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云亨的脸和心怎么苍白,他也没忘了怎么报复一下顾默。很显然,在东西没拿到手,他不能杀人灭口,当然,他心里也舍不得杀她。
但是身为一个男子,身为暗域的少主,以牙还牙是他存在的前提条件,不管他现在扮演的如何善良无害、温暖有爱,他都觉得应该以别人...别人的名义以眼还眼!顺便也真正见识一下这个女子的毒术。
就这样,云亨邪魅地看着在院落里摘花的顾默谋划着怎么暗暗进行毒术大比拼。
......宇界大陆的两个毒术高手的毒术比拼就要拉开序幕了。
这边,顾默吃过饭把桌子上的花束插在准备好的花瓶里,你懂得的,顺便也把各种各样花里的毒粉提出来,用叶片包好放在自己的袖袋里,用来麻痹敌人。另一方面,顺手把多数毒粉放在了戒指空间,和一品红糅合在一起,形成更复杂难解的毒药,这个毒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用,反正是就地取材的,不会引起云亨对戒指空间的怀疑。
接着,顾默走到院落里,貌似采集更多的花朵和毒粉,其实,她真正的目的是在了解这个阵法内外空气中的毒药、毒物或者迷幻药的成分。战天启武功盖世,但是在毒面前就无能为力了。这个云亨既然是个用毒高手,在阵法内外一定布置了毒药和毒物,尤其是迷幻药。
顾默先随便走到院落的其中一个门口处,即使有强能量流的空间阵法隔断,她无法出去,但她也想到办法测试阵法内外空气的毒性。她在地上洒了一些蚂蚁爱吃的药粉,一会儿就有一群蚂蚁聚集在药粉周围,她把蚂蚁装在瓶子里,放在戒指空间里测试,发现这里的蚂蚁是没有什么差别。
顾默运用这个办法,走了好几个方位,终于在两个方位上,发现蚂蚁身上药粉的含量有明显差别,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阵法方位里没有毒药药粉,而阵法外面有浓密的迷幻药成分!那两个方位应该是阵法的出入口。
这是不是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战天启发现不了这个地方?迷幻药+阵法。
这个假设如果成立的话,就要首先解了这个迷幻药,否则武功再高强也难以发现,更难以靠近。
这个迷幻药必要的时候,用成堆蚂蚁来解就可以。问题是怎么能引战天启注意到这个地方呢,这个阵法自己出不去,不知道从空间高度上谈,能不能通过药粉引来成群的蝴蝶或者蜻蜓?
想到这里,顾默决定试一试,她又采集了很多花瓣,在夕阳中走到水塘边,把一些花瓣掰开了,向天空扔去,仰头欣赏着,就像是自己在玩花瓣雨似的,但实际上脱手的有操控池塘上面蜻蜓的药粉,很快,一群群蜻蜓随着花瓣出现,随着花瓣雨在翻飞,画面异常震撼和美妙。
顾默笑着,愉悦着,假装玩得很开心,但其实心里在琢磨这个高度的蜻蜓,不知道出没出阵法,能不能被附近的人看到?
顾默微笑着捉了几只蜻蜓放在戒指空间里检测了一下,发现这些蜻蜓身上并没有迷幻药成分,说明这些蜻蜓出不了阵法空间。怎么能吸引更高的鸟儿聚过来呢?
顾默想到了喜鹊有时候吃蜻蜓的,喜鹊比蜻蜓飞得更高。她把抓来的那些蜻蜓直接在空间里涂上了喜鹊聚成堆的药粉,然后把蜻蜓放了出去。
云亨看着夕阳下在池塘边的鹅黄色长裙的女子、五颜六色的花瓣和群群起舞的蜻蜓这一奇异画面,心里不由地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这画面太美,要是属于自己多好;恨的是这女子不是一般的奇怪,是异常地奇怪,这让他怎么把她拿捏在手里?!
云亨看到这一切,他虽然不明白她干了什么,但隐隐感觉到了不妙,赶紧把手里的毒药运用内力向顾默抛了过去。
顾默的戒指空间提醒了毒药的成分和浓度,顾默服用过的万能解药可以解这个毒。但是她感觉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不能再暴露太多了,她就假装中毒了,虚虚弱弱地坐在地上。这个毒药是不致命的,只是让人有气无力,看来这个云亨还舍不得对她下杀手。
这样就好,她也手下留情,静等战天启来救。
反正,即使自己让云亨中了毒,云亨那一身武功傍身,自己也很难逃脱,何况还困在这个阵法里。
......所以,宇界大陆的两个毒术高手的毒术比拼刚拉开序幕就谢幕了,顾默亲手拉上的,意思是我才懒得跟你比。
顾默被嬷嬷搀扶着回到了房间,云亨也赶了过去。进了屋子的几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刚才花瓣雨的上空,有一群群喜鹊聚拢在高空中,排队舞蹈着,它们有时在迷幻层,有时又穿过迷幻层,在高空中尽情舞蹈着。而这高度是能被周围的居民看到的。
确实有居民看到单独出没的喜鹊聚成了堆,在空中一会儿不见了,一会儿又出现了,真是神奇。更神奇的是喜鹊居然似乎排着队跳舞似的。
虽然顾默所在位置离城区有些远,这里的人口也很稀疏,看到的人不多,但只要看到的人,都不断啧啧称奇,急于和别人一起分享他的独特见闻。
确实如顾默想的,这个高空中的喜鹊确实后来引来了战天启等人。
顾默被嬷嬷搀回来之后,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无骨地趴在桌子上。云亨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进屋就关切地问道:“沫儿,沫儿,你怎么了?”说着,冲上前就抓起了顾默的手把脉。
顾默软绵绵地试图甩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像个铁钳一样紧紧抓着她,让她有点恶心,她不由地咳嗽要吐了起来。
云亨这才松开顾默的手,说道:“沫儿,沫儿,你中毒了。”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了药递给了已经平息喘息的顾默。
顾默又盯着药看了一会儿,半信半疑地把药放在了嘴里,当然低头咳嗽的一瞬间又转移到了戒指空间。
“沫儿,这解药解百毒,不过得半个时辰后才能解毒,你耐心等一会儿。沫儿,你知道这次中的毒是什么毒吗?”云亨关心问道。
“......”明知故问,顾默才不想回答,看着面前的花瓶,也不看他。
“沫儿,这次中的毒是这些花儿的毒吧?”云亨想,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吧。
“......”这不是欲盖弥彰,解药都准备好了,至于演技这么差吗?
“沫儿,你看看,你看看,中午我就说了,杜鹃、夹竹桃、水仙花都有毒,刚才你又都碰过了,又中毒了。”这么解释似乎很合理,云亨很满意。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沫儿,你看看,我命人把这些花朵拿出去吧,我怕你中毒。”恳切地语气,因为恳切的眼神没人看。
“不许动!”顾默终于开口了,冷冷地说着。
“沫儿,我怕你中毒。那样我会焦急、担心的。”云亨温和的声音,似乎多会照料人似的,也似乎和这个女子非同一般的关系似的。
“咳咳......”顾默只有不停地咳嗽才能缓解内心的恶心。
“你不知道,我多在乎你,我说给你听....”云亨很想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咳咳...咳咳...”顾默咳嗽到要吐。
“你看,你这个咳嗽都是这些花朵引起的,我马上把它们拿走。”为了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云亨决定要动手拿走花瓶。
“不要!”顾默虚弱地站起来和他抢夺,顺手的一品红毒粉又洒向他的手,而同时好多花都砸向了他的手,云亨的手瞬间就红肿了起来,痒了起来。
这一次的毒药粉不是食用,是在皮肤表面,不致命,但会引起皮肤溃烂等。云亨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手,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要不是为了得到她,他就不顾一切毁掉眼前这让他不爽的一切。
善于演技的云亨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爆脾气,一如既往温和地说:“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花的毒性太大。”然后转身喊过门口的嬷嬷和丫鬟把花瓶和地上的花朵都收走。这次顾默只是虚虚弱弱地坐了下来,并没有阻拦。
之后,两个人一热一冷地一起吃了晚饭,热的是云亨,总在找话题,说个不停;冷的是顾默,只是低着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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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君极:阿沫,你为什么不爱我?
顾默:你是哪个?
月君极:...老乞丐,李君然,月君极,傅师傅,云亨......
顾默:你说你这样,我敢爱吗?
月君极:为什么?
顾默:明摆着呢,这是让我爱一群人啊,这难度太大,还容易被人骂水性杨花
月君极:......我想活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