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音窥见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冷戾，心跳声仿佛漏了一拍。
她声音微颤:“显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显彰的一双眼眸，宛若不见底的深海，盯着她看的时候，让她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冷意。
他语气命令道:“脱了。”
顾澜音瞳眸一震:“你不会是想……”
手腕蓦地一紧，被他的大手紧紧地箍住！
稍一用力，撞入他怀中。
霍显彰低头时，冷冽的气息将她包裹，一种无声的压迫感，像是藤蔓一样缠上她的颈。
他说:“既然是我们的孩子，我来亲自送他上路，这不是很好吗？”
顾澜音震惊的看着男人，拼命地挣扎起来:“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要拒绝我？”
他紧扣住她的腰，不容许她逃开半分。
灯光下，顾澜音注视着男人的脸。
他看着自己时，是那样的专注，可眼神却格外的冷。
这样亲密的距离，她甚至可以看清男人眼底，属于自己的影子…
第一次发觉，自己竟然如此可笑。
顾澜音攥紧了手指，用苦笑掩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在你心里，有把我当成过你的妻子吗？”
霍显彰闻言，挑了下眉。
他削薄的唇勾起一个弧度:“名分、地位，我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呢？”
“我都不要！”顾澜音有些激动。
她细白的手指攥住男人的衣服，卑微的乞求道:“我只想你对我好一点。”
霍显彰却笑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话落，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松开了，转而轻抚着她微卷的长发。
可那样的抚摸，在顾澜音看来，像极了在安抚一只宠物。
他说:“乖，把衣服脱了。”
顾澜音咬着唇，眸中泛起雾气，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盯着她的眼睛，见她不动…终于，耐心尽失，声音沉了沉:“别逼我亲自动手。”
顾澜音推他的肩膀，想从他怀中挣脱。
“霍显彰，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他神情冷漠，没有说话。
顾澜音激动道:“当年逃婚的人是顾妤，又不是我！我也从来没有逼你娶过我，你为什么——”
“顾澜音！”男人冷声喝道:“我警告过你了，不要再提起顾妤！”
说出那个名字时，他语气里都是难以掩饰的恨意。
顾澜音扯了扯嘴角。
有的时候，她真羡慕顾妤，即使是恨，也可以永远住在他心底某个角落。
而自己，不过就是个宠物。
他高兴时，对她极尽温柔。不高兴时，一脚踢开。
顾澜音只觉得浑身冰冷。
他阴沉着脸:“你不想脱是吗？我帮你。”
“显彰……呃！”
顾澜音痛苦地闷哼一声，被男人一把按在了旁边的落地窗上！
她身上穿着浴袍，那是她仅剩的一丝尊严…却被他残忍剥除。
他手指抓着她的长发，咬住她耳朵问:“你说，楼下的人能不能看清这里发生的一切？”
顾澜音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窗子，她闭上眼睛，身体在发抖，声音也是。
“我求你了，显彰……”
“求我什么？”
“不要这样对我。”
她声音很轻，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霍显彰却在那一刻碾碎她的防线，低笑声满含讽刺传入她耳畔:“澜澜，我记得从前在顾家，你不止一次的穿着睡衣去敲我的房门。”
“那个时候你才几岁，就骚的那样。现在又跟我装什么矜持，嗯？”
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她心上。
顾澜音仿佛被凌迟了无数遍。
他语气发狠的说:“那时候，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我现在加倍的给你，你还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