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衙役们在各处搜查,店小二立刻上去通知了这静香斋的老板娘张秀珍。
片刻,一阵脚步声响起。
众人向上看去,一个衣冠不整头发蓬乱的女子扯着衣袖从楼上屋子里慌慌张张走出来。
紧跟着,从屋子里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四下张望之后趁着衙役们搜查的时机提着鞋子逃了出去。
张秀珍缓缓走过来,盯着几名衙差嗲声嗲气的“不知官爷这次来不吃不喝,所为何事?”
为首的衙役压根没有搭理她,转过身站在那里等待其他衙役搜查结果。
都知道平日里这个张秀珍是个什么货色,衙役们也就当这些事情是个笑话,看看,然后笑笑而已。
就连她母亲贾玉勤也都和自己家知县老爷整天胡乱搞在一起,看来还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刚才进来之前,这几名衙役就已经听从了丁大人的命令,明知道这里面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所以,事先让衙役们趁着在这里搜查的机会将东西放在这里。
片刻后,几个人搜查完凑在一起,其中三个人手中拿着几个小袋子细盐,说是从这静香斋里搜出来的。
这让一旁的老板娘张秀珍很是接受不了,她自己最是明白,她虽然和母亲一样时常做一些人伦荒唐事,可这种私藏细盐定大罪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去干的。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冤枉我张秀珍,冤枉静香斋,还望丁大老爷明察啊。”
衙役们压根不想她解释,将她和那几袋子细盐一起带回了衙门。
身后的几名衙役甚至都没有给她收拾东西的时间,转身将酒楼封了。
街上路过的人们也没有几个惊奇的,本来也没有几个人来这里吃吃喝喝。
田大妈坐在厅中等待,她已经胸有成竹。
稳坐上座的靖王爷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都是真的。
几盏酒下去,假靖王也略有微醺。
抄静香斋的衙役们还没有回来,田大妈眼见着假靖王马上就要醉了的模样,心下想到,他现在若是醉了,岂不是狗屁作用起不到了。
于是,决定将小福星带出来。
回到房间,三寿已经抱着小福星在洗漱了。
田大妈将小福星接到自己怀里,亲切嘱咐道,“娘的好宝贝,一会娘带你去个地方,你可要好好的配合娘,千万不要轻易发脾气呦,如果小福星不发脾气你一定会奖励你大块甜甜的糖块。”
小福星虽不是田大妈亲生,但田大妈对她的喜好可是了如指掌,小福星平日里最是喜欢吃甜甜的糖块了。
平时田大妈炒菜的时候会用到糖块,小福星也会陪着田大妈一起,在一旁看着。
偶尔田大妈就会抓起一块糖块送到小福星嘴里。
这回小福星一听到糖块便立刻听话的点起了头。
田大妈怀抱着小福星走到大厅里,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自己座位上。
今天聚福阁里来的客人很多,得知靖王爷在这里,纷纷赶来聚福阁吃饭。
他们虽不知道靖王爷是假的,但那份见到靖王爷的虚荣心不能少。
眼看这靖王爷很是器重聚福阁的老板娘张秀英,此刻,对她的女儿更是赞赏有加,马屁拍的一个比一个响。
小福星越大心眼越多,别人对她的称赞更是听得分明。
而小福星的耳朵里现在只能装的下母亲张秀英的话。
“孩子,你现在过去靖王爷身边,和他坐在一起便罢。”
为了田大妈向她承诺的糖块小福星也要去,哪怕她不喜欢这个假靖王。
小福星心里其实是带着些怨气去的,慢慢走到靖王身旁便找了个座坐下。
田大妈也能看的出假靖王不喜欢孩子,可他不得已也要装装样子,眼看这小福星过去了,不得已也要将小福星抱在自己的腿上。
小福星更是假装喜欢这个靖王的样子,把玩起了他的胡须。
假靖王将小福星揽在自己怀里,夹起一筷子青菜放在小福星嘴里。
小福星也知趣地咀嚼起来。
边吃,小福星边看了看他的脸色,然后用力一拽。
这一下竟疼的假靖王差点就发起脾气来。
此刻,他的酒也醒了,看了看四周的宾客,努力地将心里的火气压制了又压制,
“小家伙的手劲还挺大的呢。只是不能再玩弄本王的胡须了呦。”
小福星才不会听他的,尤其看不上他这样对她说话。
真的靖王爷才不但不会介意小福星这样玩弄他的胡须,而且更巴不得和他一起玩呢。
小福星用力的拽主假靖王的胡须就是不撒手,靖王也拽住小福星的手不松手,就在这焦灼之际,衙役们回来了。
在丁知县面前施礼之后将几袋子细盐放在丁知县面前,言说起刚才在静香斋里搜到细盐的过程。
丁知县假装发起脾气来,然后又将刚才的一幕逐字逐句的回禀给靖王爷。
田大妈看出了他们一定是在商定这件事,于是假装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在一旁假装欣赏弹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坐在假靖王怀里的小福星多少也听出了他们是在议论什么,于是也稍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听着。
“看来,她们的静香斋的确是不该再开下去,这么好的酒楼放在她手中岂不是浪费?放在有本事的人手中现在都已经赚了钱,而且还为这上阳县交了不少的税了。”
丁知县闻言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
假靖王看了眼田大妈,眼睛眨了又眨,有点心虚,片刻又继续道,“与其如此,倒不如给这静香斋另外寻一个主人,就这大的酒楼如果放在有才有志之士手中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也说不定呢。”
丁知县闻听立刻反应过来,“下官愚昧,上次这间酒楼就毁在下臣的不识人的浊眼中,这次一定要借靖王爷的慧眼给这见酒楼找一个合适的主人,还请王爷赐教。”
靖王爷本想将这件事推诿给丁知县的,没曾想自己还没来的及言说,这个丁知县竟将事情又推了回来。
假靖王深知自己是假的,因此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将刚刚抄了的酒楼立刻落在张秀英的头上。
片刻,假靖王才道,“这间酒楼无论是地势,风水,格局,大小在这上阳县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它的归属也一定不能轻易定夺,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一定要斟酌好再定夺。”
田大妈在一旁听着,心下想到,这个假货做戏做的竟还挺真,不过这样也好,酒楼到她手里更能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