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长嘤 我不给你了

福临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在含璋的小脸、脖颈、还有耳后,都留下了几个牙印。

不怎么疼,含璋摸着那几个牙□□想,虽然她被福临抱在怀里,但很能明显感受到福临的蓄势待发,到底他还知道这是外面,这是在马车上。

他忍住了。就是额上的青筋叫含璋看见了。她后知后觉的想,福临能忍住真的很不容易。

两个人这个样子,一会儿怎么下马车呢?

含璋都发愁。

多尔瑾都六岁了,格佛贺那样机灵,还有那么些人跟着,叫人看见皇上衣摆皱巴巴的,皇后脸上还有牙印,像什么样子嘛。

福临抱着人缓了缓,一垂眸,就瞧见小皇后眉尖微蹙,福临伸手拨弄了两下小皇后柔嫩耳垂上的小珍珠,笑道:“又在想什么呢?”

小珍珠轻轻摇曳,仿佛拢住了一夜的月色清辉,含璋抓着福临的衣袖说:“皇上的牙印,臣妾没本事遮住了。”

福临专门捡软肉磨蹭,哪怕把一碟子水粉都扑上,也能看见那红印子。

再说了,谁家用一碟子水粉糊脸呢?

福临勾了勾唇:“谁叫你遮着了。一会儿,朕抱着你回宫。”

对上小皇后一下子睁大的眼睛,福临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腰侧,“你不是腰酸么?朕抱你回去,谁也不敢瞧你。”

方才有点儿失控,没忍住在她颈侧咬了软肉磨牙。

这可不是小皇后刚入宫的时候了。福临得收着劲儿,不能跟从前似的欺负她。

这衣裳底下瞧不见的地方,随便他怎么折腾。那是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事。

可面上,他得把小皇后的尊重做足了。

小皇后都不喜欢吴良辅掺和到他们的私密事中来,这样的印记叫旁人看了,难免觉得他轻浮,又会起着心思轻慢她的。

福临几乎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疼爱,这会儿就绝不肯让人再有什么话说他的含含了。

他替含璋想的周到:“夜深了。一会儿朕送你回宫。多尔瑾和格佛贺她们自有人送到公主的住所去。温西珲就叫苏茉尔姑姑送到慈宁宫去了。含含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福临想把含璋妥当送回坤宁宫后,再回乾清宫去。

含璋放松下来,一切有福临呢,她就什么都不想了。

腰酸得厉害,小腹仿佛也有些下坠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是月信要来了似的。

可问题是算算日子——算了,她月信不规律,也算不上什么日子。

福临还在轻轻的给她揉按腰侧。

回宫还要些时候,含璋在福临怀里昏昏欲睡,可身上的不舒服又弄得她睡不着。

只好盯着福临看。

马车里亮着宫灯,不甚明亮的光影下,福临的侧影透着几许威势煌煌,他俊美的眉眼底下,偏又透出几分温柔来。

“困了就睡。”福临伸手,轻轻盖在小皇后的眼睛上。

哪有人盯着这么看的?那目光总让福临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福临的温柔让含璋有了几分想要说话的心思。或许她本来就是想要和他说说话的。

只是那样落在酒意里失控的亲昵,让含璋直到此刻,才在这份沉凝下来的温柔里,找到了说话的空间。

“皇上今日是不是很高兴?”福临手掌宽大,含璋用两只手,才把他盖着自己眼睛的手捉住。

他喝了很多酒,谁来敬酒都不推辞,全主动喝了。

听他们说话,似乎是在说江南战场上的事。

福临笑道:“朕做成了一件大事。自然高兴。”

他的目光凝结成一片深邃的夜,可里头闪烁的光亮,却仿佛要透夜而出。□□而灼人。

不是一时兴起。是多年蛰伏,一朝制敌。

福临看着眼前的小皇后。她明明说不喜欢酒味,却不闪不躲,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

明明自个儿腰酸难受,还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他,问他是不是高兴的。

这样的可人儿,怎么就叫他碰到了呢?

福临头一次觉得,他的含含和他心底里期待幻想的皇后模样合二为一了。

从十四岁亲政至今,他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小皇后么。

福临反手把含璋的两只手抓在掌心:“朕自亲政以来,做成过许多的事情。但这次的事,才真正叫朕高兴。就因为朕晋封博果尔为襄郡王,他们知道了也无话可说。因为他们不成,越来越不成了。”

他重用了洪承畴。改变了大清入关以来的用兵方略。

在南边,不再以八旗为主作战了。也不再主剿,还要用以招抚。

博果尔才十三岁,就晋封郡王。宗室之中,能征善战的亲王没几个了。硕塞那个样子,都成了顶头的人。八旗再成,如今也因为屡次减员而增丁太慢不得不守在京师,不能再多往地方征战了。

含璋不是很了解这些事。

面上的事还成,勉强知道一些。再说多了,清初那复杂的形势就能把她绕晕。

她只知道,福临做成了一件大事。往后,会做成更多的大事的。

他本来就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帝王。并不是后世所演绎的那样。

单论政绩和治国,福临并不差,反而很出色。

偏偏在后宫上,他所谓的‘感情’就显得和政治上的杀伐决断,非常的割裂。

含璋道:“这么高兴的事,确实值得喝酒庆祝的。”

福临目光灼灼:“含含会说汉话,那会不会写字?读过汉人的书吗?”

这么些时日,福临用心都在她身上。

欲里念着她,自然心里也挂记她了。

脖子上戴着小皇后的长命锁,就像是把人都锁在了她身上似的。

大婚时她说一句不舒服,哭一声疼,便这月余都想着要怎么让她舒服,然后两个人都舒舒服服的过夜。

福临识风月,若含含当真得趣了,在那上头摇曳生姿起来,那滋味几是销骨灼魂。实在令他神往。

是个和心念合一的皇后,就想问问她,是不是处处都可着他的心了。

含璋轻轻点点头:“会写字。读过书。都认得。”

她笑得甜甜的,“都是孔嬷嬷教我的。我喜欢学,觉得很有意思。后来我就偷偷自己学了。”

孔嬷嬷是块万能砖。哪里有用哪里搬。

福临很高兴,相邀含璋:“那以后,和朕一起读书。”

“好呀。”含璋答应的痛快。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福临明显不喜欢这个话。

读书嘛,能有什么难的。她都在现代读了二十几年的书了,这就跟吃喝玩乐一样,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福临谈兴正浓,含璋却腰酸得厉害,肚子不舒服,马车再平稳,她还是想快点回坤宁宫躺平。

她慢慢的懒下来,福临瞧出来了,也就不说话了,只慢慢儿的给她揉着小腰。

这一路,那手就没有松开过,一直给她揉着小腰呢。

福临一路把含璋从宫门口抱回了坤宁宫。

含璋被轻轻的放到床榻上,她慢慢睁开眼睛,就瞧见福临额上有汗。

她不重,福临的体力也很好,但天气热,抱了这么一长段路,福临肯定会热的。

含璋把身上备着的小手帕拿出来,抬手给福临擦汗。

还没擦两下,就被福临把手抓住了。

福临就这么抓着她的手,给自己擦汗。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目光里,动作上,似乎交/缠着流露出那么一些些的依依不舍起来。

直到吴良辅在外头轻轻唤了福临一声。

乾清宫那边奏事的大臣已经来了,福临还要更衣,而后去议事。

不能再耽搁了。

含璋原本想把手帕拿在自己手里的,却被福临取走了,把她的小手帕塞到衣襟里,福临勾唇道:“朕明日再来看你。”

“这个,朕明日还给你。”权当睹物思人了吧。

小皇后在他这儿的物不少了。可福临总觉得不够。

要是能把小皇后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就好了。

吩咐坤宁宫的人好好侍候主子,福临就走了。

福临不要含璋起身,含璋就没动,等孔嬷嬷领头进来,含璋才倦懒的靠在软枕上问:“皇上走了?”

孔嬷嬷近身来:“走了。皇上说明日一得空就来瞧主子。”

“主子现下是要沐浴,还是?”皇上皇后在一起,奴才们都没在跟前伺候。

都不知道含璋不舒服的事,但这会儿抱回来,又瞧见含璋这个模样,都有点心慌。

孔嬷嬷墨心墨兰几个,就张罗的要去找太医给含璋瞧瞧。

含璋把人拦住了:“嬷嬷,我没什么大事,就是腰酸腿疼的。大概是今儿累着了。”

“小肚子胀胀的。感觉似乎是月信要来了。嬷嬷也别慌,就先沐浴,热热的洗过一回,就安置了吧。”

月信来前,总是有些征兆的。

也难怪,前儿福临和她在一块儿的时候,对着她揉揉捏捏的,她总觉得胸骨那儿胀的难受。还被福临爱不释手的弄了好几回,说是手感好。

原来是应在这儿了。

含璋的月信,孔嬷嬷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一个乱来。偏偏没有规律。

倒是来的早,十三岁半就来了,孔嬷嬷伺候含璋月信一年多也有经验了。

叫奴才们预备热水,然后便把殿中的冰块都撤下去了。

皇后这个模样,如今是不能受凉的。冰块撤下去了,就换了凉扇过来。

福临本来就给含璋揉按过,再热热的洗了一回,总算是舒坦了许多。

含璋一身清爽的躺在宽大的床榻里,床帐放下来,外头凉扇微风轻送,含璋轻轻出了一口气。

殿内的灯烛暗下去,含璋慢慢放松了进入了睡梦之中。

月信要来,自然是更要休息好了。不能熬夜的。

可谁知睡到半夜,含璋愣是被肚子的疼痛给疼醒了。

大约是热,她睡得不老实,弄的锦被上都是,这也罢了,来都来了,偏偏肚子疼的厉害。

仿佛是知道她醒过来了似的,小肚子绞痛的更难受了。

含璋手软脚软肚子疼,没办法收拾眼前的局面,含泪找孔嬷嬷。

今儿孔嬷嬷不放心,跟墨兰墨心两个一起值夜的。

听见里头喊,三个人忙进来,就瞧见一身寝衣‘红梅点点’的皇后哭着看向她们:“嬷嬷,我肚子好疼呀。”

墨兰墨心忙着就来收拾,孔嬷嬷忙将预备好的东西拿过来给含璋换上。

可瞧着含璋哭成这个样子,孔嬷嬷也心慌,以前月信是不准,但也没有说痛成这个样子呀。

这回说什么也要请太医来瞧瞧了。

这要是有什么好歹,她们都活不成了。

大半夜的,福临这儿终于是忙完了。

惦记着坤宁宫的小皇后,趁着吴良辅来送夜宵的时候终于能问上一句。

“皇后睡得可还安稳?”也不知道她腰酸好些了没有。要不然,该找个太医瞧瞧的。

吴良辅是才得了的消息,也不敢瞒着福临,便说:“坤宁宫请了太医去瞧。说是皇后娘娘不大舒服。”

他只能听见这么多,再多就没有了。

太后将坤宁宫护的跟铁桶似的,皇上也将皇后娘娘护的眼珠子似的,那位孔嬷嬷和墨兰墨心都是忠心耿耿的,坤宁宫的消息一点儿都走漏不出来。

但只这一条消息,就足以让福临动容了。

吴良辅送来的茶点,福临就只吃了一口,吴良辅话音才落,他就起身了:“去坤宁宫。”

出门前,福临淡淡说:“坤宁宫请太医的事,不许叫太后知道了。”

倒不是刻意瞒着太后。只是如今夜深了,若消息传到慈宁宫,不免惊动太后。

惊动了太后,那便是惊动了满宫的人。福临不想那么大的动静。

再者,太后那边刚送去了温西珲,太后照顾几个孩子辛苦,这些事情,福临来就妥当了,他当然能护着他的含含的。

福临到坤宁宫时,孔嬷嬷墨兰墨心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含璋在床榻上却疼得睡不着。

福临将床帐撩起来,就看见了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

含璋瞧着他抹眼泪:“皇上?你怎么来了呀?”

“朕的事情忙完了。”福临上榻,小心翼翼的把小皇后抱在怀里,“朕听见你这里请了太医,朕担心,过来瞧瞧你。”

含璋抱着福临哭唧唧:“我的月信来了。肚子好疼好疼。”

请了太医来也没用。太医倒是用了些方法,但是没有缓解,还是依旧的那么疼。

福临不知女子月信还能将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折磨成这样。

瞧着小皇后在他怀里没有力气,哭得跟猫儿似的模样,福临就有些恼:“你们还不快些想想办法!”

孔嬷嬷墨兰墨心都想了。什么办法都想尽了。

太医也跟着想了许多办法。但没用。还是疼。

皇上雷霆大怒之势,众人在外头跪了一地请罪。

含璋忍着疼,抹着眼泪道:“皇上别怪他们呀。有时候是这样的,吃了止疼药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含璋生怕福临怪罪他们,她小声说,“其实是我馋。我馋我知道。先前宴会上,我偷偷尝了一点冰镇奶酪。”

她每日不能尽数饮冰。吃的都是有数的。

宴会上,趁着福临没注意她,孔嬷嬷和墨兰墨心也让她耍心思关注别的了,她就偷偷吃了一块冰酪。

谁知道正赶上月信要来,这不就疼上了么。

她结结实实的吃到教训了。呜呜。

“你,你简直是——”对着一个可怜兮兮哭成泪人儿,柔软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小美人,福临想骂,也骂不出来呀。

心疼的不得了,也舍不得骂她说她。

如今天气热,小皇后手脚才难得热乎起来。大婚那会儿福临就发现了,她容易脚凉手凉的。

福临就不许她用冰过多了。

谁知道她馋成这样。就喜欢吃。结果闹的肚子疼了。

太医在外头说了,疼还是因为血流不畅,经脉不通。要是能通畅些,自然就不疼了。

含璋都疼成那样了,还好奇呢:“我是不是宫寒啊?”

太医哪敢这么说呢?况且这个事,也是因人而异。个人体质不一样的。

皇后身子骨好得很,健健康康的,谁敢说皇后宫寒?

太医的意思,大约是皇后年纪还小,身子骨还要发/育,宫体尚未长大成熟,因此宫膜落下的时候,如果照顾不妥当,就会疼。

最中心的意思,就是不能受凉。要暖和。

福临板着脸:“都下去吧。”

聒噪得很。说来说去,一个能有用的都没有。

人都下去了。

福临将身上的外衣解了,随手丢到帐外,瞧着外头的凉扇不至于太凉,他便返身回来继续抱住含璋。

含璋哭嘤嘤的把自己塞到福临怀里,实在是太疼了,脆弱的含含小皇后需要从福临这儿得到力量和支持。

福临问含璋:“饿不饿?”

含璋抹眼泪:“不饿。疼。”

福临点头。不饿就行。

福临掌心热乎乎的,但怕自己冰到含璋,还是把手放在身侧的小汤婆子上捂了一会儿,才慢慢把手盖在含璋的小肚子上。

靠小皇后自己是不成了。他慢慢给她揉一下吧。

太医不是说么。经脉舒畅了就好。现在看来,她先前闹腰酸,也是这个事。

小皇后恹恹的,福临轻声问她:“以前也总是这样疼吗?”

含璋吸吸鼻子,带着点哭腔:“以前不这么疼的。”

她眨眨眼,仿佛水洗过的大眼睛里有水光滚过:“以前没有疼的这么厉害。”

“因为我刚才做了个梦。那是个不好的噩梦。我好生气,大概是因为我太生气了。所以才会疼起来。”

福临:“?”这是什么说法?

含璋一副你不懂的神情,轻轻叹气:“皇上没有经历过。女孩儿的月信,很容易被情绪影响的。就像是情绪啊,压力啊,但凡有一个不好,就容易疼。”

福临挑眉。嗯,明白了。就是从里到外都透着娇气。

尤其是怀里这一个,碰不得惹不得,最最娇气。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稍稍舒展了一下身体,不似先前那样蜷缩着自己了。福临意识到应该是有效果,便将动作放的更轻更柔了。

福临温声道:“含含做的什么梦?”

含璋刚才不舒服,疼的厉害,早就将这个梦抛之脑后了,现在被揉的舒服了一点。她就全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生气。

她居然梦到她成了姐姐,然后怀着个大肚子,济度还在生产的时候气她,结果孩子生不下来,她疼得要命。

正在梦里大骂济度的时候,她就疼醒了。

含璋咬牙,不配合问话:“不告诉你。反正就是噩梦,不好的梦。”

大约是这个梦过于的感同身受。含璋想起来就生气,小肚子还抽了一下。

就又开始疼了。

疼得含璋又开始掉眼泪,转头一瞧,福临眉目温柔的看着她,哄着她,还给她按按揉揉的。

含璋噙着眼泪,伸手就去解福临的衣襟:“你把我的长命锁还给我。我不给你戴了。”

福临轻轻捉住含璋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牢记太医的话,不刺激小皇后。

他温柔说:“含含,告诉朕,做了什么梦?是朕惹你生气了吗?”

这得是什么噩梦。气到要找他要回长命锁。

含璋拿不到,哭着踹福临,但她没什么力气,踹的不疼,倒是她自个儿又疼了,抱着福临的手哎哟哎哟的。

福临哄了好一会儿,含璋才哭道:“我梦见我是我姐姐了。简郡王不喜欢我姐姐。我姐姐喜欢他。可他太坏了,我姐姐生孩子还跟她吵架。我骂了他一顿,然后就疼醒了。”

她泪眼模糊,却精准的摸到福临的衣襟上,又去扒拉他的衣裳,想强抢,“你把长命锁还给我吧。”

“你以后还要宠幸别人。你不能戴着我的东西和别人在一起。”

“你也不能把我的长命锁取下来,宠幸了别人再带回去,又来我这里哄着我。”

“你还给我。我另送你一个小镜子。随你摆在哪儿。好不好?”

她嫁妆里还有好多宝石小镜子。还有太后,太后也送了她很多小镜子。

都拿来给福临选。选中哪一个,她二话不说送给他。

但是长命锁不行。说不行就不行。

福临手一顿,掌心收紧,轻轻抓了抓含璋的小肚子。如愿听到了小皇后的哼声。

他吻掉她的眼泪,将她摆在软枕上,唇瓣顶开她的唇,肆/虐亲吻。

“含含,朕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是什么让你敢将朕与济度相提并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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