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滇城内的军营里热闹一片,士兵们都围在篝火前吃肉饮酒,而几位主帅全都聚在大帐里把酒言欢。
“来来来,庄副将做到本王这里来!”箫景湛满眼的醉意惺忪朝他招手。
“末将不敢,末将坐这里就好。”庄副将笑着拱手回答,依旧坐在原地不动。
大胡子将军凑过去,一把搂住他:“你小子虽然职务低,可伸手不输我们几个老的,将来的接班人就是你喽。”
“将军过奖过奖。”庄副将谦虚连连。
“来喝!”大胡子将军手里的酒翁砰的一声撞在他的酒杯上,庄副将的酒杯直接飞了出去碎成两半。
大胡子将军眉头一皱:“像个娘们似的,还用什么杯啊,来,用这个!”抓起旁边的酒瓶塞他手里,半强半迫的逼着他喝下。
结果这酒一下肚就庄副将就着急的道:“末将想要如厕,失陪一下。”
“你特娘的事咋这么多,得了,我跟王爷喝,来王爷!”大胡子将军朝着箫景湛走去。
元知秋此时有些担心箫景湛,借着上菜的功夫凑到他跟前,结果发现他面前的罐子里的酒掺了水,味道淡的很。
她差异的看了眼他,正对上他一双精明勾魂的目光。
元知秋深知上当了,白了他一眼就要离开。
结果恰好经过庄副将身边,一个不小心跌坐在了他身旁。
一坛子酒灌下,庄副将只觉得头脑眩晕,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身旁的男人唇红齿白,穿着紧身胡服,感觉好像……好像那个淮王妃。
他忽然揪住元知秋的手臂就要把人往自己身边拉:“来,陪我喝一杯。”
火头军队长心肝一颤,我滴个乖乖,那可是王爷的人,庄副将真是喝多了。
他连忙端着菜挡在两人中间,“新鲜的烤羊腿,将军请用!”
元知秋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可谁料庄副将却不想把手,拨开大队长,再次要去拉元知秋。
大队长一拍脑袋:“将军是要我为您切开是吧?刀来了!”他微胖的是身形再次挡在两人中间不疾不徐的切起了羊腿,示意元知秋赶紧走。
而这一切全都落在了箫景湛的眼中,想不到这个小女人竟然连火头军都收买了,心头醋意大发。
“无大夫,本王不胜酒力,有些头疼,你过来给本王揉揉。”
元知秋反倒松了口气,连忙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在他的两边太阳穴轻轻揉着,心里却纳闷,难道兑水的酒喝了更上头?
难怪不许卖假酒。
这么一想,她就心疼起来。
“王爷,等我一下,我去把银针拿过来,帮你解一下酒。”
可刚要起身,手腕忽然被人攥住,一个用力,竟当着那些将军的面直接把人压进了怀里。
一时间大胡子将军的酒惊醒了大半。
王爷哪都好,就是这爱好……呵呵,呵呵。
与此同时,云墨正带领着一队侍卫暗中勘察。
“云侍卫,那边有人。”一名暗卫提醒道。
云墨朝着那边望去,果然在粮仓处,有两名士兵鬼鬼祟祟,正拿着一桶桐油在周围泼洒。
就在他要将手里的火把点燃时,只听“嗖的”一声,一块浸湿的麻袋直接罩在了火把上,将火熄灭。
那人刚要回头,一把雪亮的大刀架在他脖子上,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说!谁让你干的!”
侍卫抓起什么就要往嘴里放,云墨早有准备,一脚将他的手踢飞,一粒毒药咕噜噜滚到了一边。
“云侍卫,这边也抓到了个,他已经招了,指使的人是……”暗卫在云墨耳边低声禀报。
云墨目光凌厉身形顿时转向大帐之中。
此时,庄副将好一番找了借口要出来,结果跟进来的云墨等人撞了个顶头。
庄副将只觉得喉头一凉,云墨的剑已经加架在了脖子上,酒气全消,“云侍卫,你这是做什么?”
云墨看向上首抱拳禀报:“王爷,庄副将串通敌寇要烧毁我军粮草,人赃并获!”
“你胡说!本将一直在帐中同诸位将领饮酒,何时串通敌寇,何时又能烧得粮仓,简直是污蔑!”
“云墨,把人带上来。”箫景湛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长身玉立虎步雄风,哪有半点醉意。
两名侍卫立刻被带到了众人面前。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庄副将指示我们做的。”
“你休得诬陷本将!”庄副将面不改色道。
云墨冷冷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无:“那此物,庄副将可认得?”
庄副将的目光往那上面一看,脸色瞬间褪去了血色,他的信……
“这怎么会在你手上?”话音一落,他顿觉说错话,可惜为时已晚那。
“来人,把庄副将给本王带下去,严加看管。”箫景湛命令道。
元知秋恍然大悟,原来,今晚这是一场鸿门宴,目的是为了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