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甜甜的蛋糕,莫莫小姑娘的眼睛弯成月牙,也不知是谁做的恶作剧,用奶油在莫莫小姑娘的鼻子上点了一下,然后又在莫莫小姑娘的左右脸颊上用奶油各画了三道粉色胡子,像极了仓鼠。
欢声笑语中,莫莫小姑娘过完了她人生中第一个生日,也是她人生中最快乐,最开心的生日。
即使在以后她会拥有几十个生日宴会,一次比一次更加的让人羡慕,但是在莫莫小姑娘的心里,她七周岁的生日却是她永生难忘的生日。
闪光灯不断的闪烁着,将这次生日的每一个最灿烂的瞬间收录,化作永恒,永远的保留下来。
因为莫莫小姑娘刚刚做完手术,还需要多休息,所以他们也没有玩闹的太晚,在九点左右的时候便结束了这次的生日宴会。
然后便离开了酒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在离开酒店的时候,他们还遇到了之前沈凌幽和莫莫小姑娘遇到的那个服务人员。
或许是因为她的上级主管的吩咐,这一次她并没有走上前。只是站在不远处,面色复杂的目送着他们离开。
……
韩墨麒把熟睡过去的莫莫小姑娘轻轻地放在病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又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转身向着隔壁的沈凌幽的病房走去。
“怎么样?没醒吧?”看到韩墨麒进来,几个人看着他。
“没醒,睡得很熟!”韩墨麒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水说到。
听到韩墨麒的话,他们几个人也就松了一口气。
“也难怪莫莫会睡得这么熟,虽然只是在室内,并不像在室外那样又跑又跳的,但也是好一番折腾呢!”沈凌幽扒了一根香蕉,咬了一口:“那个医生的意思是,让莫莫在住几天院,好好的观察一下。二哥你是什么打算?”
韩墨麒捏了捏自己眼角,将背靠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的意思和医生的意思是一样的。”
“虽然,现在莫莫的身体已经好转了,但是还是多观察几天的好。”
“你来之前我们也在讨论这个问题,也是和你想的一样。”和闻人羽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韩墨禹也是赞同着韩墨麒的话。
就在这个时候,韩墨绝突然想起来,今天在去龙腾酒店的时候,虞乐和他说起的一件事情。
“二哥,有件事情我得和你说一下!”韩墨绝其实真的很不想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但是他左思右想,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告诉韩墨麒,以免到时候弄得他措手不及的就不好了。
“什么事情?”听到韩墨绝说有事情要和他起头,韩墨麒也没有往深处想,以为是他父母,或者是爷爷奶奶又打来电话让他去相亲,而他没有接到,便打到了韩墨绝那里,让他转告自己呢!
韩墨绝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想好了措辞,然后看着韩墨麒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是虞乐晚上告诉我的!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应该要让你知道。”
因为韩墨绝说话的语气非常认真,而且他的面色也有些慎重,韩墨麒这时才发觉韩墨绝要和他说的并不是他所认为的父母让他相亲的事情,而是另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这里,韩墨麒的态度也不禁端正了许多:“老三,你说吧!”
“是这样的,虞乐和我说他之前在安排人魔都寻找和莫莫同样血型的骨髓源的时候,为了不让别人怀疑这件事情,不是把莫莫的相片,诊断报告,都打印出来了吗?”
“是,这件事情我知道,虞乐和我打过招呼的。怎么了?”韩墨麒听到韩墨绝提起这件事情,他还是有些疑惑的,因为这件事情在他眼里并不算得上是大事啊!
韩墨绝也是看出来韩墨麒墨麒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也不恼,而是继续说下去。
“他的人在找骨髓源的时候,遇见了带着一个五六岁男孩的夫妻,这对夫妻大概三十多岁左右。”随着韩墨绝的话音,不说是韩墨麒,就是沈凌幽,韩墨禹和闻人羽,以及姜毅几人,他们的面色也严肃起来。
这个时候,他们要是还不清楚韩墨绝想要说的是什么?那他们还真的就是一个傻子了。
“那对夫妻在看到莫莫的相片和诊断报告之后,很是慌张的带着那个男孩离开了。”韩墨绝看着他们变得严肃的脸色,继续说下去:“接下来的几天,虞乐手下的人总是能看到他们,再后来因为凌幽,我们不是告诉虞乐不用找骨髓源了吗?”
“然后,这对夫妻又通过打印单子上的号码去询问过关于莫莫移植骨髓的事情,在得知已经找到骨髓源之后便把电话挂了。”
“你的意思是?”虽然说韩墨麒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事后,这件事情被虞乐知晓,虞乐便让人查了一下。结果是……”韩墨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说实话,他真的不想说下去。可是他必须说下去,哪怕明知道这个答案有可能会让他二哥韩墨麒受伤,他也必须说下去,因为他有这个知清权:“结果是这对夫妻的身份是,是莫莫的父母!”
“亲生的,就是当初抛弃莫莫带着儿子远走他乡的父母!”
最后,韩墨绝再次说了这么一句话。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当真正的从韩墨绝的嘴里面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韩墨麒还是忍不住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是老天在和他开玩笑吗?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的时候,要给他一个迎头痛击呢?
为什么在他付出了感情,将莫莫的病治好,将她视若己出的时候,要让他知道这样残忍的事情?
是他做的不够好?还是他本就不该拥有?
看着韩墨麒这样痛苦的模样,韩墨绝和韩墨禹想要劝他,可又不知道怎么去劝他?
毕竟,他们无法感同身受,没有处于他那个位置,又怎么了解他此时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