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包厢清静了之后,那人吹了声口哨将自己的人引不出来,让他们跟着刘苏宁看他住在哪里。
此时刘苏宁紧张的带着季小满离开,季小满回想着那人所说的三弟,不由的问着刘苏宁:“刚才那人是谁?”
他喊刘苏宁弟弟,又提到了三弟,莫非是跟顾明晟有关系。
“回去之后表哥会告诉你,但你一定要记着,那不是好人。”
刘苏宁鲜少有这般说话严肃的时候,他整个人紧绷着一张脸,仿佛是遇到了艰险的事情,季小满再没有多问,在回到庭院的时候,刘苏宁自去找顾明晟说了个清楚明白,两个人在书房中,刘苏宁十分的干着急。
“先前的刺杀种种,莫非就是他?如今他现身此处,又要做些什么?”刘苏宁的眉头之间都是担忧,显然认为此事非同小可,但现在他们事情没有处理完,又不能离去。
正在两人说话中,项洪出现,面色有些低沉:“公子,顾明鸿来了。”
刘苏宁的面色更加难看,不由得就想要跳脚:“这人狼子野心,恐怕不是善茬儿。”
“党派之争,不过是想拉人入伙。”顾明晟向来行踪是不被外人所察的,可这一次不得不来这里处理事情,想来也有了清晰的线索。
“将人引去大堂,我们随后就到。”
顾明晟吩咐着项洪,随即也准备抬脚迈出去,刘苏宁挡在了他的面前:“若是见了,此后无穷无尽,不能为他所用者,下场是什么……表哥是都知道的。”
“他为了引我出来设下了这么一大个局,当然要见见,今非昔比,并不是只有他才能将人玩弄掌间。”
顾明晟成竹在胸,在带着刘苏宁去大堂的时候,已经等候多时的顾明鸿不由得爽朗大笑:“我就知晓刘苏宁这小子在这儿,三弟你也跑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总喜欢跟在你屁股后头,不过今日我发现这小子也有了心爱的姑娘,你这做表哥的日后可是要给他一份大礼。”
明显是调笑的话,顾明晟并未多聊此事,在来大堂的时候他涂了一些特制的药粉,如今面色有些苍白,坐下还不住的咳嗽。
顾明晟让下人看茶,顾明鸿目光打量着顾明晟,别有一番感慨在心头:“我们兄弟有几年没见了,你去大吴国当质子三年,回来后便一直养病在府,虽说不问朝政常出来寻药,但是做哥哥的心里总是记挂着你。”
言语之中都是关切,但事情绝非如此,顾明晟一边咳嗽一边说着:“我寻药到此处,却没曾想遇着大皇兄,你平日朝政繁忙况且又受倚重,可有什么公务在身?”
“太子监国,恨不得把我们这些人都打发的远远的,最近朝局不稳,江湖又有大家族出世,我便被派发出京,讨个安稳。”
彼此客套的言说了几句,天色渐晚,此人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刘苏宁看着他狐狸尾巴不露出来,心里也是气得牙痒痒。
“三弟绝非池中之物,若是三弟病好了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大哥可一直等着,其他的兄弟可没有像我这样子对你实心实意,你需要什么,大哥可都给你。”
那人表露了来意,顾明晟又猛的咳嗽了几声,仿佛要把自己的心都咳出来:“多谢皇兄美意,我这病还得好好养着,费不得心力。”
这样子的神色和病态,顾明鸿看在眼里,这才假惺惺的说了几句:“当务之急还是要护着身体安健,能帮我的事还不急。”
几番客套,顾明鸿看着顾明晟浑身无劲儿的模样,这才没了忌惮准备离开,临行前还止住了脚步,又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枚精致的玉佩。
“这小子好不容易有喜爱的女子,也有什么礼物送的,就把这玉佩送了吧。”
刘苏宁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拿了过来,道了一声谢。
顾明鸿内心十分的舒畅,先前手下的人给了他不少的私下消息,可他亲自来试探,也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还白白折损了自己一队伍的人。
那人扬扬而去,顾明晟看着他的背影拳头紧握,刘苏宁站在了顾明晟的身后,自然心中也是恨的。
“谁稀罕他的东西!”
刘苏宁想也不想的就要将那玉佩朝地上掷去,顾明晟抓住了他的手:“此玉佩是皇子象征,日后选一个时机扔了便是。”
刘苏宁听到了这样子的话语,这才把玉佩捏紧在了手里,心中还是愤愤的,季小满待着无聊出门透气,见着一众人都在院子里站着,甚至顾明晟的脸色比之前都白,她仔细看看是美颜坊的粉,刘苏宁看到了她,立马上前将手里捏着的玉佩递给了季小满。
“这可是块好玉,回头卖了把钱给美颜坊置办家具。”
季小满低头看手中的物件,十分迷惑抬头看着顾明晟,顾明晟示意让她收下,季小满便放进了自己贴身的腰包里。
对于今天遇到的人她心里有许多的疑惑,可一回到庭院里,刘苏宁去找顾明晟,她一直都没有机会问。
“你随我来书房。”
顾明晟现在有空闲的时间,季小满跟着他进了书房,对于今天的事情,多余的话顾明晟没有透露。
“今日你跟刘苏宁在酒楼里见到的是我家里兄弟,我们同父异母,都为庶子。”
“我父亲风流倜傥,家里妻妾无数,我们这些兄弟并不甚亲近,日后你若是见着他,只管躲远了便是。”
这还是头一次顾明晟与自己说家里的事情,季小满点头记住,况且对于顾明鸿的印象也不是太好。
“此次来这里多半是停不久,三日之后我们便回州府,我这些时日忙的事情诸多,有些冷待你。”
“你做的都是正事,我理解。”
项洪已经带了人在书房门外候着,季小满便出去回房间里歇歇,顾明晟眉间隐隐是有心事,可对方没有再细说,她当然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