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娟愣了,她不知道客人一会儿该如何收场,想在美女面前耍威风,也应该问问血玉的价格啊。
郭兴的开口说买,不止徐雅娟吃惊,美女店员吃惊的程度不亚于徐雅娟。
见徐雅娟无动于衷,愣在当场,这情景在他的判断之内。
只要他开口叫买,眼前这位业务生疏的徐女士必定惊讶于郭兴的无知,还会短暂丧失思考能力。
他不能等徐雅娟缓过神,“看来你不想促成这单生意啊。”
说完,他看似无意将手机里扣款短信打开,“毫无心机”的把手机摆在柜面上,有心的话一眼便会看到卡内余额的数字,即便不方便数数,也能凭一串数字长短确定余额不是一笔小数目。
徐雅娟压根没注意郭兴的小动作,但美女店员却发现了明亮的手机屏幕那一长串数字,她常年游走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练就一身察言观色之能力,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眼前这位年轻客户,无论是否购买血玉手串,起码有购买能力!
趁同事犹豫之时,美女店员率先侧身向前闪身而出,堪堪将徐雅娟压了半个肩膀。
她不能让这单旁落,反正客户说过徐雅娟不想促成此交易,她从中截胡,理所当然,如果老板知道少不得夸奖一番。
真要促成此单,光提成就够她半年工资了。至于之前阴阳怪气的讥笑客户,她认为这不是事儿。
即便客户听出画外音,大不了道歉了事,什么脸不脸的,她就是靠脸蛋吃饭,这是她的武器,无往而不利。
多少大客户来此为情人、妻儿购买礼物,凭她三寸不烂之雀舌,总会有意外收获,年轻的身体就是资本。
再者,珠宝首饰行业,金银饰品提成最少,但钻石玉器提成最高,原因不说人们也知道,美女店员更是清楚此中门道,所以她才趁机介入,不惜“挺身”而出,亮出杀手锏。
退一万步说,客户最终没有下单,美女店员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如果她“表现”不错,留下好印象,或许客户热血上头,为她挑选个血玉饰品当做礼物也不是不可能,这年轻人一看就知道容易上头。
这些想法瞬间在她头脑里走了一遍,很是轻车熟路。
“帅哥,我来为你包起来,您是刷卡还是扫码?”美女店员说话时,身体不停扭动,故意将胸前两团抖的眼花缭乱。
这话一出,徐雅娟瞬间从迷茫中醒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同事,店里明确规定,同事之间不允许抢单,除非客户指定服务人员,否则,这种行为是大忌。
郭兴望着眼前,心中暗自高兴,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想的一样,没有偏航。
他太了解这类女孩了,毫无底线和尊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在她们看来,如今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现实,她们只是顺应潮流而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既然演员就位,郭兴只能按照自己的剧本发挥了。
“这位美女如何称呼?”郭兴偏过头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叫张妙妙,您叫我妙妙也行,呵呵……”
张妙妙年纪不大,社会经验不小,十六七岁走向社会,形形色色的男人见得多了,用的也不少,她对社会上的男人无论表里内外都门清,因为她得了解她的肥羊。
见年轻帅气的客户笑着与她搭话,张妙妙就明白,今日这单子便抢到手了,能不能最终成功下单,暂时不知道,但眼前这涉世未深的小年轻她一定能拿下。
她似乎看到了一打钞票甩在她赤着的身体之上,男人帅气潇洒哈哈大笑,之后便再次向她俯身二来。
“叫你张经理吧,妙妙像艺名,早些年我在南方洗头房,认识很多妙妙。”郭兴煞有介事的说道,似乎洗头房里里真有这个名字。
张妙妙哪能听不出这话的潜台词,可她不以为然,出来挣钱,不都是卖身这个社会里?没什么高低贵贱。
她依托珠宝店,南方“妙妙”依托洗头房,二人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客户有高有低罢了。
“呵呵呵,帅哥真会开玩笑,我就喜欢幽默的男孩。”张妙妙用手托着下巴,低胸露出一抹雪白。
“咱俩不一样,你喜欢幽默的男生,我却喜欢条顺的美女,今日购买血玉手串,谁身材好、脸蛋好看,单子就给谁。”郭兴表现出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
像张妙妙这类女生,用八荣八耻来打击她,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而觉得对方是傻子。
如果用她引以为傲的东西打击她,犹如打了她七寸,会元气大伤。她的七寸便是美貌与身材。
假如郭兴没能力购买昂贵的血玉手串,他的语言输出并不会对张妙妙造成打击,只会被人反过来嘲笑,吃不着葡萄。
郭兴这话落地,徐雅娟神色便暗淡下去,客人如此说话,最受打击的便是她,之前她还为年轻人颜面考虑过,谁知反过来被别人耻笑样貌和身材。
她明白,自己虽然不差,但与张妙妙相比却差了几分,尤其没人家那种骨子里透着的sao。
反观张妙妙,此刻笑得前合后仰,这年轻人之前还以为老实巴交的,哪知道也是口花花的色鬼。
论长相和身材,这金九福内有一个算一个,她论魁首其余人只能争夺探花,榜眼都不配只得轮空,这完全靠实力碾压的局面。
“帅哥,你这夸人太直白了,妙妙稍后给您下单,这周店里大促,还能再次挑选一件万元以内的玉器,妙妙给您选一款?”
张妙妙以为郭兴在夸他,还私自决定帮忙选一款赠品,很明显是为她自己而选。
郭兴见徐雅娟神色落寞,其与张妙妙喜形于色的表情,行成鲜明对比。他知道,二人现在落差有多大,一会伤害就会有多大,惊喜也会很强烈。
还得加把火,得把张妙妙捧上天,越高摔得越疼越惨。他要彻底将其自以为是的东西击烂,即便粘好,也是支离破碎,成为永久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