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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房价压低了,中人才能在卖出去的时候多挣点钱。
这会儿的中人挣钱可不是按着出售价或者出租价格的百分比来收取费用。
而是……
房屋的主家给一个价钱,卖出的价格肯定要比这个价格高的,中人收取的就是这点差价。
所以这会儿能把院落价格估低了,中人就尽量估低。
“这位大娘子,院子的情况就这样,您看我给的这个价格如何。”杨中人说话的时候眼里连个精光都没有。
涉世浅的人根本不能从杨中人脸上看出房屋价格到底有没有水分。
宁宴抬眼看一下杨中人。
也没有去观察杨中人的表情,直接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谁,沟子湾的宁宴听说过没?”
“……”杨中人脸上的笑瞬间就没了。
沟子湾这个地方,简直是男人的心里的噩梦。
据说沟子湾的男人好些个被剁手跺脚的。
被剁下来的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打了媳妇。
讲真的……
打媳妇儿怎么了,男人在外头挣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回到家里打一下老婆,才能心情顺畅。
但是遇见这位宁娘子。
杨中人已经不敢说话了,他害怕了。
如果说了这位叫宁宴的大娘子不爱听的,会不会小命不保呢。
看一下自己的左手,又看一下自己的右手。
……
“大娘子,再给您加十两银子,咱通县的房价虽然这两年高了一点儿,但是,人数也就这么多,再高真的卖不出去了。”
“行吧,添十两银子就添十两银子。”
最后的价格大概是八十两银子。
当初买院子的时候似乎就花费了五十两银子,因为这个宅院比较偏僻,没有在街区里,所以价格不高。
不过这两年,虽然通县里的美食打出名头,好些个外地有钱人都会来通县这里买上一处宅院
消遣避祸的时候可以住上一段时间。
所以通县的房价就急速上涨。
郊区的院子都能估出这样的价格,宁宴很满意。
至于旁边看院子的王大爷,听着几十两银子的交易这么轻松的就搞定了。
眼里还有些羡慕。
他给宁记养牛,一年下来也就十两银子。
想要买个院子得养八年的牛呢。
啧啧一声,视线又落在卷毛身上了。
卷毛低声呜咽一下。
狗头再次在宁宴腿上蹭起来。
赶紧回家啊赶紧回家。
这里太危险了。
宁宴伸手在卷毛脑袋上摸了一把。
继续跟杨中人说话,所有话题说妥了,天也黑了。
宁宴就带着卷毛往家里走去。
县城里升起波折,但是对沟子湾这个小村子一点儿的影响都没有。
宁宴回到家里,把推测出来的结果跟陆含章商议一下。
陆含章也觉得有道理。
反正……
俞一兮过来不可能是为了他。
当然,若是俞一兮知道他在这里住着,估计早就过来了。
这些日子得稍稍低调一点儿。
不能被俞一兮给缠上了。
倒不是怕了俞一兮,而是,若是那个装腔作势的女人缠上来,势必会对他们夫妻的情感产生问题。
自己的烂桃花得自己解决了。
陆含章可不觉得,自己的女人还得应付他身上的烂桃花。
跟女人在一起,他是为了把女人宠成宝的。
可不是为了让女人替他解决这些事情的。
陆含章身上虽然受伤了,但是脑子依旧好使唤。
不就是在家里呆上几天吗?
陆含章觉得这事儿对他来说没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是儿子,儿子跟他长得这么像,若是俞一兮过来瞧上一眼,肯定会上心的。
难不成不让儿子去学堂,这是不可能的。
做学问这种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半途而废。
若是经常这样,难免会养着一种习惯……
夜里,陆含章对宁宴说了一下他的担心,然而宁宴跟陆含章不一样,她并不担心。
人有相似,这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多的去了。
加上有余现在都已经快要七岁了。
是个大孩子了。
就算给俞一兮一百个脑子,俞一兮也不会想到这是有余是陆含章的儿子。
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毕竟那个大小姐还惦记着当陆夫人呢。
说道人有相似,宁宴脑子里能够浮出好多人的影子。
比如后世那个叫丫丫的演员跟另一个什么刘璇的就相似的很。
所以嘛……
自己坦荡一点儿,就无所畏惧。
陆含章被宁宴说服,伤口换了药,早早的睡下了。
夜里世界很容易变得安静起来。
山上的动物开始捕猎,跳动着的小兔子一个不注意就会变成其他猎物的食物。
山林中的生活并不简单。
当然……
人的生活更不简单。
夜深,月亮隐藏在云层后面。
小院外头虫鸟鸣叫声就比较清晰了。
不过了,夏日的夜晚听着虫鸣声睡觉,还是一种非常不错的体验。
虫鸣不仅不会干扰睡眠的质量。
还有催眠的作用。
听着虫鸣声睡觉,睡得更深沉。
宁宴躺在床上,跟陆含章一同睁开眼睛。
陆含章指了指房顶。
宁宴点点头。
今儿竟然有梁上客人。
外头睡觉的卷毛也惊醒了。
“嗖”一声,紧接着就是‘啪嗒’
一根猪蹄子落在地上。
卷毛瞥了一眼猪蹄,没有理会。
这猪蹄烤的太老了,还没有放调料。
扔这样的猪蹄,是看不起他卷毛吗?
两个趴在房顶上的来客愣了一下,这狗不上当啊,难不成是专门训练过的?
彼此对视一眼,搞不定这只狗,就没有办法落地啊。
若是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听大小姐说,这家的女主人拳脚功夫还不错。
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难不成要这么回去?
两人再次看一眼树下的卷毛。
卷毛伸腿把地上的毯子撩起来,盖在身上,闭上眼睛开始打呼噜了。
……
“睡得这么熟,没问题的吗?”
其中一个人小声说道,话里带着一些不自信,狗鼻子跟耳朵都是极为灵敏的,能自信才怪。
“试试吧,总不能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两个人顺利的从瓦片上跳了下来。
脚尖落地同时抬头,这一抬头就看见了院子里穿着白色中衣的宁宴。
宁宴手腕上绑着精巧的*,*里藏着沾着强度麻药的银针。
“你……”
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才刚说出一个字,就晕倒在地上。
宁宴从柴房摸出一条绳子,把院子里躺尸的客人绑在了树上。
跟卷毛平分一颗槐树。
卷毛睁开眼瞧了一下,对于突然占了它地牌的人十分的嫌弃,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睡了起来。
家里多了两个人,对卷毛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宁宴把人绑好了,也不着急询问。
打了一个呵欠,回到房间里去。
夜里是睡觉的时候,可不能被打扰了。
休息一晚上。
院子里的树上绑着的人睁开眼睛。
睫毛上的还带着露水,夏日末梢,露水比较重,两个人靠在树上睡,许是姿势不太对,竟然还落枕了。
然而,被绑在树上,想要活动一下都不能。
扭着头彼此对视一眼。
眼里带着苦涩。
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抓住了。
只是一个照面,他们就没有感觉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昏迷的,
*的效果都没有这么好。
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
院落里的门被推开,走出两个丰臀肥乳的女人,女人面如满月,脸庞带着粉色红晕,明明丰腴的很,但是腰肢这一片却细的不得了。
看着就想伸手握一下。
咽一下口水,盯着女人的背影。
云嬷嬷觉得不大对劲,回头看一下,猛地跳了一下。
这院子里的树上怎么就绑着两个人呢。
是什么来头?
云嬷嬷扯了扯狄嬷嬷的袖子,狄嬷嬷回头看了一眼。
虽然也慌乱了一下,不过,跟云嬷嬷比起来就淡定了很多。
毕竟……在京城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
“别管这么多,被绑着呢也不会出事儿,咱好好照顾孩子就成了。”
“哦!”
云嬷嬷推门走进婴儿房间里。
将房间打扫干净,各自回到休息的卧房,把睡着的婴儿推到婴儿房里。
婴儿房里有摇篮,有推车,还有一些小孩子的玩意,比如拨浪鼓之类的。
在这个房间里,婴儿比较有安全感。
所以每天早上她们都会把孩子抱过来。
武婆子也起来准备早饭。
看一眼树上绑着的人,眼神都没有变的。
倒是宁有余在这两人身前多看了几眼。
宁有余看两个不速之客的时候,俩个黑衣男人也瞪大眼睛盯着宁有余。
这孩子长得真像……
那位!
让大小姐恋恋不舍的那位。
只是,这孩子瞧着五六岁的样子。
陆将军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所以陆将军跟这个孩子肯定没有关系。
树上绑着的人想些什么,宁有余并不是很懂。
不过呢……
宁有余瞧了一眼狗盆旁边放着的猪蹄子
问道:“这狗都不吃的肉是你们带来的?”
“……”穿着黑衣服的人不想说话,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而且嘴里堵着东西,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
呜咽几声。打算让宁有余帮忙把嘴上堵着的东西弄下来。
然而……宁有余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据说有些死士都会在嘴里藏着毒针,所以……
这两人还是不说话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