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后,熊娇娇连忙跳上床,掀开被子盖住双腿,有模有样的坐在床上佯装休息。
霍陵把煎好的药端到床前递与她:“吃药了。”
“你将药放在桌上,我一会儿就吃。”
“叶飘说药要趁热喝,要不然会更苦。”霍陵站在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包东西,这是他在回府路上买的蜜枣,“我买了蜜枣,你喝完药后吃两颗。”
“你放着,我一会儿就喝。”熊娇娇再次推脱道,她打算等霍陵走后,把药倒了,比起闻起来刺鼻,喝起来又酸又苦又辛的药,她更愿意喝萝卜水。
好在她这会儿不咳了,否则,霍陵肯定会让自己当着他的面把药喝下。
霍陵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将药碗端放在她嘴边,亲自喂她喝药。
然而,令霍陵感到瞠目结舌的是熊娇娇宛如一条泥鳅,“嗖——”的一下滑到床的最里面,随之而来的就是作呕声与咳嗽声交相辉映。
霍陵端着药碗愣在床边,上床显然不合适,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若是把药放在桌上,他一走,熊娇娇肯定会将药倒掉。
“过来喝药。”霍陵沉下脸,低声说道,药是他花了三倍的价钱、亲自煎熬的。
“霍大哥,你先出去,这……是我闺房。”熊娇娇红着脸,为难道。
“你把药喝了,我便出去。”
霍陵倒没觉得尴尬,他随意自然的就走了进来。
“药烫,放一会儿再喝。”她还在找理由,想糊弄过去。
“既然如此,还是我喂你喝吧。”
霍陵见过王爷喂王妃喝药,自己先将药喝进口中,再渡给王妃喝。
果然,这个方法很有效,熊娇娇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把药都喝了下去。
唇瓣分开时,温软的感觉如惊鸿掠影,在熊娇娇一片空白的大脑里,久久的挥散不去!
霍大哥,亲……了她!
“张嘴。”
霍陵低沉的声音里仿佛有一股魔力,蛊惑着熊娇娇木讷的张开红唇。
喂进两颗蜜枣后,霍陵的拇指竟鬼使神差的落在了娇嫩欲滴的唇瓣上摩挲,温软湿热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他突然收回手,低哑的嗓音说道:“好好休息。”
霍陵走后,熊娇娇这才从突如其来的甜蜜中清醒过来,她感觉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泡在蜜水池中身心荡漾。
“霍大哥亲我了,霍大哥亲我了……”熊娇娇痴笑着抱紧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喃喃道,“霍大哥的嘴唇好软,好像还有点甜甜的……”
回府后的幸韵星听说熊娇娇患了咳疾,便来北院看望她。
“娇娇。”幸韵星站在门外叫道,她刚从易府回来,皇姐想吃红豆奶糕,她只能亲自去趟易府做给皇姐吃。
熊娇娇连忙溜下床去给王妃开门。
“王妃。”
“脸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幸韵星摸上熊娇娇的额头,果然有些烫手。”
“我没有发烧,只是有些热而已。”熊娇娇羞红着脸解释道,眼里自然流露而出的那一抹娇媚风情,幸韵星一看便知,这丫头思春了。
“霍陵来过吗?”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肯定是霍陵对娇娇做过什么。
“来过。”
她低头一笑,贝齿轻咬着下唇,纤细的小指下意识的勾起一缕青丝放在耳后。
“他欺负你了?”幸韵星心想,霍陵经常跟在阿云身边,那些撩人的手段肯定学会了一些。
“没有,霍大哥喂我喝了药。”
喂药而已,等等……该不会是用嘴喂的吧?
“用嘴喂的?”
熊娇娇把头埋得更低,轻“嗯”了一声。
“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幸韵星走进屋里,在方桌前坐了下来,“霍陵与魏婵儿的事情我问过阿云,原是魏婵儿与别的男子偷情,被发现后,一口咬定是霍陵先勾引的她,霍陵百口莫辩,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后,扔出了魏府,因此,才会对女子敬而远之。”
“可恶——”
熊娇娇气愤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幸韵星猛得一哆嗦。
“日后若是被我遇上了,我定要为霍大哥讨回公道。”
“后日,宣平侯夫人约我去宣平侯府插花,魏婵儿也会去。”
她送宣平侯夫人白胰子、玉肌乳,礼尚往来,宣平侯夫人不仅送来了鲜花,还有一些名贵花草的种子。
其中就有玫瑰花。
熊娇娇急切的拉上王妃的胳膊请求道:“王妃带上我。”
“这一次,我还真不能带你去宣平侯府。”
幸韵星耐心的说与熊娇娇听,今时不同往日,她得为云亲王府的处境考虑才行,所谓树大招风,阿云如今的地位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有多少眼睛盯着他。
在未离开盛京前,他们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你想为霍陵讨回公道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在宣平侯我们不能造次,否则,便是扫了宣平侯夫人的脸面,更何况魏婵儿还是魏相之女,你若出手伤人,真到那时,我又如何保得住你。”
“可是……霍大哥……”
王妃说得这些话她都懂,
“打蛇打七寸,你听我说……”幸韵星附在熊娇娇的耳边轻声说道,“捉人要拿奸……”
“我都听王妃的。”
熊娇娇对王妃是心悦诚服,王妃不仅色艺双全,还有勇有谋。
“后日,我让采薇跟着,你好生休息,等把病养好了再来伺候。”
“是,王妃。”
到了晚上,幸韵星将红似火、艳如霞,幽香醉人的玫瑰花瓣撒在池水中,她脱掉衣服没入水中。
冰清玉肌与灼灼如火的玫瑰花瓣形成鲜明对比,推门而入,目之所及的香艳令皇甫啸云血脉喷张,一对黑眸瞬间被情欲填满。
“过来~”她在水中娇笑,勾了勾手指。
皇甫啸云径直朝水池走来,靴袜未脱就要踩进水里,被及时反应过来的幸韵星拦住。
“让妾身来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她宛如一条水蛇,从水中婀娜而出,攀上男人健硕的身躯。
“王妃这是在补偿本王吗?”
阿韵这几日总是出府,不是去集市上买东西,就是去易府看望皇姐,将他冷落在王府里。
“讨厌~”她娇媚一声,能酥到骨子里。
“本王甚是喜欢王妃这副模样。”皇甫啸云笑着说道。
“阿云,我想收拾魏婵儿。”
“与本王在一起竟还想着别人,该罚。”
阿韵想收拾魏婵儿,无非是想给霍陵出口气。
他曾问过霍陵,为何不为自己辩解,霍陵只是淡淡的说道,“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你见过魏婵儿的偷情之人,是谁?”
“想知道是谁,得看王妃的本事。”
“哼~”幸韵星直接松开了阿云,玉足轻蹬池壁,她轻松的游到了池子的另一头,“不说就算了,我去问霍陵。”
“仗着本王对你的宠爱有恃无恐。”在绝对力量的悬殊下,幸韵星被阿云拉回到胸膛里,“你若把这份多余的心思用在本王的身上,本王……”
瞧他把自己说得如此可怜,幸韵星抬头堵上阿云的嘴。
最后,幸韵星靠在阿云的肩膀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本王不想看到你脏了自己的手,韵韵。”凝视着怀中酣睡如婴的人儿,皇甫啸云在心里自言自语道,“本王想你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翌日晨练的时候,皇甫啸云与霍陵说起魏婵儿的事情。
“她那时还小,也是受人蛊惑,得饶人处且饶人,多谢王妃对小人的厚爱。”
这些年过去了,埋葬在霍陵心中的不甘与屈辱早已被时间冲淡,他只希望魏婵儿能好自为之。
“本王不想与朝中的任何大臣有所往来。”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眼下,一股无形的势力将他与易家、宣平侯府、武平侯府连在了一起。
加之阿韵又与这些夫人走得近,便有了“亲王党”一说。
“王爷大可不必担心,魏相……”
霍陵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行色匆匆前来禀报消息的文柏打断了话。
“王爷,下月十六,穆王迎娶魏婵儿为穆王妃。”
“看来楚侧妃想进位分,是彻底无望了。”霍陵不禁感慨道,“明日就是初八,终归是水中花、镜中月。”
“楚家大势已去,两个女儿皆成了无用的棋子。”
“以王爷的德行,完全可以……”
厉目横来,霍陵立马就闭了嘴。
“本王志不在此。”
悠远绵长的目光落在房门上,二人似乎心有灵犀,屋里的人儿恰巧在这个时候醒来。
“阿云……”
知他在院中晨练,她只需轻唤一声,阿云就会进屋来陪她。
“本王在。”
皇甫啸云推门而入,看着床上的人儿朝他伸来了手,娇懒一声:“抱……”
“好,本王抱。”不能再宠溺的声音说道。
“阿云云,我想过了,确实不能意气用事报复魏婵儿。”她用额头在阿云的下巴上蹭了蹭,“又没有刮胡子。”
“本王想将这胡子留起来,韵韵以为呢?”
“留了胡子就不许亲我。”幸韵星靠在他怀里偷笑,“是哪儿都不能亲。”
“这胡子不留也好,王妃起床后给本王刮胡子。”
他还故意用胡渣去厮磨白皙的脖颈,酥麻的电流从脖颈里传到四肢百骸,幸韵星挣扎着“咯咯咯”的大笑起来。
“刮一次十两银子。”
“要银子没有,只有本王。”皇甫啸云接着对阿韵说道,“穆王下月初八娶魏婵儿为妃。”
幸韵星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楚子衿这个月就要升位分做穆王妃。
“那楚子衿呢?”
“依然是侧妃。”
“这样都行。”幸韵星不禁佩服道,“穆王也真够狠心的。”
“韵韵,本王知道若是将你关在府中,你定会怨恨本王。”
“你不喜欢,我便不去宣平侯府插花了,反正宣平侯夫人送我了花种子。”
阿云的心思,她也能猜到一二。
“难为你了。”
“吴义的事情查得如何?”
让幸韵星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将萧媃扔下山崖的是吴义,而不是穆王?
难道……两人有奸情?
“吴义的警惕性极高,又深入简出,暂未查到任何消息。”
在此之前,皇甫啸云并未怀疑过吴义,反而欣赏他独立特行的行事风格。
而现在,随着对吴义的暗中调查,皇甫啸云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此人过分谨慎,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阿云,萧大人呢?”
幸韵星对萧怀远怀有特有的情感,那副与她老爹长得一模一样的皮囊,听说萧媃还有个弟弟,她也有个弟弟,不会这么巧合吧?
“已往狱中送去东西,暂且这样熬着。”
皇上找不出惩治萧怀远的罪名,又不想就这么放了他,便将人一直关押在牢房中,任他自生自灭。
“我想见见萧媃的弟弟。”
“见面容易,若是被发现了,后果将不堪设想,韵韵,等去了朔城再看,如何?”
“嗯。”她欣然答应了。
“起床吃早膳。”
“再睡两分钟嘛~”撒娇的声音娇滴滴的道来,“阿云云~”
最让皇甫啸云感到头痛的事情之一,就有叫阿韵起床。
磨磨蹭蹭的过了半个钟头后,幸韵星这才慢悠悠的起床、吃早饭,皇甫啸云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今日要进宫去给太后请安,正好她有东西要带去给太后,她亲手包扎的一束鲜花。
在萧条的冬季,能看到这么一束光鲜亮丽的鲜花,心情也会跟着美丽起来。
“母后,瞧我包的花怎么样?”
幸韵星把鲜花献给太后,她找瑾年要来花瓶,又将这束花修剪后装在花瓶里。
“不错。”太后满意的点头应道,阿韵是个能说会道、心灵手巧的女子,第一眼见到阿韵时,她就看中了这个灵里灵气的丫头。
验身一事,并未让二人心生嫌隙,后来幸韵星才发现,太后惩罚了这件事情的所有人,唯独没有惩罚她。
不仅如此,太后还给了她令牌,不仅可以随意出入皇宫,若是有人欺负她了,直接用太后令牌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