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曹痴盯着三老,不断上下打量着,判断着此人的战斗力。
很快,曹痴得出了结论,此人的战斗力在9200。
而此时,自己刚走出囚笼,再加上与这副体魄格格不入,以及这片天地的压制。
他不敢发挥出超过10000战斗力的力量。
不过这也足够了。
要知道,战斗力每差100,实力都会有很大的区别,更何况自己本就是魔中的精英。
越800战斗,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魔的身上,那些低劣的种族,不可能做到这种事。
不过,自己对这方天地终究陌生,以及是在敌人的土壤下,还是得快速解决战斗,然后再隐藏起来。
只见曹痴眼中黑芒一闪,三老的双目便渐渐浑浊。
这让他很是失望。
被囚禁了这么多年,一出来竟然连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
心智糜弱如同野兔,不堪一击。
随后,曹痴转头看向那群密密麻麻,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修士。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来雁南宗参加一个庆典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过一想到那个强悍无比的老人竟然倒在了曹痴的手下,大家纷纷松了口气。
甚至有人开始高呼。
“曹公子天下第一!”
“曹公子举世无双!”
“曹公子最帅!”
还有狂热女粉丝尖角到:“痴痴我爱你!”
这让被魔附体的曹痴很是不适。
他微微皱眉,只见目光中所看到的所有修士,眼神也渐渐开始模糊,然后一个个向后倒去。
最后,才轮到了任相等人。
曹痴慢慢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任相,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的天赋,很不错。”
任相此时额头上已经浸满了汗水,身为瑶池王族众人,她当然清楚魔代表着什么。
那是连长老,太上长老,祖祖辈辈,都畏惧惊恐的存在。
现在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仅凭着眼神便直接让那个强悍的不可一世的老者倒下。
自己要如何抗衡。
任相的身躯微微颤抖,她已经忘了自己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名为恐惧的感觉了。
而看到任相这个样子,魔叹了口气,说道:
“人族,真是一个有趣的种族。”
“比所谓的半神族,魔族,都要有趣。”
“明明战力没差多少,但是却有些弱的不堪一击,有些强的不可一世,就连本尊也要避其锋芒。”
“很可惜,拥有了这么好的天赋的你,却是属于弱的不堪一击的那种人族。”
“真失望啊。”
只见曹痴叹了口气,随后眼里闪过黑芒。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惊天震动,只见一道粗大的光柱直冲云霄,让人心神畏惧。
任相看着那个方向,喃喃道:“雁南梯,李长卿终于要出来了。”
就连曹痴都忍不住微微侧目,看向李长卿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那里好像有一个很有趣的人。”
“希望是一个合格的对手。”
“不过,这里的事情,也得先处理完。”
随后,曹痴接着看向任相等人,继续动用自己的幻瞳,让他们沉沦至死。
可这一次,曹痴却惊讶的发现,这几个战力糜弱的可笑的年轻人,竟然还能升起反抗的念头。
这让他觉得甚是有趣:“你们好像突然变了呢。”
“竟然有勇气反抗我。”
“你们人族真是奇怪的种族啊,突然弱小,又能突然强大。”
“我有些好奇,是为什么?”
只见任相仿佛嘶吼一般的喃喃道:“他……就要……出来了!”
“你……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这句话让曹痴那颗无聊的心脏开始渐渐跳动。
作为魔。
他们最喜欢听到的两个字就是对手了。
因为他们是天生的战斗种族。
无数年的进化,都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战斗。
所以,他们的整个身躯构成,包括神魂构成,都是用于战斗的。
没有任何弱点。
这就是魔之所以强大的原因。
不过,对于人族,魔有一个很快乐的玩法。
只见曹痴对着任相咧嘴一笑,说道:
“你觉得,他来得及吗?”
说着,曹痴脸色一变,双眼黑芒涌动,而这次,黑芒中甚至闪着血色。
高君,耶律烟,周堂,瞬间趴下,嘴里还带着绝望的嘶吼,仿佛自己在面对世间最恐怖的事物。
而这绝望的呐喊声也传染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贺知公此时的身躯也才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但是他却艰难的摆出了一个拔剑式。
此时,贺知公的眼前是曾经自己最害怕的东西。
父亲厌恶的眼神。
兄弟们的无视。
甚至连佣人的双眼都是充满轻蔑的。
这些他最害怕的东西此时全部都在他的眼前,而且被放大了十倍。
无数个父亲,无数个兄弟,无数个佣人,在同时嘲笑他,厌恶他,鄙视他。
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脚,体魄的每一处,都变得极其沉重。
因为他的心脏在狂跳,愤恨与痛苦在他的心中无限攀升。
可是,他却能死死的守住最后一丝理智,没有被这恐怖的幻象彻底淹没。
因为他记起了自己敬爱的师傅,临死前对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你只能做好一件事。”
“那就去集中一点,然后登峰造极!”
就连此时的曹痴看向贺知公的眼神都变了,那是一种病态的狂热。
“我竟然忘了,人族的剑修。”
“那是魔真正的对手。”
“拔出来,让我看看你的剑!”
“拔出来!砍向我!”
“拔出来吧!”
这一道道恐怖的声音回荡在贺知公的脑海中。
他虚空握剑,双眼狰狞,随后一声怒吼直冲云霄:
“啊!”
“集……集中……一点。”
“登……登……”
忽然,曹痴一个闪身来到了贺知公面前,对着他的脑瓜子屈指一弹,冷笑道:
“在战场上,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看着一名剑修拔剑。”
只见贺知公的天灵盖瞬间炸裂,鲜血与脑浆散落一地,粘稠且恶心。
而一旁的任相则是状若疯魔,她颤抖着手臂,要去掏腰间那个可以与宗门求援的令牌。
只要消息发的出去!
那一切就都会倒转!
可这时,曹痴却似笑非笑的转过了头。
他慢悠悠的来到任相的身边,看着她腰间的令牌,漠然不语。
此时,任相以为他托大了,他自以为是的觉得让自己叫人也没事。
所以她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喜色。
就连动作仿佛也快了一丝。
可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令牌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曹痴的嘲笑声。
“愚蠢。”
只见任相扑了个空,令牌被曹痴夺去。
把玩着这个精美的令牌,曹痴一脸失望的说道:
“还不来吗?”
“还不来,就接着死吧。”
只见曹痴抬起手上的令牌,对准了任相的脑门。
随后他屈指一弹,令牌离手,以他的力量,任相的脑袋会在一瞬间炸开。
忽然,曹痴的瞳孔微缩,随后脚尖轻点,整个人硬生生的向右平移了出去。、
站立后,曹痴看着眼前这个神色漠然的邋遢汉子,笑道:
“差一点,就死光了。”
李长卿看了一眼身后的贺知公,微微皱眉,伤势很重,但是有救。
忽然,他感受到腰间一凉,临字诀爆发,原地起跳。
瞬间李长卿到达了八千米的高空。
他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刚刚曹痴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要是没反应过来,现在自己很可能已经被拦腰斩断。
而最让李长卿惊疑的,是现在这个曹痴,跟之前那个完全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