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啊,最近八斩刀学习的如何。”
“李大哥,八斩刀我现在已经练习的很是熟练了。”
“最近和你爹练过没?”
“嘿嘿,昨晚刚和我爹爹做过一场。”
“那行,今天我们来练练。”
“我可打不过你啊,李大哥。”
“没事,练习嘛,我不会用力的。”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李达已和林震南一家很是熟悉了,相处起来,也没有了以前的生疏,现在,李达是专门为林平之教学的师傅。
大概走了十几招后,李达手中的刀,已经放在林平之的咽喉处,“你的刀,现在只有招,没有势,更没有意。刀,是一往无前的,你犹豫了。”
“我记住了,李大哥。”
“嗯~接下来,我们搭个手。”说着,架出问手,林平之见此,也是一般。李达和林平之对打的时候,边打边指出需要改进的地方,就这样,林平之也是进步飞速。林震南现在也是一有时间就会过来,与林平之练练,现在整个镖局的人都已经知道,少镖头比总镖头还要能打。林震南也在这段时间,从李达那里了解到,自己现在的武功,放到江湖上也只是二流水准,而且,在二流里,还是相对垫底的。这就更加扎心了,但同时也激起了林震南的好胜心,最近武功也是有所进步。
一天,林平之过来对李达说道:“李大哥,一起去打猎吧。”
“不了,你去吧,我今天也出去转转。”
“那好吧,我就自己去了,晚上我们加菜。”林平之经常性的会出去打猎,也算是练武时的放松了,李达也是没有在意。
看林平之五人离开后,李达也出去了,一直待在福威镖局,也不是个事啊,正好今天给自己放个假。
......
林平之五人出了城门后,片刻间,便来到一处山坡,放出自己的猎鹰,从山坡对面的林子里,赶出几只野兔,林平之一见,便取下背上长弓,从鞍旁箭袋中取出一只羽箭,刷的一声响,便见一只野兔应声而倒,正要取箭再射时,随行的趟子手说道:“少镖头,这里有野鸡!”
林平之纵马过去,看见飞起的一只雉鸡,便搭弓射箭,直接命中了野鸡的头部。史镖头一看,笑着道:“少镖头,好箭法,百里穿杨啊!”这记马屁,拍的林平之是极为舒服,不禁仰头大笑。之后几人又打了些猎物后,便准备离开,忽然,郑镖头小声说道:“少镖头且慢,你看那边。”
林平之向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头黑山猪在哪里觅食,便来了兴趣,下马悄悄走了过去,感觉距离差不多后,搭弓射箭,一箭扎进山猪的右眼,山猪抽搐一下后,直接倒地。几人跑上前去一看,好家伙,这山猪起码三百斤。几人便架起野猪,往回走去,带着这么一个大家伙,无人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
走到一处酒肆,林平之道:“今儿打了这么大一个畜生,你我在此先歇一歇,待缓过劲来,再回去不迟。”五人跃下马后,来到几人经常来的店里,看见店里就只有一个青衣少女,正在料理酒水。郑镖头走上前叫道:“老蔡呢,怎么不出来牵马?”其他三人为林平之拂去回撤女,坐了下来。
酒肆内堂咳嗽声响起,走出一个白发老人来,说道:“客官请坐,喝酒么?”
“不喝酒,难道还喝茶?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老蔡呢?怎么?这酒店换了东家?”
“是是是,婉儿,打三斤竹叶青。不瞒各位客官,小老二姓萨,原是本地人士,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落叶归根,这才带着孙女儿回来了。哪里知道,四十多年了,物是人非,亲戚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刚好这家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便三十两银子,卖给了小老儿。”
几人说话之际,那青衣少女托着一只木盘,在林平之等人面前放了杯筷,将三壶酒放在桌上,始终不敢向客人看上一眼。史镖头拿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交给萨老头,道:“洗剥干净,去抄两大盆。”萨老头嘴上回着是,结果了野鸡,野兔,去后房处理了。
正在几人喝着酒的时候,两匹马自北方奔来,只听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两人进来,晃了一眼林平之五人,便大喇喇的坐下。其中一人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的,福建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婉儿低头走到桌前,低声问道:“要什么酒?”其中一人,伸手托向婉儿下颚,说道:“可惜,可惜!”另一人回道:“余兄弟,这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诶,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啊!”说罢,不顾一旁收到惊吓的婉儿,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林平之一听这话,那还能忍,便一拍桌子,骂道:“什么东西,两个没长眼的狗崽子,跑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对面两人一听这话,那还能忍,便对骂起来,林平之,哪里骂的过二人,提起酒壶直接扔了过去,但被二人避开。史镖头,郑镖头起身,抢到两人身前,先下手为强。
结果是错估了己方的实力,一个照面,直接被二人撂倒。林平之见此,年轻气盛,起身攻了上去,几招后便将二人打倒在地。二人不服,仍冲了上来,结果被林平之失手打死一人,另一人见此,赶紧上马逃离而去。
几人一看,打死了人,这可了不得,商量一番后,掏出身上的银子,放在桌上,向萨老头说道:“这人是调戏你家姑娘,我们少镖头看不过,才出手的,如今不想,失手打死了,但是大家都脱不了干系,,所以这些银子你拿着,大伙先把尸体埋了,再想法子瞒过去。”萨老头:“是是是!”
几人埋了尸体后,便赶忙离开,连猎物也来不及带了。回到家中,林平之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林震南,林震南一听,打死的那人姓余,还是川西口音,便道坏事了。
......
李达从外面回来后,发现林震南一家的表情不对,便问道:“发生了何事?”林平之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并将林震南告诉自己的话,也一并说了。
李达听后暗道:“开始了。”然后对林平之说道:“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余沧海我还不放在眼里,你们大可安心。”林平之一听这话,自是非常相信李达的,但林震南却觉得是李达年轻气盛,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心里考虑着,要不要请外边的朋友出面,撑场子,然后花钱调和一下。虽说他自己也知道,这没什么用,但心里还是抱有一丝期待。
李达见林震南的表情,也没多说,只是告诉林平之:“该吃吃该喝喝,早点休息,明天记得练功。”林平之也是笑着回应了一下,然后和李达走了出去,大堂里只剩林震南一人,在那儿抽着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