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云诚点点头,去了隔壁浴室快速洗了冷水澡,出来时宋可心在院子里的小桌上摆好了饭菜。
今天陆云诚说要把后山那几块地开垦出来种些蔬菜瓜果,宋可心自然是乐意的。
总不能天天往镇上跑,自己种些菜想吃就摘。
她站在院子里看到后山那被开垦出来的几块地,整整齐齐的,这男人怕是有强迫症,连挖的坑都一样大小。
“怎么样?”
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宋可心吓得心尖一颤,差点没把手里的碗给摔地上,回头没好气道。
“那还用说!你挖的坑可不一般!”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有些内涵?
陆云诚看着宛若小白兔被吓到的小妻子,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老实地坐着吃饭。
“我过几天要出门一趟!”
陆云诚轻声道,漆黑的眸子里暗藏着一丝丝紧张,又似有着隐隐的期待。
“嗯?”宋可心抬头疑惑的看着他,随即想到他的身份,出门必是有事。
“那你注意安全!如果需要什么帮忙的话,你尽管说!”
陆云诚颔首,冷硬的脸上浮现一丝抹温柔。
“我不在家,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情就去找雷哥。”
宋可心点点头,对于男人的细心很感动,雷哥是陆云诚的老班长,陆云诚让她找雷哥,说明把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
“放心啦!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过几天我要去一趟大岳县城,去参加个英语比赛。”
“英语比赛?”
陆云诚眸光微不可察的暗了一下,身体有过一瞬间的下意识紧绷,虽然极力掩饰,但宋可心是什么人,她看似冷静,实则也发现陆云诚的不对劲。
“对啊!有两百元奖金呢?反正就试试嘛!”
“嗯!”陆云诚微微颔首,神色恢复一如既往的冷硬。
陆云诚洗碗的时候,宋可心撇了撇嘴,眉头也皱得紧紧地,刚才她看陆云诚的反应,一提到英语比赛,他神色微微有变,难不成他此次出门也跟英语大赛有关?
现在是五月份,宋可心努力回想有关陆云诚在书中的剧情,突然她脸色一变!
县城英语大赛那里陆云诚为保护人质,受伤住院,后转入军区医院。
看来这次大岳县城的英语比赛不简单。
陆云诚!宋可心看着厨房那伟岸的背影,眼底陷入沉思。
转眼到了要参加比赛的前两日,宋可心收拾了几件衣服就与何齐一起坐车去大岳县城。
在等公交车的时候,牛丽丽与兰小梅手里也提着行李在旁边等。
牛丽丽看了一眼宋可心,翻了个白眼,嘲讽道。
“宋可心,结婚才多久,就耐不住寂寞了?”
宋可心双眼平视着前方,完全无视牛丽丽,牛丽丽气得骂道。
“宋可心,你聋了吗?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
宋可心故意掏掏耳朵,一脸惊讶的看着牛丽丽。
“你在跟我说话啊,我还以为是一只疯狗乱吠呢!”
旁边的何齐闻言笑出了声。
“你骂谁是疯狗呢?”牛丽丽气得上前要找宋可心撕扯,兰小梅及时拉住了牛丽丽的胳膊,转头看着宋可心的眼神带着一些指责道。
“可心,大家都是知青,你这么说话可不厚道?”
“厚道?呵呵!”宋可心嗤笑出声。
“你们是一天不上赶着找我不痛快,浑身难受么?”
宋可心冷冽的视线扫过牛丽丽和兰小梅,出口的语气刻意冷了七分。
“我这个人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退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牛丽丽看着宋可心陡然备感压迫与骇沉的脸色,心底禁生出一股子恐惧,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兰小梅则冷着脸不说话。
看来这个女人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宋可心就让你先得意一阵子,等到了大岳县城,有得你哭的时候!
此刻公交车也来了,牛丽丽与兰小梅赶紧在前方上了车,宋可心与何齐后上车。
何齐刚才听到牛丽丽这么一说,刻意与宋可心分开坐的,他是男人可以不在意这些细节,但考虑到宋老师刚结婚不久,又是有夫之妇,总还是要顾及一下她的名声。
去大岳县城要坐三个小时的车,到了镇上还得转大巴车。
下午宋可心在车上拿出一些书在看着,牛丽丽看一眼以为宋可心在为英语比赛做准备,故意大声说道。
“小梅,你说我英语不好,要是现在临时抱佛脚来得及吗?”
兰小梅眼神扫了一眼后方看书的宋可心,嘴角勾着讽刺的弧度,意有所指道。
“这英语可不比别的门科,要多记多读,临时抱佛脚怕是没用呢!还得看平时的积累!”
牛丽丽接着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说这次县城的英语比赛可是整个县城十个镇子上的选手一起互相比吧?小梅,我相信你一定能拔得得筹的,不像某些人,就会装模作样,我看哪,临时抱佛脚怕是也没用喽!”
说到这里,牛丽丽故意兴灾乐祸的叹了一口气。
兰小梅轻声浅笑,嘴角的弧度上扬,仿佛看到了那奖台上发光的自己,佯装谦虚道,
“优秀的人很多,我能进前五就知足了。”
何齐在闭目养神,他听到这些,嘴角露出一抹不屑,自以为是的人他见多了,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早晚会被现实打脸的。
宋可心则安静地继续看着自己的书,完全不受外界干扰,甚至就连牛丽丽与兰小梅的对话也完然没听见,一副雷打不动的姿势。
这些人还真不值得她浪费那个精力!
说到英语比赛,陆云诚前两天就已经提前一步出门了,临走时,她特意给了他一件护心甲,让他穿着。
护心甲跟防弹衣差不多,那是她以前救过一位民间匠人,那匠人为感激她亲自超耗费一年时间制作了一件护心甲送给她。
她让陆云诚穿着,不知道有没有听她的话!
收下护心甲时,只觉得那男人眼神太过讳莫如深,仿佛能洞悉到她心里所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