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承安眼中发出饿狼似的光,抱住那人便淫笑道:“我的好人儿,你可想死我了……”
怀中那人似乎吓了一跳,浑身有些僵硬,张口就要喊。
谁知蔚承安力气大,心肝肉的喊着去揉搓那具身子,同时将嘴凑上去想要一亲芳泽。
那具身体挣扎的厉害,同时呼哧带喘道:“大胆……来人呐!”
蔚承安刚觉得怀中之人的声音有些熟悉,附近便涌上来好几个身影,个个行动利落出手敏捷,朝他劈头盖脸一顿打。
蔚承安吓蒙了,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窜起,伴随着周身的疼痛,身体仿佛置身冰窖之中。
对方不是棉儿吗?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反应过来,腰上又被踹了几脚。
“啊疼……住手……你们是谁啊……”
听到这个声音,退到一旁的侯夫人愣住,忙让住手。
借着朦胧的光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承安?”
她今夜看到有个身影从君兰苑出来,鬼鬼祟祟的往后院走,还以为是姜棉院中的人在搞什么鬼,这才带人来一探究竟,谁知来了后却不见了那黑影。
正想回去时,却被个色魔一把揽住,占尽便宜……
而这个色魔居然是自己亲儿子!
她气得差点昏厥。
蔚承安终于认出这个声音,立刻吓得魂不附体。
他刚才,是差点跟亲娘亲上嘴吗?
他只觉尴尬万分,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了,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娘……您怎么在这啊……”
“你倒好意思问我,做出这没脸的事……你又勾上了哪个贱蹄子!”
侯夫人挥退下人,气的脸色黢黑,哆哆嗦嗦指着他的鼻子,本能的感觉府上有小婢子勾引儿子,这才偷偷来小树林相会。
之前儿子被打她还心疼,如今只觉当初侯爷打得轻了,伤刚好就又出来偷腥。
夏嬷嬷此时也吓得魂不附体,低声让那几个小厮走了,道:“夫人别骂了,小心被人听见……”
侯夫人一边双臂上下抚摸,缓和身上被激起的疙瘩,一边压低声音,冷声问道:“说!是哪个贱蹄子勾你来的!”
她这辈子都没想到,有天会被自己的亲儿子抱住调戏。
要是让她问出来,回去一定将那贱人打死!
蔚承安却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涨红的脸上满脸尴尬。
不管如何,姜棉名义上还是他大嫂……
虽说此刻他心里恨死姜棉了,但却不敢挑明此事。
此地不宜久留,侯夫人见他不开口,怒道:“你还护着她……哼……可别让我查出来!”
说完甩袖就走。
刚回到屋里,侯夫人这才发现自己衣裳前襟湿了一小片。
一想到蔚承安抱着自己要啃的样子,她刚落下去的鸡皮疙瘩瞬间冒出来,几把将衣裳扯了下来,愤而扔到地上,喝道:“来人!给我把这衣裳烧了去!”
蕊秋从外头进来,见她如此愤怒,小心翼翼看向夏嬷嬷,眼中有些疑惑。
夏嬷嬷叹气,挥手示意她照办。
对方这才抱起衣裳,快速出去了。
“夫人息怒,今晚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呀……”
夏嬷嬷给她倒了杯热茶,声音里透出些许复杂。
侯夫人一愣,想到自己是因为看到有身影从君兰苑出来,这才紧随到后院去的,但那身影进了小树林却消失了……
“你是说,是那个贱人动了手脚?”
她满脸阴沉。
难道他们母子二人,今夜都被那贱人给耍了?
夏嬷嬷轻轻点头,“老奴虽不确定,但……世子妃她为人心思缜密,她感觉夫人薄待她,难免不会生出报复之心呀。”
空气中有些压抑的气氛,侯夫人双手紧握,目光幽冷。
贱人夺了管家权不说,还几次忤逆,如今都算计到他们母子身上来了,难道真是要扶持那病秧子,要霸占这个侯府不成?
她只是尚书之女,本来不配做东昌侯府主母,好不容易才爬上这个位置,当了个填房,刚嫁进来时还被不少世家夫人排挤过,如今慢慢熬老了资历,又生下个嫡子,已经坐稳的江山,如何能被他人抢了去?
想到这,她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恨恨道:“她休想压过我去!”
正想着明日要如何找茬处置姜棉,门帘却被人一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东昌侯五十多岁的人了,如今却目光矍铄身姿挺拔,浓眉斜飞入鬓,一身石青色滚边长袍更衬的他不怒自威。
他年轻时就相貌堂堂,如今老了也是个美男,侯夫人望着男人炯炯的双眼,脸色逐渐缓和下来。
她暂时压住心里的愤恨恼怒,换了一幅脸色,微笑道:“侯爷今晚是要在妾身房中睡吗?”
侯爷自从得了风寒,就推说怕病气过人,夜夜都在书房安寝,她正想找个机会让对方回来呢,没想到他今夜自己就来了,侯夫人心里闪过一阵暗喜,感觉好受了些。
夏嬷嬷很有眼力见,忙道:“老奴去拿新被褥来。”
说完就往外走。
“不忙。”
侯爷却抬手制止,看着侯夫人的脸,轻笑道:“我是有事要跟夫人说一声。”
夏嬷嬷一愣,躬身退了出去。
侯夫人眉头微蹙,眼中一抹疑惑一闪而过。
侯爷拉着她坐下,声音和煦,“夫人啊,我看绿枝那丫头不错,有心想纳了她,你找个日子,就把这事给办了吧。”
虽然他说的风淡云轻,但是听在侯夫人的耳中,却好似天雷滚滚。
脑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咆哮,今日她一定是撞上了瘟神,不然怎么接连而来的都是噩耗?
真是怕什么便要来什么……
绿枝虽然曾是自己的人,但她心气高,不肯如一般婢子那般俯首帖耳,之前她还能用自己手中的身契来约束,但她若得了侯爷的欢心,自己手中那身契,跟废纸又有什么不同?
且她之前听说了,林槐那小子在后院醉酒一事,是月儿收买了绿枝,让她假传侯爷旨意,旨在让对付姜棉,谁知却被那贱人识破,这才导致林槐被打。
看来绿枝从那时起便已反水,如今又被那贱人拿来对付自己了……
见她满眼怨恨,侯爷皱眉,沉声道:“夫人,你在想什么?”
侯夫人一愣,忙收起脸上神色,一时间没找出借口来推诿,急中生智之下皱起眉头,单手扶额,“侯爷,妾身怕是刚才吹了冷风……此刻只觉头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