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红云讨因果,南楚西进
柳听白,无当圣母二人出手,却是将定光欢喜佛斩杀,虽然明知对方气数已尽,有此一劫,还是唏嘘感叹。
无当圣母叹道:“人教合该有百年纷争,长耳仙却不明大道,不知天时,妄自胡为,可怜纵然有许多生机,但气数一尽,心神迷糊,不知进退,谁都挽回不得!”
柳听白只是道:“既入劫中,便该小心,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了了当年他背叛师门的因果!”
柳听白又道:“如今佛门大损,却是为红云道友做了嫁衣,等两位前辈来与那西方两圣人还有一会!”
无当圣母点点头。
柳听白又道:“人教三分,当为定数,须是郢都城前作一场,天下才可三分,部洲之间当还有百年征战,杀运沸腾,牵扯三界,了世间之前尘因果,吾今虽代师掌大教,参宇宙玄机造化轮回,却也不可怠慢了!”
无当圣母知道自家这位师弟,如今功参造化,自然明了天数,也不再多言。
秦王政眼见得金鳌岛有人出战却是收了佛门定光欢喜佛,心中却是冷笑道,这金鳌岛却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这还不是为了人道功德下场了吗?
再说回冥河教主却是将乌巢禅师拉入幽冥血海之上。
乌巢禅师更是本体三足金乌显露,口中太阳真火不断喷涌,蒸发着血海中无尽的污秽之气。
“冥河教祖,你怎敢杀我!”乌巢禅师又惊又怒,他乃是妖帝第十子,妖族现今唯一太子,本体三足金乌当年更有负日而升的,天大功德,怎有人敢杀他!
冥河教祖却是冷笑道:“陆压,别人不知你底细,但你如何又能瞒过我?当年伱以金乌之身加入那佛教,自身气运早已被佛门容纳,你虽成就大日如来,但你所谓的负日之功早已消散,气运消散你也只是佛门一佛陀罢了,杀你又有何不可?”
冥河教祖此言却是让乌巢禅师满心惊恐。
随着冥河教祖话语一落,却见血海之上翻腾起万丈血光,就欲将乌巢禅师吞噬。
乌巢禅师本体三足金乌,口中太阳真火喷涌,极力抵抗,却又宛如杯水车薪,但也渐渐不支,在血海之上,乌巢如何又能是冥河教祖的对手。
就在太阳真火逐渐被血海吞噬之时,突然间只听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冥河道友,别来无恙啊!”
却见血光之中一个和尚宝相庄严,背后佛光万丈,脚下一步一金莲,四周漫天恶血却是自动退却,不敢侵进分毫。
“准提,你果然来了!”冥河教祖眼见具光佛母降临血海却也丝毫没有奇怪。
“哦?看来冥河道友对贫僧到来,却是早有预料啊!”具光佛母眼见冥河教祖丝毫不惊,顿时心中一顿,随后面色凝重,此时他也明白了其中因果。
具光佛母却是笑道:“金鳌岛那几位倒是好算计!只是冥河道友,你怎如此自信,我师兄会答应?”
冥河教祖笑道:“你师兄本就有慈悲之心,不似你在这般蝇营狗苟!”
“既如此,那也不多说,你我做过一场便是!”具光佛母冷着脸说道。
“准提道友何必如此急躁?你等与那红云老祖的因果定然是要了结的,如今他既已经重生归来,道友当真以为能躲得过去??或者是道友觉得你与接引圣人还能在杀他一次,而后引发佛道直接大战?”冥河教祖却是笑着说道。
具光佛母闻言也是一怔,冥河教祖见具光佛母一愣却是道:“红云道友当年身亡之时,你与接引道友并未独立于玄门之外,道门念及同门之谊,并未赶尽杀绝,如今你佛门独立于玄门,虽然还称道祖为老师,但又有几分?三清是否还认为你们是同门?别看三清内斗严重但是真要佛道大战,人家三人又岂是你能阻挡?”
具光佛母心中微微一叹道:“既如此。道友如今是何意?”
冥河教祖这才道:“你我二人不妨等待半个时辰便是!看你师兄如何选择!若你师兄选择退让与红云了却因果,你也无法阻止,若你师兄真要大战一场,只怕你们除非圣人临凡,否则也难以阻拦!”
具光佛母闻言道:“那如今道友又是何意?”
冥河教祖道:“你我已有许久未见,不凡坐而论道,待他们阵前得出结果再回去便是!道友为佛门奔波无数量劫,如今也该休息一番了!”
具光佛母闻言,思忖片刻,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道:“你们道门还真是好算计啊!也罢!”
说罢具光佛母却是坐定,元神三花各演奇相,当真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妙不可言。
冥河教祖也是大笑一声,头涌三光,佛道,魔道至高妙法,交相呼应,各有妙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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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郢都城前,太乙真人,定光欢喜佛等人俱都丧命,真灵往轮回而去,这二人毕竟根性深厚,来日自有脱出轮回转世重修之机,根性浅薄者,若封神榜上有名却是自往封神榜而去。
却说是阵前定光欢喜佛等人所设之阵一破,八百里郢都城前前的战场顿时通明,万丈红日金辉投射下来,整个场地一片生机的气息,哪里有丝毫的肃杀之气。
秦军见状却是大喜,大军直直往前推进,就要威逼郢都城下了。
楚王熊乾大急!
而此时却有温蟒与孙若薇起身面见楚王熊乾道:“启禀陛下,如今佛教败退,而今之际,唯有一计!”
楚王熊乾正愁眉不展之际,突然听得温蟒说话,却是赶紧问道:“还望先生教我!”
温蟒定了定神说道:“陛下可知我出自何教?”
楚王熊乾道:“虽有所耳闻,但先生为我南楚出生入死多年,寡人从不曾怀疑!”
“陛下安心!我虽是金鳌岛外门弟子,但却从不曾做过有损陛下之事,只是如今情况危急,有些话我只说与陛下,陛下自己考虑方是!”温蟒与孙若薇对视一眼道。
“先生请指教!”熊乾点点头说道。
“如今这南赡部洲,秦国大势已成,天命在秦,势必难违!不如暂避锋芒,方为上策!”
“我南楚如今已是,山穷水尽,孤城困守,如何暂避锋芒?”楚王熊乾问道。
“陛下,如今南赡部洲既已成定局我等不妨西去如何?”温蟒此言刚落,就听一旁的东来佛祖弥勒佛却是直接跳将出来大骂道:“竖子,西去是何意?你与贫僧说个明白!”
温蟒却是丝毫不惧道:“我言西去,自然是暂时退去,携有生力量往西方而去!入得西方,便有广阔天地,自然大有可为!”
“混账!!西牛贺州乃是我佛门之地!如何能西进?”东来佛祖弥勒佛直接训斥道。
“呵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既为人皇,凡人教子民皆尊人皇!你西牛贺州如何例外?莫非你等只想在我南赡部洲燃起烽烟却又要将西牛贺州自我人教割裂出去?”一旁的孙若薇眼见眼前这和尚对自家夫君不敬直接出言呵斥道。
楚王熊乾闻言也是心中一动,随后眉头紧皱,心中盘算其中得失。
“哼!!你此言便是要挑起我佛门与人教之间的纷争!”东来佛祖冷哼一声。
温蟒却没有再答,只是看着楚王熊乾,此事只能由楚王熊乾自行决定。
过了良久楚王熊乾这才道:“西牛贺州乃佛教根本,又如何肯让我西进?”
温蟒笑道:“那西方佛门二圣曾与一位大神通者,有天大因果,如今那大神通者重生归来,此番因果必然要了结!唯有以西牛贺州五百年为报,方有可能了结其中因果!”
楚王熊乾闻言却是一愣道:“何人?竟然能与西方二圣结此因果。竟然需以一洲之地,来偿!”
温蟒道:“此人名曰红云老祖,与那地仙之祖乃是至交好友!若陛下有意,待佛教退却之后,自可请红云老祖,届时避免人教伤亡太惨,又可于西牛贺州休养生息,在等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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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楚王熊乾如何思量,再说柳听白与无当圣母正自静坐,忽见一红一黄两道神光落入楚军阵中。便知道是红云老祖与镇元大仙二人到了。
“你去叫刘彦昌过来!吾自有话说!”柳听白坐定车上,对侍奉在一旁的的红玉女童吩咐道。
红玉童子连忙下车,来到前面,唤刘彦昌道:“掌教老师唤你前去!”
刘彦昌心中思忖道:“如今定光欢喜佛,太乙真人这等佛道两教大能都成画饼,也报我与我儿分离之恨,真是大快我心,可惜不曾亲手斩杀,实为遗憾!眼下是这叫我前去,也不知有甚事情!”对上柳听白这种抬手间翻天覆地,高深莫测之士,饶是刘彦昌有天大胆子,心中也是不安。
孔圣韵闻言道:“彦昌,掌教仙君叫你,千万不可怠慢!”刘彦昌听后,连忙与孔圣韵双双随红玉童子来到柳听白车前,刘彦昌跪下道:“见过掌教仙君!”
孔圣韵也道:“拜见掌教老师!”
柳听白道:“你们且先起来吧!”
刘彦昌与孔圣韵就起来,神色拘谨,面色不安,却完全不似以前那模样。
那西方佛陀阐教金仙,哪个不是灵根之源流,法力无边,但在柳听白面前却仿佛蹒跚迈步的孩儿一般,实在是恐怖,不知我何时才有这般修为,难道真是遥不可及?
刘彦昌心中本来就惊骇,心中乱想,随后又听柳听白道:“如今南楚败局已定,大秦将胜,你可有打算?”
刘彦昌听后,稍微惊醒,朝柳听白望去,只见柳听白周身气息环绕,自己却是明明看的很清楚,但只是一低头,便又忘了柳听白面容。
“我将行当初之诺,助秦皇远征西方,道传天下之日,便是我与妻儿团聚之时。”刘彦昌说道。
柳听白摇摇头道:“只可惜如今天意有变,红云老祖重出欲证道果,需天命之人相助,你可愿前去助他?”
“此中何意,小的不解,还望仙君明示!”刘彦昌道。
“南楚败退已成定局,楚皇熊乾将率残部退至西牛贺州,人教纷争当有百年之数,如今只是开始,其中变化言语岂能说清?只问你愿不愿意去罢了!若你愿意可立大功!”柳听白笑着说道:“你儿子刘沉香已入红云门下!你若去也可父子相见!”
刘彦昌闻言却是大喜道:“愿意!愿意!我愿意!”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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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阵前佛道两方损失惨重,佛门佛陀菩萨损失不少,道门天师金仙接连陨落。
龙虎山一脉更是损失惨重,清微教也不遑多让。
柳听白出手斩杀定光欢喜佛之后,其他人自也不敢妄动。
眼见战场中央宝光闪烁,却是太乙真人,定光欢喜佛,张天师身上灵宝,失去旧主之后落在地上。但也无人敢去收拾。
过了一会儿却见一脚踏风火轮之少年手持火尖枪闯了进来,眼见地上斩妖剑,九龙神火罩等太乙真人遗宝,顿时心中大恸,悲哭不已。
哪吒痛哭许久收起太乙真人遗宝,突然见到旁边更有数件灵宝,各个不凡,心中暗道:“此处法宝,威力无穷,何不一同取来。”
正要伸手再取两件法宝,突然又想:“师祖言语,只叫我取回老师遗物,如若取其他宝物,怕另有机缘,引动因果,看似极好,但天地变数,并不是如此,一毫之差,日后演变,便定生死,老师先例,就在眼前,圣人出言,必有深意!”
哪吒本来就为仙道中资质最上层者,突然领悟到一丝玄机,遂只取太乙真人遗物,随后退将回来。
柳听白见状心中却大赞这哪吒看上去是个混不吝,实则是心思通透之辈,如今看来机缘也至,只怕他脱去莲身之日不远矣!
“小友,还不前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