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那个宇文果在监舍内几个房间内,喊出禹十郎和另外三个同来的,把四个新来的犯人带去医务室做体检。
发现宇文果身上旧伤添新痕,应该是被另外两个黄阶武者给武力抵抗了。
医务室有四个房间,有三个房间是用来做体检的。
其余三人都分别被叫进去体检了,剩下禹十郎自己在外面椅子上等候。
很快三人体检出来,禹十郎被点名叫进最边上的一个房间。
房间分为内外两间,其内各种器具齐全,内间侧面还有几张病床,用布帘隔开。
“进来!”里面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医师喊道。
禹十郎走了进去。
“把裤子脱了,检查有没有痔疮。”
禹十郎顺从的往下脱裤子。
“丫的,你还真脱。”那个女医师抬脚想去踢他,不过马上又转身捂住了脸,禹十郎那里脱的就剩一条短裤了。
“是你让我脱的。”禹十郎提起了裤子。
“好,你再脱脱看。”女医师从旁边拿起一个很大的针管,对准禹十郎。
“好吧,不脱了。”禹十郎系好了腰带,“你怎么跑进来了?”
这个女医师不是别人,正是卓敏。
“怎么地?我现在是监狱招聘来的医师,是你的上一级情报人员,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情,立刻向我汇报。”
“哎!”禹十郎叹了口气。
“咋地?不愿意见到我?”
“不是,刚才有人说我这个做卧底的是靠关系、走后门进来的,我看这话说你才适合。”
“嘻嘻,本姑娘愿意来,早就来了,还用走什么关系?”
“诊所就被你丢到一边不管了?”
“反正也没啥人,荆颖一个人足可以应付。”
“怎么样?这里好玩不?中午吃的啥?对了,我在监狱的账户给你存了xxxxxx华币,这里面有内部商店,还有内部餐厅,吃不惯去内部餐厅去吃。”
“我不是让你负责照顾他们吗?”
“我就是在这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那种,每天到这里打个卡,和你沟通一下,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做,这个你不用担心。”
“好吧。”
”记得,从今天开始,你要三天大病一次,两天小病一回,勤快点往我这里跑,知道吗,否则我告你消极怠工。“
”这个想法,也只有黑心的医生才能想的出来。“
禹十郎和其他三人随着宇文果回了监舍,此时刚好收工时候,外出做工的服刑人员都排着队往各自监舍里面走。
刚进监舍大院,看到有十来个人在库房那边站成一排,那个高个子值班长正在从头到尾的给那些人扇嘴巴。
“在出工现场,总监狱的干事突袭检查,问这几个人监狱规范条例,都没回答上来,让我们分监队被扣了分,所以要教育一下。”宇文果给几个人解释了一下。
回到监舍,王一天说道:“走,一起去餐厅吃饭。”
宇文果正在餐厅内负责管理秩序,服刑人员排着队打饭打菜。
王一天、禹十郎四人先是找了一张四人座坐下,王一天吩咐道:“大嘴,你去打饭打菜。”
大嘴答应了一声,跑到餐堂前,拿着四个盘子,冲到前面,也不站排。
宇文果也没说什么,别人也没吭声,大家似乎都默认了。
“呵呵,你还是这里的狱霸啊。”禹十郎笑道。
王一天撇撇嘴道:“跟我在一起,你就偷着乐吧?”
大嘴很快端来四个盘子,又找了一个盘子过去,因为今天特别加餐,有红烧鱼吃,大嘴打了四条红烧鱼,宇文果又对厨房的人说道:“给他们加两条。”
大嘴盘子里面立刻多了两条鱼,旁边一个刚打完鱼的立刻把自己的盘子也伸了过来,说道:“我也要多一条。”
正是和禹十郎一起来的新人中的一个黄阶武者,个子挺高挺壮的。
“你是谁啊?给你加。”宇文果白天被他给“欺负”了,哪里肯同意。
“我他妈的。”那个黄阶武者立刻骂了起来,用手一拍大嘴的盘子,把几条鱼打翻到了地上,还踹了大嘴一脚,然后又指着宇文果骂道:“你他妈的,给他多加,不给我多加,怎么的?欺负我是新人?”
禹十郎一看这家伙就是故意找事的,或者说是冲着王一天来的。
王一天果然暴跳起来,冲了过去,骂道:“他妈的。你敢打大嘴?”说完一个拳炮打了过去。
旁边的几个连忙用身体护住自己手里的餐盘,往旁边躲,很怕自己这顿晚饭受到了牵连。
那个武者立刻回击过去一拳,两拳相碰,打了个平分秋色,各自退后几步。
他还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以为你是大爷啊?打饭不排队,还多吃多占。”
“我他妈的就是大爷,你能怎地?”王一天又一个摆腿踢过去,对方立刻同样用摆腿还击。
他们就在这里开战了,打的饭菜满地都是。
就在他们不远的一张桌上,站起两个人,一个就是新来的另外一个武者,还有一个也是黄阶武者。
两人手里各自捏着筷子,向着王一天靠近过去。
禹十郎一看自己应该出手时候到了,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
他迎向另外两个人的时候,黄柏柏也把饭菜扣到了桌面上,拎着一个餐盘走了过去。
宇文果本来看着他们打的,看到人忽然多了起来,立刻慌了,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没人听他的,禹十郎挡住那个新来的武者,黄柏柏则是一个蹦高,用手中的餐盘直接砸向另外一个家伙。
那个家伙想躲开,可是却没躲得开,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黄柏柏一餐盘,给拍倒在地面上了。
禹十郎对上的那个武者,也抬腿去踢禹十郎,结果被禹十郎一个俯身扫腿,给撂倒在地,动作也干净利落。
王一天冲着禹十郎一竖拇指,嘿嘿一笑:“行,够资格和我们在一起。”
和他打的那个高个子武者,停止了发凶,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从厨房的柜台上拿起一个盘子,对着打饭的那几个犯人用力敲了一下,“填满。”
那几个哪里不敢照办,立刻给他每样都给打了一份,“鱼!”高个子武者又一瞪眼,立刻两条鱼给他送了过来。
王一天笑了笑,并没有再和他计较,回头对黄柏柏和禹十郎说道:“走,我们出去吃。”
禹十郎忽然觉得自己被对方戏耍了,这几个出来打架的,至少有一个是和王一天在唱双簧,最先出手的那个,可能性最大。
这时候值班长冲了过来,横眼问道:“怎么回事?”
宇文果其实是个副的值班,立刻凑了过去。
王一天上前拉了一把值班长道:“没事,走出去吃饭。”
值班长对着其余的人怒骂了一句:“都给我规矩点。”
然后冲着宇文果喊道:“把王野叫起来,处理一下。”
王野是另外一个副值班。
整个监舍之内,除了值班管教在办公室内,其余事务都是值班犯人负责管理,食堂内并没有管教看着。
除非发生重大事情,才会去通知管教,再严重的,值班的直接吹警哨了。
到内部餐厅吃饭,是要有值班长带领,才可以去的。
包括值班长在内,禹十郎五人坐在内部餐厅的一间包间内。
按规矩值班长只负责带人过来,是不允许一同和他们就餐的。
但是规矩那玩意,得看花钱的主顾怎么说。
这里的菜价那才叫“天价”,最便宜的菜肴都是外面菜价的八九倍,酒更是几十倍的价格,酒可以“适量”饮一点。
等王一天让每个人点了几个自己喜爱的菜肴,那个拿着菜单的服务员瞪了一眼黄柏柏说道:“小偷。”
黄柏柏滋了一下满嘴的黄牙,瞪着眼睛说道:“老子劫富济贫,你这样的黑店,老子偷了又能把我怎么地?”
那个服务员悻悻的出去了,的确不能拿黄柏柏怎么样,总监狱长也对黄柏柏挺客气的。
“满子,喝,十郎兄弟,柏柏老哥,喝酒。”王一天端起酒杯。
“满子”就是值班长,名字顾长满,应该是个厉害角色。
禹十郎更意外的是黄柏柏,他还真没看出来黄柏柏有多大能水,可是刚才那一下子,他自己都没看明白,黄柏柏是如何一下子把那个黄阶高段武者给一下子拍倒的。
“小子不赖乎。”黄柏柏座位靠着禹十郎,喝下去一口酒,拍了拍他的肩膀,冲着禹十郎夸奖道。
王一天嘿嘿一笑道:“我还以为怎么会分来一个这么差的人到我们组,不过一看,身手还行,以后多多关照了。”
禹十郎也明白对方猜到了自己是什么角色了。
猜到也没什么,反正自己负责保护他的安全,井水不犯河水。
满子用很意外的眼神看了一眼禹十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大嘴那里则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回到了监舍,对面铺的四人中,一个人冲着王一天喊道:“王哥,要不要玩几把?”
“算了,今天没心思。”王一天拒绝道。
“十郎小子,你去和他们玩几把。”黄柏柏怂恿道。
“不怎么会玩。”禹十郎摆摆手。
“这玩意,靠运气的,玩法也简单,两圈你就都懂了。”
“去吧,去吧,东西我出,输了算我的,赢了的归你。”王一天将自己铺上的其中一个纸箱推了过来,里面都是成条的香烟。
对面铺立刻有三个人凑到了一块,其中一个人拿出一副新的扑克牌在手里。
“来吧。新来的,娱乐一下,又不用你出烟。”
他们都知道王一天出手阔气,可惜很难在王一天那里讨到什么便宜,这回来了新人,可以趁机捞一把了。
看着对方狼一样的眼光,禹十郎心里笑了,这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想要宰自己一把,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估计以后还要惦记。
“好,娱乐一下,碰碰运气。”禹十郎拉了一个凳子,把王一天推过来的一箱子烟放到身边,坐在空缺处。
王一天仰头睡觉了,酒没少喝,黄柏柏也翘脚躺在那里闭目养神,大嘴端着一大盆子衣服,拿出去洗。
和禹十郎一起玩牌的,三人都是武者,最低的内劲六层,最高的内劲九层,在这里,黄阶武者没几个,白天打架基本上都上了场,他们也算得上很强的了。
在监狱里,不管你是什么强者弱者的,是龙你盘着,是虎你卧着,你敢挑刺,自然有政府镇压你。
就算你有钱有势,也不敢胡来。
况且来农改监狱的,一般都是穷鬼,家里有钱的,都去工改改造去了,那里干净而且轻松,农改这地方,和泥土打交道的,能好到哪里去?
“玩什么?”禹十郎问道。
“梭哈,会吗?不会咱们演练几把。”
“不太会,先弄几把吧。”
不用下注,禹十郎试了三把,玩着的同时,那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给禹十郎讲解玩法和规则,结果前两次都是禹十郎赢,第三次输了。
“好了,会了吧,这回来真格的,规矩是每人先抽一张牌,谁抽到的大谁做庄发牌,之后赢家做庄,庄家输了翻倍,两根烟做底。”
“好。”
以他的眼力,立刻看出对方三人的猫腻来了。
他们的手段不外乎控牌,发牌的可以控制发什么牌给任何一个人,那还有不赢的道理?
不过这招对禹十郎能管用吗?
现在他的魂识可以控物,想要什么牌和阻止对方发出什么样的牌都可以用魂识控制。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玩弄一下这三个人也是个乐趣。
四人抽了牌,禹十郎上家做庄发排。
其余三人铺好底了,等着禹十郎下注。
“两根烟,这底注就这么点?”禹十郎打开一包烟,丢两根在铺上。
“底就是个彩头,跟注可以成盒的,封顶两条。”其中一人说道。
其实他们也没多少烟,说两条封顶,也是鼓足勇气说的。
“哦!两条封顶,这么多?”禹十郎又惊呼多了。
真是个菜鸟,那三人都这么认为的。
刚才他们故意让禹十郎赢了两把,输了一把,输赢都在他们把控之间。
很快两圈牌发完了。
禹十郎自己的底是个J,面上是个K,他上家明牌是个A,下面两家明牌一个是8,一个是10。
其实这个梭哈,禹十郎在农场就和卓敏、朝曦、晨露三姐妹没少玩,也是经常“输”的那一个,直到被认定他出老千,然后就没再玩过了。
现在禹十郎的魂识,已经可以清晰的知道他们下面的底牌是什么了,而且接下来将要发到每人手上的牌也知道。
不过他清楚,就算自己知道,不动用手段,未必发的到那张牌。
发给谁什么牌,都是那个发牌的人控制着呢。
A说话,上家直接丢出来一盒烟,禹十郎直接把牌往前一推,“放弃。”
“K都放弃。”下家无语道。
“K不是比A小?我为啥跟。”禹十郎回应道。
“好吧,我放弃,我的更小。”
“我也放弃。”那个也不跟了。
“嘿嘿,其实我的底才是个小3。”发牌的亮出了底。
禹十郎一拍大腿,后悔的说道:“哎呦,我大你那么多。”
“这叫兵不厌诈,你不能学的那么胆小。”庄家开始教育起他来了。
发牌的洗完牌,开始下一局。
禹十郎这次拿到的底牌是个Q,面上是个A,明牌可算是最大的了。
其他三家明牌分别是J、9、9。
“一条。”禹十郎直接下注,没有任何考虑,人家故意发给了他大牌,就是不想他打退堂鼓。
“呦,你真有牌了就发狠啊,一下子想赢光每个人是吧?”下家鄙视了一句,弃牌了。
“我跟一条。”对面的那家跟了。
“我放弃,你们斗。”庄家也弃牌。
庄家继续发排,禹十郎拿到一个Q而对家拿到一个J。
庄家嘴里念叨着:“都出两个9了。”
知道是说给自己听得,禹十郎也假装扫了一眼,“两个9,两个J都出了,我还怕啥?两条,直接封顶。”
对面故意一瞪眼,“不带这样的。”
“跟就跟,不跟就别废话。”庄家斥道。
对面那家把底牌瞄了几遍,然后也推出来两条烟,“拿两条烟赌一张9。”他嘴里也嘟囔着。
庄家迅速甩出两张牌给两人,禹十郎拿到的还是Q,对家则又是一张J。
“双Q对双J,精彩,这下子看谁能成豹子了。”庄家嘿嘿笑道。
禹十郎直接又推出两条烟,排面上他大,也不用做任何虚伪的言语和行动。
而且他也已经是三个Q了,豹子成了,对面是什么他清楚,双9双J。
首先,自己想成为四个Q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一个Q已经成为了庄家的底牌。
至于接下来庄家会给他们两个各自发什么牌,自己也都提前预知了,给自己的牌固定不是A,给对方的也固定是J了。
三个Q对三个J,而对方加上双9成了满堂红,而自己只要拿不到A,那就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