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淑君坐牢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周婵娟的耳朵里,顿时令周婵娟坐卧不安,她还有两千万的余款还没有拿到,这严淑君就进了监狱,这叫她如何是好?怎么跟弟兄们交代,大家等着这笔钱回家乡创业呢?
从香港回家创业没有几个人会怀疑,大家都认为香港是捡黄金的地方,的确有的人在香港奋斗了十来年,确实有了不菲的成绩,回家开厂搞企业了。
这些人也在做着这个梦,希望早日实现,如今却听到严淑君坐牢的消息,顿时个个都苦不堪言了,尤其是三豹子,看到娟子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有些忍不住了,喊道:
“娟子姐,你别晃来晃去的了,得想个办法混进监狱,看看严淑君怎么说呀?这要是把我们供出来的话,别说回家发财了,就连家都回不了!变成丧家之犬。如果没把我们供出来,你就问问,欠我们的那一笔钱什么时候还!别等到猴年马月的,到时有钱也没办法用得着了!”
其他的喽啰也附和道:
“是啊,大姐大,这事不能缓呀?越快越好!晚了,唯恐生变!”
周婵娟停下脚步,沉吟道:
“现在咱们都不知道什么情况?贸贸然的去探监,恐怕多生枝节,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我打过电话问问她的闺蜜安芬芬,看什么情况,然后再做定夺。”guqi.org 流星小说网
说着就给安芬芬打去了电话,安芬芬接起电话就说:
“娟子姐,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何贵干?”
“芬芬,我听说君君坐牢了?这是怎么回事呀?你能说与我听听吗?”
“哦,原来你问这事呀!我只知道严淑君做了对不起王根发的事!”
“做了什么对不起王根发的事,非得坐牢不可?”这话把周婵娟吓了一跳,声音颤抖的问,她以为她们弄死王根发的事,被查出来了。
“她婚内出轨,本来公司答应退股,给她一千五百万的,君君那傻子却觉得少了,硬是跟她妈妈打官司!结果捅了马蜂窝,自己品行不好,被她妈妈找到了她出轨的证据,在证据面前,她无可否认,被驳回了诉讼,反而被法院倒打一耙,要没收严淑君非法获得的王根发的财产,结果,结果······”
“结果怎么啦?”
“结果,她将王根发的财产变卖了,卖到九百五十六万,她去地下赌场把钱输光了,法院只用她那辆车抵债抵了二百万,还有七百五十六万还不了了,资不抵债,就这样进了监狱!法院说,还清了这笔钱,她就可以出狱。我看难咯!爸妈又不理她,还有谁愿意帮她······”说到这里安芬芬就问:
“娟子姐,好久不见,你还好吧?怎么突然想起君君来了?”
“哦,我过几天回家,随便来看看君君,你有时间吗?我们两一起去探探监!君君一个人,家里人也不理她,还把她送进监狱挺可怜的!你觉得呢?”
“好呀!好呀!那你过来,我们一起去探监!我还没去看过她呢?不知道最近她过得怎么样了?”
“那好,我到了东莞就打你电话!这么晚打扰你了,再见,挂了!”周婵娟总算弄明白怎么回事了,便一下子卸掉了心里包袱。
看来这严淑君还是有点义气的,不会轻易把自己供出来,于是做了决定,回内地探监。
来到东莞,打电话将安芬芬约了出来,两人一道去探监。
当严淑君来到探监室时,见到周婵娟时,感到很意外,这家伙还敢来探监,就不怕自己给她卖了!但看到安芬芬在这里,有些话就不好说!只好苦笑了笑,来到她们俩对面坐下来,开口问:
“娟子姐,你不远万里来探望君君,君君真是感激不尽呀?芬芬,娟子姐是你带来的吧?以后这种地方少带娟子姐这样的人来,会倒霉的!娟子姐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周婵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一笑。
安芬芬看了看娟子姐抱歉的说:
“不好意思,君君是我姐妹,你来内地,还要烦劳你的大驾,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君君她坐牢,心情不太好,娟子姐你别往心里去!过一段时间习惯了就好的!这也许是监狱综合症,不想见任何人的原因吧!还请你见谅!”
周婵娟淡淡的回:
“没什么?君君,你觉得对得起娟子姐就行?你对得起娟子姐,对得起王根发吗?你是不想见到我,好像我就愿意见到你,不过欠别人的要还的!”
安芬芬弄不明白娟子姐话里的意思,听着有些莫名其妙,很不理解的看向她。
周婵娟解释道:
“丫头,你看着我干什么呀?我说的是君君跟我那么好的友谊,在香港的事她忘了,我可没忘!君君对不起王根发,王根发对她那么好,她还婚内出轨!真的搞不懂这蠢女人,蠢到家了!你都出轨了,为什么还,还,还······”
严淑君看不惯周婵娟的嘴脸,自己已经坐牢了,她居然追到牢里来要钱,这家伙还要脸不,坐牢了,拿什么给你,有钱的话,还用坐牢吗?有些无可奈何的撇着头回:
“我是不要脸,有的人,连脸都不要了,人家坐牢了,还追到牢里来,进了这里已经人权都剥夺了,还有什么还还还的,用脚趾想想,都能想到,还用大脑想吗?”
监狱里有监视,周婵娟也不敢把话挑明,大家心叫不宣就好!既然大家尿不到一个壶里,那就别尿好了!这一时半刻也说不清,不如就止打住。周婵娟再也没有说话,心不在焉的等着她跟安芬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时间一到,监狱室的狱警就提醒大家:
“探望时间已到,请探视者离开,下次再来探访!”
安芬芬拉着严淑君的手,万分不舍的离开了,眼里饱含着泪水。
严淑君看到安芬芬的样子,心里终于明白了,她一直没来探监,是因为她爸爸不给她来探监。她爸爸是个很严谨的人,品行不端的人,是不许交往的。
周婵娟表现得很冷淡,监狱她是常客,又不是没呆过,这有什么好哭的!
告别严淑君,周婵娟也明白了严淑君的意思,刚才探监室里的那番话,已经告诉她了,她现在连人权都没有,拿什么来还钱,再说,王根发的一切财产她已经卖光给了自己,就算出狱,她也一无所有,她爸妈都不理她,她出来就成了流浪汉,没地方去只能住天桥,天不管,地不收的,跟她要什么呀?
想到这里周婵娟的脑袋剧烈的疼痛起来,一个人蹲在街道边捧着头,这头痛病,都拜她那个当警察的师弟黄利峰干的好事。
周婵娟是贼,黄利峰是警,两人站在对立面,每次追捕她,那家伙都会不留余地,追上去就毫不留情,跟自己拼命打斗,有一次她拿着一根木棒,打了黄利峰几棍子,把他打倒在地了,就把木棒丢了,没想到那家伙背后偷袭,将自己后脑勺一棒打上去,将自己打晕在地。
要不是三豹子来得及时,自己就被他抓进警署去了!每当一遇到伤脑筋的事,周婵娟一动情,就会伤到脑神经元,促使她脑袋疼痛起来,那种痛,就像有人用刀子在她脑袋里绞似的,疼得睁不开眼,眉毛都扯在一起,脸部肌肉跟着扭曲,痛得她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