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只能除掉华易了

“元国师神机妙算!”

笛卡那多毕恭毕敬地将拳头抵到心口,弯腰行礼。

阿毛见状,连忙退后两步让开道路,慌忙又敬畏地行了一礼。

若说笛卡那多此生最佩服的人是谁。

不是以弱龄承担大任的大王,也并非北狄的屠神大将军,而是眼前这个鹤发童颜的男子,北狄的国师。

元国师早已习惯了他人的夸赞,走到笛卡那多面前,伸出手去。

笛卡那多马上将纸条小心翼翼地放到元国师的手上。

阿毛看到将军如此谦逊有礼的一面,心里止不住的赞叹:也就只有国师,才能让将军如此了。

而拿到纸条的元国师,尽管心里早有猜测,但当他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还是忍不住神情变得激动起来。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并且语气十分的激动,将阿毛吓得一惊一乍的同时,又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上面不就是写了五个日子,有什么好的?

笛卡那多同样不明白,可他不敢多问,心里又像猫挠似的痒痒。

转头看到阿毛抓耳挠腮的样子,不免后悔平日里把阿毛调教得太好,以至于现在连个好奇问话的人都没有。

好在。

元国师在察言观色这一点上,已是出神入化的境界。

看到二人的表情,他将手里的纸条捻成碎末,神秘一笑:“你们是好奇,这些日子有何特殊的意义。”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阿毛早已按捺不住,连连点头。

有阿毛表现得如此猴急,笛卡那多这才矜持着轻轻颔首,并猜测道:“国师要做的事,是否就在这五个日子之中?”

“是。”

元国师根本也不需要对他们隐瞒。

笛卡那多得到肯定的回应,双眼铮亮,追问道:“是哪日?”

“之前跟着商队一起运起来的精铁,可已安置到我指定的地点了?”

元国师的话让笛卡那多脑中更是清明。

那些平时祭祀才用的精铁,果然不是国师拿来在大兴面前展示神迹的,而是用来除掉宁无恙的!

不。

应该不只是宁无恙。

国师掌控的天罚的力度,足够一鼓作气杀死许多人!

“回国师的话,前日已经安置好了,昨晚的时候,西南方向雷鸣声大作,应当就是那些精铁的功效。”

元国师满意地点了点头,想到纸条上的五个日期,又叹息一声。

“可惜了。”

“国师是可惜华大师此人?”

笛卡那多早在北狄时,便听说国师,十分想要领教大兴的一些道易秘术。

因为曾经听过到不少关于华易的传闻,总想切磋一番。

可在笛卡那多看来,华易只不过是能掐会算,身怀内功罢了,若论厉害的话,还是眼前的男子更加厉害!

因为这位可是世间唯一一位,能够掌控上天惩戒的神人!

是的。

在笛卡那多的眼里,他再多缜密的心思,高深的城府,都不如国师挥一挥衣袖,念一段经文,或是引一场天罚。

他对国师的崇拜已经深入骨髓之中。

这次比试能得国师相助,铲除那些不可违抗的力量,斩断大兴文坛命脉,对他来讲,已经完成了大王指派他来大兴的任务。

“笛卡那多,你要记着,想要征服大兴人,光是靠武力不行,还要靠文化,而我们北狄的文化根基太浅薄,必须利用他们大兴自己的东西,才是最好统治他们的。”

“而华易最为出众的地方,除了能够占卜和推演之外,还精通许多玄妙之法,以及修身齐家治国之道,并且这些道与法他应该已经结合在了一起,再加上他是一位为了天下苍生不顾性命危险的人,还曾前往西域传播过文化,我曾想过,如果有朝一日大兴成为我们北狄的领土,想让大王封他为丞相,相信以大兴人性命相逼,他绝对会顺从,可惜……”

元国师想到,华易夜观天象推演出来的日期,能够多达半个月之久。

而他却只能准确的推测出七日,至今也不能告诉别人,他还无法决定真正动手的日子,便决定。

还是不要留着这个变数,以免误了大事。

华易与宁无恙虽非师徒但胜似师徒,有着这样一层关系在,不除华易,有其从中作梗,宁无恙难除。

“国师,何时动手?”

笛卡那多也变得亢奋了起来。

阿毛想到关于华易的传闻,真想劝一劝将军先别激动。

那华易能掐会算,知道国师要对他不利,只怕会一直呆在皇庄里不出来。

难道他们还要派人去暗杀?

可是华易的功夫也是出神入化,他们派去的人能不能成功,还得两说。

越是这样的大事,越是不能出差错。

阿毛看到着急的将军,心里隐隐有些担忧,这样是否冒进了。

还好。

元国师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反倒更加沉稳。

“何时动手不急,先去盯着华易这几日的动向,特别是他从不假手于人做的事,把他在金陵的调查情况告诉我,我来安排。”

“是!我这就去拿那些密探送的书信,来给国师过目。”

笛卡那多直接把手里的权力交给了元国师,看得阿毛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连将军都甘愿给国师当跑腿的,他还有什么怨言呢?

“阿毛,你去把调查华易喜好的那些记录拿来。”

元国师再次出声吩咐。

阿毛愣了愣。

喜好?

他不记得这位华大师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若真算的话,也就是找徒弟这个喜好。

但是,华易好像已经收了沈家大小姐当徒弟,这个喜好应当是不能用了。

心里这么想着,阿毛还是直接回答道:“是,我马上去拿。”

……

直到日上三竿。

宁无恙才慢悠悠醒了过来,发现被子不知道何时被蹬到了地面上,他赶紧捡起来抻到床上,就听到外面“咚”的一声响。

“有人抡锤抡到地上了。”

秦时解释一声。

宁无恙点了点头,想象得出,加了一夜班还接着锻造的匠师有多困。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

要赶时间又要保密,只能辛苦一下大家。

他揉了揉已经不疼的屁股,重新坐回床上,盘膝练功。

待到内息运行三周天,浑身通泰时,他伸了个懒腰,看向红通通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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