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走出宫门之后,老六子就跑到了上官勇的跟前,小声喊了一声:“国公爷。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上官勇停下脚步等老六子说话。
老六子说:“二少爷和少爷在驸马府等您。”
上官勇边往自己的马前走,边道:“他们两个有事?”
老六子跟在上官勇的身后说:“少爷去青龙大营跟邱将军喝了酒,回府就闹胃疼了。”
上官勇的脚步又是一停。
老六子把脖子一缩,为了撇清这真不关自己的事,老六子把庆楠和戚武子卖了,说:“是庆将军和戚将军陪少爷一起喝的酒。”
上官勇说:“庆楠和戚武子都去了青龙大营?”
老六子马上就点头。
上官勇顿时就开始同情邱翎了,这位跟他们可不是一种出身,能受得了这三个货吗?
老六子说:“国公爷,是不是请向大人再给少爷看看去?”
上官勇飞身上了马,说了句:“他活该。”
老六子不啰嗦了,活该那就是不请向大太医过府看病了,安五少爷就自己受着吧。
上官勇走了之后,安锦绣换了身衣服,带着袁义到御书房看白承意。
袁义一直担心小皇帝会拿四九撒气,看到迎到他们跟前的四九后,袁义才松了一口气。
安锦绣看看御书房里的烛光,问四九说:“圣上还没有睡吧?”
四九说:“回太后娘娘的话,圣上还没歇息。”
“那圣上怎么?”安锦绣问四九道。
安锦绣一行人快到御书房的时候,就应该有太监通禀白承意了,这会儿他们人都上了高台,站在御书房门口了,白承意都还坐在御书房里,关着御书房的门,这是什么意思?
四九吱呜半天,没说出什么能让人听懂的话来,抬头飞快地看了安锦绣一眼后,又把头低下了。
至于跟四九并肩站在一起的吉和,平日里那么能说会道的大太监,这会儿也说不出话来。
袁义说:“圣上不见?”
四九把头点了点,小声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圣上说时候太晚,太后娘娘就不必看他了,请太后娘娘回千秋殿去。”
御书房高台之上的人,这会儿都恨不得自己不存在才好,大气都不敢出。
袁义站在安锦绣的上风处,替安锦绣挡着被风吹过来的雨水,看着安锦绣有些不知所措。
安锦绣看着御书房,房里烛光闪烁,站在她这里是看不到里面的白承意在做些什么的。这是安锦绣第一次被白承意拒之门外,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安锦绣摸一下自己的胸口,好像也不是那么撕心裂肺的难受。
四九提一口气,跟安锦绣说:“太后娘娘,奴才再去跟圣上通禀一声。”
安锦绣冲四九摇了摇头,冲着御书房的门喊了一声:“圣上?”
白承意在御书房里没有出声。
袁义要往前去,被安锦绣伸手拦住了。
四九无措地站在一旁。
“时候是不早了,”安锦绣对御书房里的儿子道:“圣上早些休息吧,我回千秋殿去了。”
御书房里依旧没有声响。
安锦绣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坐上了步辇,跟袁义说:“我们回去。”
四九看着安锦绣一行人下了高台,转身走到了御书房前,道:“圣上,太后娘娘回去了。”
“嗯,”白承意的声音这才从御书房里传了出来。
四九推门走进了御书房,小皇帝坐在御书案后面,低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四九往地上一跪,说:“圣上还有什么吩咐?”
白承意抬眼看看跪在地上的四九,说:“如果朕和母后下的命令不一样,你听谁的?”
四九忙道:“奴才是伺候圣上的奴才,奴才不敢抗旨不遵。”
白承意把手上的狼毫一扔,道:“朕要睡了。”
四九说:“奴才喊吉和进来伺候圣上。”
“你不会吗?”白承意看着四九道。
四九起身,跟着白承意进内室去了。
吉和这会儿站在御书房高台边上,看着安锦绣一行人往千秋殿的方向走远,再回头看看身后的御书房。这也就是独子啊,吉和想着,持宠而骄,小皇帝这是一点也不觉着自己现在是被谁护着。吉和没什么精神地回到了御书房门前站下,站了一会儿后,突然又自嘲地一笑,自己这还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皇帝都不在意,他这个太监操这份心做什么?
安锦绣回到千秋殿,坐在了小花厅里,跟袁义两个人半天无话。
坐榻旁的一盏灯烛眼看着就要燃尽,袁义拿了新烛走上前换,跟安锦绣说:“圣上这是跟你彻底生分了?”
安锦绣说:“小孩子的脾气,忽好忽坏的,他一定又在跟我生气了。”
袁义说:“莫名其妙,做这么多事不是为了他好吗?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安锦绣道:“算了,皇家的事情本就该如此。”
袁义把新烛换到了烛台上,看着烛火摇曳,突然就小声道:“这次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安锦绣没接袁义这话,只是笑了笑,说:“你跟个小孩置什么气?日后他要在御书房外立块牌子,后宫干政者死,你是不是得气死?”
“他敢!”袁义一下子就怒了。
安锦绣笑,说:“我开玩笑的。”
袁义捏着拳头,在心里自己劝自己,先把白承泽解决了,再想小皇帝的事吧,一个小孩再坏能坏到哪里去?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
“明日替我送送将军他们,”安锦绣跟袁义说:“我想白承泽也会去的。”
袁义点一下头,说:“知道了。”
这段对话结束之后,小花厅里的两个人又是半晌相对无言,各想着心思,耳畔响着的,只有窗外绵绵不绝的雨声。
驸马府里,安元志歪在床上躺着,手按着胃,脸色看上去苍白。
上官勇走进这小舅子卧房的时候,上官睿正在数落安元志,数落的毫不客气,安五少爷在上官二公子的嘴里,已经成了疯子加草包,活一天都是浪费粮食的人。
安元志看见上官勇后,马上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说:“姐夫,你快把这书呆带走吧,这人已经疯魔了。”
上官勇说:“你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你自己不清楚吗?”
安元志的神情一僵。
上官睿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说:“谁不知道安五少爷千杯不醉呢?”
在上官勇要开口训自己之前,安元志抢先开口道:“姐夫,我跟邱翎说好了,我姐离京的时候,让老六子他们跟着他。”
上官睿马上就道:“邱翎会答应你这个要求?”
安元志说:“不答应不显得他心虚吗?”
上官勇在床边上坐下了,说:“你没逼他?”
“没有,”安元志说:“就是坐一起吃了一回酒,这事就谈定了。”
“这样也好,”上官睿跟自家大哥说:“有老六子他们跟在邱翎的身边,这个人就是有异动,只要老六子他们出手制住了他,青龙大营的人马就不敢妄动了。”
“要不为了这事,我能拉着庆大哥和戚大哥去青龙大营喝酒?”安元志马上就顺杆爬,跟上官勇表功道:“我想了半天,现在想查邱翎的底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把老六子他们放他跟前,看着他。”
上官勇的黑脸看着缓和了一些,看看安元志按着胃的手,说:“还疼?”
安元志说:“喝过药了,等一会儿就好了。”
“让老六子他们谁去向府,请向大人来一趟,”上官勇扭头跟上官睿道。
上官睿走到门前,把要请向远清来给安元志看看的事,跟老六子说了一声,再回卧房的时候,就听见安元志跟上官勇说白承英的事儿。
上官勇还没什么反应的时候,上官睿就已经快步走到了床榻前,说:“那六殿下现在到了哪里?”
安元志说:“不知道啊,过了落月谷,我姐的人就没找着他了。”
“那大嫂怎么说?”
“我姐说现在不是烦白承英的时候,就算白承英要插一脚,他手下的人再厉害,也不能跟千军万马比。”
上官勇问上官睿道:“白承英会跟白承泽联手吗?”
上官睿在卧房里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最后说:“他去过云霄关,那四殿下是怎么死的,六殿下应该已经知道了。”
安元志说:“所以呢?他是回来找白承泽玩命的?”
上官睿说:“我若是六殿下,我就坐山观虎斗,等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时,我再出手,那大仇我也报了,江山我也到手了。”
上官勇的脸又黑了,说:“他想要江山?”
上官睿说:“这个江山本就是他的,他为何不要?”
“那当初不该放他走了?”安元志喃喃地道。
上官睿说:“放都放了,现在再说这话有什么用?”
安元志叫了起来:“白承英又不是我放的!”
“你嚷什么?”上官睿瞪了安元志一眼,看向了上官勇道:“哥,白承英就算不在京畿这里,他那也离着京畿不会太远,你带队先行,不妨顺带找找他。”
上官勇说:“行军路上,要怎么找人?”
“你也不想离大嫂太远啊,”上官睿小声道:“你就放出风声,路途发现六殿下的踪迹,这样一来,你就是行军行的慢,也不会招人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