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起笙指腹的温度令人颤栗,顾澜音紧紧地拉住柜门。
赵玉华还没有离开,听声音是打算坐下来等霍起笙了,顾澜音有一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她的视线逐渐适应了衣柜内的黑暗,看清了身前男人的五官轮廓。
忽然发觉,他们兄弟两人其实长得很像,不同之处在于气质和眼睛。
霍显彰的一双眼睛,深邃的宛若不见底的深海,好像不经意间就能拆穿他人的伪装。
而霍起笙的眼睛,好看的令人嫉妒,带着一种强烈的蛊惑性,让人永远都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顾澜音微微失神…埋在她颈侧的呼吸声重了些许。
男人的薄唇贴上她肌肤时,她身体骤然紧绷,指甲深深地嵌入他手臂中!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吻一路向上,压住她的唇时,吞没了她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
顾澜音唯一能做出的反抗就是掐他…用力地掐他!
霍起笙像是终于觉得疼了,索性报复了回来,一口咬在她舌尖上!
“唔…!”
顾澜音没忍住,疼的低叫了一声。
紧接着,衣柜外的脚步声就渐渐走近……
赵玉华似乎感觉到了异样。
顾澜音一颗心提了起来,那种濒临窒息的错觉,令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控制不住的眩晕。
就在衣柜门即将要被拉开时,外面忽然传来一记佣人的喊声——
“太太,有你的电话!”
“知道了。”
赵玉华应了一声,离开时还自言自语的骂了顾澜音几句。
“……”
脚步声渐渐远去,外面重新归于寂静,顾澜音心中松了口气。
霍起笙却更放肆起来,强烈的羞耻感在她心上翻腾时,她便重重地咬了他唇角一口!
霍起笙吃痛的退开,柜内挂着的衣服都随着他的动作被扯了下来,顾澜音趁机逃了出去。
他倒也没想将她抓回来继续纠缠。
想饲养一只已经有了主人的宠物,就要控制好试探的尺度。
霍起笙走出衣柜,用拇指指腹轻轻地拭去唇角被咬破、而渗出的血迹。
心想着:这宠物还挺野。
空气之中仿佛还残存着属于她的味道,那种清冷又撩人的香味,令他着实有些受不住。
被勾起的火,哪能那么轻易压下去……
他抬起手捋了一把头发,转身走去洗手间。
……
晚上。
霍显彰回来时,顾澜音正拿着睡衣准备去客卧睡觉。
两人在门口撞上…
外面似乎下了雨,霍显彰的衣服上沾着一些被打湿的痕迹,他挺括的身形挡住了顾澜音的去路。
“打算一直躲着我,嗯?”
顾澜音心口一滞,拿着睡衣的手指下意识的收紧着。
他命令道:“回去!”
房门被关上时,顾澜音向后退了几步。
她防备的反应落入霍显彰眼底,他眸色深谙,裹挟着几许凛冽。
他缓缓的出声,说:“澜澜,你最近越来越不乖了,我该怎么惩罚你?”
顾澜音不敢看他,她现在特别的害怕霍显彰,一贯的冷静早已瓦解,声音微颤的说:“我已经预约好流产手术的时间了,你别…你别这样对我。”
手腕在这时一紧,顾澜音不禁颤抖了一下,睡衣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她看着男人将拖鞋踩了上去…
而后,指着他左手虎口的位置,淡漠的说:“你咬我。”
顾澜音看着他虎口上的痕迹,牙印虽然已经没有了,可她昨天咬的挺狠,他手上留下两处浅浅的伤。
她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倒是也没有纠缠这个,说道:“你今天乖一点,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接着,语气命令道:“去,跪在床边。”
顾澜音脸色微变,那种强烈的屈辱感令她忍不住的想要反抗:“我不!”
她拒绝的话音落下,长发就被男人修长的手指蓦地抓住!
她强忍着没有喊“疼”,被迫的仰起头与他对视着。
霍显彰沉了声音:“谁给你的胆子拒绝我,嗯?”
顾澜音表情痛苦。
他又问:“是霍起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