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事情告一段落,西塞达也顺利接手伯吉斯家族,同时明确效忠艾泽尔,为艾泽尔继承皇位提供更多协助。
当天夜晚,郁辰匆匆忙忙地回到家,时念听到他的声音兴奋地从房间跑来出来,趴在楼梯杆上往下望。
只是在看见只有郁辰一个人时瞬间失落,“哥哥,你怎么真的没带原哥哥回来啊?”
郁辰目光躲闪,敷衍道:“嗯……他现在不是很方便,下次吧。”
“是生病了吗?”时念从楼梯上走下,坐到沙发上,歪着脑袋看郁辰,语气担忧,“病得很严重吗?不然为什么帝国会议也不能去?”
郁辰狐疑,“你怎么知道他不能去?我没跟你说过这件事吧。”
时念面色一僵,心虚地移开视线,趁着郁路寒不在,随后说道:“是父亲告诉我的。”
郁辰半信半疑:“是吗?”
时念连连点头,“当然,不然还能是谁?”
郁辰这才勉为其难地相信他,只是关于原云卿的事他闭口不谈,时念压根从他嘴里套不出更多有用的消息。
同时也更加确定原哥哥肯定是出了什么状况,不然郁辰肯定不是这个态度,就算在吃饭时也时不时看了眼智脑,像是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消息。
随后一个通讯打来,郁辰神色焦急地去了露台上,他这反常的行为让时亦羽和郁路寒疑惑不解。
时亦羽好奇地问时念,“你哥这是怎么了?”
时念喝着热牛奶,摇摇头,“不知道,他不告诉我。”
郁路寒墨眉皱着,“不止是他,原云卿也奇奇怪怪的,我这几周很少在军部大厦见过他,他看见我连招呼也不打就跑了。”
时念叹息,手撑着下巴看着玻璃门外郁辰的背影,“哥哥有了小秘密,却不告诉我们,好奇死我了。”
时亦羽给他夹了个虾球,“别管他了,吃吧。”
晚饭吃完后,时念窝在沙发上消食,和艾泽尔在智脑上聊天。
派琪摇着大尾巴过来,自然而然地踩到他身上,躺在他肚子上,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时念偶尔抬手摸摸它的毛。
没过一会儿郁辰也坐到了他身边,欲言又止地看着时念。
时念一看哥哥这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想要告诉他,只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郁辰开口。
时念忍无可忍,“哥,你是跟我不熟吗?有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啊。”
郁辰犹豫了片刻,挪了挪身子,靠近时念,凑近时念耳朵窃窃私语,“小玫瑰啊,你是不是跟着医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啊?现在到哪个阶段了?“
时念不知道他好端端问这个干嘛,还是如实回答,“我当初只是在他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医生叔叔也没具体教我什么,至于会什么……我解剖学得挺不错的,医生叔叔还夸过我来着。”
说着,抬眸看着郁辰,“怎么,有什么需要我去施展我的解剖技能的事?“
郁辰干巴巴说了声没事,起身去了楼上,嘴里还念叨着:“霉运消散,无意冒犯。”
时念:“……”
怎么又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
郁辰只在家里待了一个夜晚,第二天一早就又消失不见了,是真正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时念也继续去忙他的事去了,从邬寻实验室中带出来的实验体的身体情况在医生的调养下越发稳定。
半个月之后,已经不需要时念每天时时刻刻去阿普苏看着,有时让可莱斯或者达尼尔去医生那里打打下手就行。
时间空闲下来后,时念和艾泽尔开始教诺比文科,确保不会再有五分惨剧的发生。
艾泽尔将时念带到他另外置办的一所别墅中,这里远离闹市区,平日里静谧祥和,最主要的是距离大人们比较远,不用担心被家长“查寝”。
时念也不在学校里住了,每天夜晚和艾泽尔一起回这里,偶尔还会在特定的时节买一些花种子播撒在院子中。
一切看起来格外美好,唯独诺比的语文水平。
这天傍晚,时念和艾泽尔在书房中给诺比讲试卷,可是在看见文言文翻译时,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时念和艾泽尔对视了几秒,对方眼中的凝重担忧清晰可见。
时念叹息一声,坐在了诺比旁边,指着题目,“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可为什么你的翻译是比我老婆更好看的,私聊我,这……差得也太远了吧。”
“还有这句,吾日三省吾身,我每天翻三次身?”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时念脑瓜子都大了,只想幸好是他和艾泽尔来教,如果是时亦羽来,怕是要被这些答案气出些毛病。
艾泽尔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委婉地说道:“你可以多去背背这些实词的意思,你但凡有些了解,也不会翻译成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句子。”
诺比郁闷地抱着时念的小熊,看了眼翻译,很不服气,“我觉得我翻译的没有问题啊,我的句子还是很通畅的,还……浪……啊不是,是朗朗上口,是这个词吧?”
摘下翻译器后诺比说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一番。
艾泽尔深吸一口气,起身去客厅中走了两圈,稳定情绪后重新回来,一个字一个字地给诺比讲解。
艾泽尔的讲解简洁明朗,能一针见血地指出诺比的不足,顺便补充新知识。
只是时念这个理科男听着听着就开始犯困,等到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后就发现这道题目已经讲完了。
时念急忙擦擦嘴角的口水,停止腰板,假装听得很认真的模样。
艾泽尔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笑意,只是在面对诺比时他又觉得心累,语重心长地说道:“最后一段时间你一定要发愤图强才行,不然肯定要去时叔叔那里补课,到时候我们也救不了你。”
时念连连点头表示赞成,“爸爸看到这个答案会气死的。”
诺比眼神茫然,皱紧眉头沉思了许久,就在时念以为诺比听进去话,并要做出改正时,诺比很真诚地提问,“我为什么要发愤涂墙啊?我家又不是雇不起油漆工。”
时念、艾泽尔:“……”
艾泽尔面无表情地再次起身,去客厅中平复情绪,这一次平复心情的时间比较长,足以见得诺比那句话对他的打击多么巨大。
时念无奈捂脸,沉默了几秒,把翻译器挂到诺比的耳朵上,“你还是带着吧,不然我们交流很困难。”
等到艾泽尔收拾好心情回来,他们又讲了两个小时的题目,最后欢送诺比离开,家中恢复平静。
艾泽尔疲惫地坐在沙发上,伸手揉着眉心,唉声叹气,“我以为是平常补课,却没想到是手把手教走路,一不留神还会被她绊倒。”
时念噗嗤一笑,坐到他旁边,伸手搓了戳他的脸,“没办法啊,我们家没文科基因,都不怎么行。”
说起这个文科基因,时念突然眼睛一亮,期期艾艾地看着艾泽尔,“你文科好啊,那我们以后的小宝宝会不会随你啊?我们家的基因说不定就可以改正了!”
艾泽尔听到这话眸光动了动,将时念揽在怀中,挑起他的一缕发丝,喟叹一声,“你打算要个孩子?可是你还太小了。”
“想什么呢?”时念瞪了艾泽尔一眼,“那是以后,现在我们要是搞出个孩子,我爸爸他们铁定会杀了你,爸爸说了,要孩子的事起码要等到我们结婚十几年之后才行。”
艾泽尔紫眸中闪过惊讶,“你们已经谈过这件事了?”
“对啊。”
时念点点脑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面对面地坐在艾泽尔的腿上,亲密无间地趴在他胸前,“他总觉得我们是很莽撞的小孩,还特地嘱咐我在结婚之前不可以深度标记,就算偶尔想要做更亲密的事,也一定要带·套。”
“但这些东西我都懂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还提前买了一盒了。”
时念碎碎念着,半天没等到艾泽尔的答复,与此同时明显感觉到耳朵旁地心跳声越来越快。
“你怎么了?”
时念不解地抬头看去,却见面红耳赤,分明是害羞到极点的模样。
时念忍俊不禁,捧着他的脸,笑吟吟的,“害羞了啊?哎呀哎呀,我们都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那么容易害羞啊?”
艾泽尔抓住他作乱的手,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之间,声音嘶哑,“小玫瑰,别说了,不然我真的怕我会忍不住的。”
都是成年人,时念知道艾泽尔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半点没带怕的,反而兴致勃勃地用小脑袋拱了拱艾泽尔的下巴,“来嘛来嘛,反正我们都成年了,试一试呗?”
时念眼神期待,宛若一只对新鲜事物无比好奇的小奶猫,完全不顾这件事导致的后果。
艾泽尔凝视着他,突然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一次亲吻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凶。
“嗯……”
时念哼唧了两声,全身酥酥麻麻的,脑袋后仰,下意识想要躲开这过多的刺激。
但是艾泽尔不让他所愿,大手放在时念的后脑勺上,再次把他按了回来,勾着时念的舌头不让他逃开。
艾泽尔的手顺着时念凌乱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握住他详细的腰部,摩挲着他细腻光滑的皮肤。
腰部是时念最敏感的位置,他全身如同过电了一般抖了抖,声音中不禁带上一丝哽咽,“不要……嗯……不要碰那里。”
艾泽尔嘶哑地啄着他的唇,“没事的,会舒服的,别害怕。”
风信子信息素涌了出来,与空气中越来越浓的曼塔玫瑰信息素彼此交缠着,时念脑袋晕乎乎的,瓷白的身体上浮现出一层薄红,瞧着无比可爱。
艾泽尔在他光滑圆润的肩头咬了一口,呼吸声越发急促沉重。
时念混沌的脑子在冰冷的空气触碰到身体时恢复了一丝清明,哼哼唧唧地把自己塞到艾泽尔怀中,“不要在沙发上,我们去房间,这里不舒服,不喜欢这里。”
艾泽尔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好。”
他直接抱着时念站起,时念陡然失去平衡,急忙抱住艾泽尔的脖子,同时修长的腿紧紧箍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艾泽尔把时念带到二楼房间,关上了门,房间中的信息素越来越浓,两种信息素交融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亲密地不分彼此。
厮混下来之后,除了深度标记,时念和艾泽尔几乎将所有事都做了一遍。
傍晚时念才筋疲力尽,沉沉地睡了过去,身上全是斑驳痕迹,艾泽尔替他掖了掖被角,躺下抱住他,满足地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