吗?”
宁宴视线落在陆含章身上。
陆含章摇了摇头。
俞一兮一口气差点儿上不来,什么叫睁眼说瞎话,眼前这俩人就是了。
明明在沟子湾的时候……
“俞小姐还有其他的事儿嘛?”
“嗯?”俞一兮头一次听见这样的问话。
宁宴继续:“俞小姐打算留在这里吃午饭吗?”
“……”俞一兮的脸瞬间就变成了红色。
本来她还有雨不要不要那样做,现在……
深深看了陆含章一眼,转身离开。
走出将军府,俞一兮坐上马车,从牙齿里挤出两个字:“去大将军府。”
将军府跟大将军就差两个字。
然而却不是同一个地方。
大将军是世袭制,如同铁帽子王一般。
里面住着老将军的妻子,陆老太太,还有陆守礼。
至于将军府,则是皇上赐给陆含章的私人府邸,跟传承百年的大将军没有任何关系。
俞一兮去大将军府除了找陆老太太,没有其他意思、
白屏想要劝说什么,对上俞一兮的眼神,低下头。
白屏最近的日子有些不好过,自从上次在宁宴小院晕倒之后,小姐的脾气就越发的古怪。
两三天的时间就处置了一个巴掌的丫鬟。
白屏现在是心惊胆战的。
害怕早晚会轮到她。
马车行驶到大将军府停了下来。
走进里面,看见院子里还没有清理干净的白色绢布,俞一兮蹙眉,这……是办过丧事了?
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大将军府死人了?
扯了一个小厮,俞一兮拿出一个荷包,塞到小厮手里:“府里这些白色的,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老夫人身边的桂嬷嬷没了,老夫人心地善良大肆操办了。”
“……”关系再好,也不能在大将军府给一个奴仆操办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