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回到秦王别院后,果然没有提血衣侯的事,而是说自己去与天泽交手,不敌,反受重伤。
嬴政还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先生不必介怀,我听闻就连血衣侯和姬无夜都不是此人的对手,你还年轻,又深得鬼谷真传,未来必不弱于人。”
盖聂带着两分尴尬,三分愧疚,五分感动,回道“谢王上勉励。”
一边的章邯看到这一幕,也‘感动’得快哭了,心想,商玉还真他喵的仗义,总算没忘记我这儿还有个欺君之罪挂着。
嬴政看盖聂的脸上并无沮丧,就放下心来,看向窗外,发现新郑的乱象快停了,就焦急地问章邯“血衣侯在哪?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他?”
章邯听到王上的呼唤,躬身回道“公子莫急,属下出去打探一番。”
嬴政点头,盖聂则深深地看了章邯一眼。
......
另一边,王势坤回到紫兰轩后,见到了熟睡三人组,商玉、孟姜还有相无华,他们都是躺在聚宝阁前厅的桌子上睡着的。
毕竟都是两天一夜没合眼了,王势坤见状也不找什么桌子,直接躺地上睡,没啥好说的,宽敞。
所以等章邯到的时候,就见到了大家疲惫不堪酣然入睡的样子。他有些不忍心打扰,只是从留守的夏虫那里了解到血衣侯已死的消息后,就离开了聚宝阁。
虽然他也很困了。
......
不同于秦王那边的亢奋、临渊那边的疲惫,韩非在紫兰轩见到卫庄后,起先是兴奋,毕竟二庄安全归来,那么血衣侯就是死定了。
然后是担心,因为卫庄看起来是有史以来伤的最重的,鲨齿都在当拐杖用。
在听完卫庄连伤都来不及处理,说出的秘闻后,他的内心五谷杂陈。
既有对血衣侯未死的遗憾,又有对卫庄拼死相助的感动,还有对商玉谋略深远的感慨。
韩非曾以为嬴政和盖聂的到来只不过是一场巧合,没想到竟然是师兄早日的谋划。
现在夜幕已倒,血衣侯重伤,每个人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至于能否迎来一个全新的韩国,就看他这最后这一哆嗦了。
韩国官场的败类他在回紫兰轩之前就已经剪除了,可血衣侯这三万精兵究竟该怎么办?
韩非望着街道上的银甲军陷入了沉思,最终他决定——
进宫。
.......
新郑——侯府
天泽在接近半天的鏖战后,终于击杀了侯府守门的无名高手。
带领他的百越天团,‘所向披靡’的击杀了侯府的所有守军,体验了一把农民翻身把歌唱的快感。
在搜刮侯府财宝的时候,他偶然发现了一个地下通道,直觉告诉他这个通道肯定不简单。
于是他决定下去一探究竟,抱着谨慎的态度,他本来打算让金刚不坏无双鬼来打头阵的,可其身形实在太大,明显进不去。
其他的天团成员又多是法师脆皮,无奈,天泽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
在仔细的搜寻过整个地下室后,天泽只发现诸多白骨,和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天泽摸了摸下巴,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除了那具还算热乎的尸体。
很明显这里刚发生了一起密室杀人,可那又有怎样,雨我无瓜。
直到走出侯府之前他都是这么想的,然后他听到了一声怒喊:
“侯爷被赤眉君杀了!大家上,替侯爷报仇!”
随后被三万精兵包围。
天泽???
........
韩非在去往皇宫的路上,有紫女陪同保护,当然他们也发现了三万精兵的骚乱,一打听才知道。
血衣侯好像死了,韩非不信,他认为这是某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春草或夏虫造的谣言。
紫女则认为不然,她问韩非“如果是这样的话,血衣侯为什么不出来辟谣,或者说整顿军队?”
韩非一想倒也是,难道真是天泽杀死了重伤的血衣侯?
算了,不管怎样,还是先去王宫吧。
因为想赶时间,所以韩非深情地转头对紫女说:
“紫女姑娘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有话直说。”紫女想不明白都这关头了,他还想搞什么幺蛾子。
韩非挠了挠头,道“额,是这样的,我听闻紫女姑娘轻功一绝。能不能带(抱)我一程,我想立刻赶到父王面前,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情。”
紫女停下脚步,绕着韩非端详,渍渍称奇,“我本以为你平常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还是小瞧九公子了。”
“算了,就当妾身欠你的。”说完,轻搂韩非,全力运转轻功,快速去往皇宫的方向。
韩非也很尴尬啊,如果不是真的事态紧急,谁又愿意在仰慕的佳人面前如此狼狈呢。
不过话说为什么逆鳞刚才一直不回应我?连他也不愿意抱我吗?
一边搂着紫女纤细的腰,他一边感慨,还是你对我最好。
好到我不知所措。
......
虽然韩王宣称闭宫10日,但就皇宫这种高度的城墙,显然拦不住紫女。
她带着韩非翻入皇宫后,毫无意外的被宫廷密卫拦住,带往韩王处。
韩非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王,他难得的没有白日宣淫,而是在和自己的四哥下棋。
韩王一副早就料到韩非会来的语气,问道“把你想问什么都说出来,我会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韩非没想到今日的父王似乎一点也不昏庸,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此番的目的。
倒也不犹豫,说“儿臣此次前来共有三问。”
“一是父王为何闭宫10日?”
“二是父王对夜幕到底知道多少?”
“三是我想问父王还想救韩国吗?”
韩非一拜到底“求父王解答!”
韩王想了想,停下了手头的事情,对他说“嗯,怎么说呢?我对夜幕的了解,应该比你多的多,至于为什么没管,这还与你第三个问题的答案有关。”
“首先,我不想救韩国,一个身处危险之地的国家,如果励精图治,有称雄之心,不日便会灭亡。秦国地处最西,尚能远交近攻,韩国地处诸国中心,如若强盛,如何自处?”
“从另一方面说,他夜幕再强,也压榨不到我韩王头上。我仍然极尽奢华,在我的设想里,没有人攻打韩国自然最好,如果有人连一个不成气候的小国都要攻打。”
“那我投降又何妨?他们要的不过是一统天下的名声,难道他们还会在乎天下各地是谁治理吗?”
“总的来说,一个胸无大志的帝王,谁都无需忌惮,谁都不会在意他活的是否滋润。所以只需像我一样,被人称两句‘昏庸’,便可一生奢华无尽。”
“你四哥似乎也认为我说的不错,韩非,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