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笼罩着,杰森挣扎着抱住救生圈。
远处渔船的碎片被浪头打翻,不一会又颤巍巍地浮起来,就像杰森背后的那具尸体一样。
“法克!”腹部的伤口越发疼痛,他清楚在海水里泡着会导致什么。
“看来这就是墓地了。”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烟都湿透了,打火机也不见了。
至少内裤还在,可以体面些。
咧嘴一笑,强撑着酸软的肌肉让自己躺在圈上,天空是灰暗的,空气混杂着海腥味和烟尘。
“就这样了吗?”杰森索性放松下来。
他知道那艘血肉战舰正在向自己靠近,那种家伙碾碎自己很快吧至少死的快一些。
“上帝,这东西真是恶臭。”捂着鼻子,杰森感觉死的够慢了。
睁开眼,看着那只怪物慢腾腾地速度,杰森寻思着找点东西自杀算了。
然后他看到背后尸体腰上的手枪。
“嘿,但愿能开火。”拧开保险,一溜海水流出来。
打开转轮,里面躺着三枚弹壳和三枚子弹。
“该死,子弹锈了。”
“算了,试试炸膛能不能弄死老子。”
“咔咔。。。”
杰森“。。。。”
扭头看看,还是磨磨唧唧的。
“娘嘞,找死都死不成。。。”
扯下项链,看着十字架。
“神,呵。”一把甩出去,杰森感觉伤口更疼了。
“算了,有没有人来干死这玩意啊!我快臭死了!”
血肉战舰用触手慢慢地捕食着尸体,它毫不关心这个小东西,反正一会也得进肚子里。
“咻!轰!”
看来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一枚开窍导弹从天而降,将血肉战舰炸成碎渣。
杰森来不及惊讶,脚底就碰到什么东西。
低头看,一个圆筒正对着自己。
“咔嚓。”舱盖打开,身穿作战服的船员仔细观察片刻,脱下头盔。
“嘿,美利坚人?”
“啊,噎死。”
“跟我来,你的伤口有点麻烦。”
漆黑的空间,绿色的显示器灯光,还有一股汗臭味。
“谢特!马文给我打开排气,你丫的又不洗脚!”
那个叫马文的船员点开一个开关,没在乎领路那人,直接看着杰森的伤口。
“去3号急救室,这得拿纳米虫治疗。”
杰森麻木了,这一天真tm神奇。
这帮船员一个个穿的跟外星人似的,现在老子还套着救生圈,别说那舱盖够大的。。。
医官是个中年大叔,一看就是某个小酒馆的常客,身上飘着劣质麦芽酒的味道,大鼻子红彤彤,脖子上纹的乱七八糟的。
“嘿,又一个倒霉蛋,蒋,这家伙交给你了!”
“艹!”一个拿着止血钳的光头从人群中冒出来,身上的白大褂一片血红。
“glz的,这还一个要死的,露西,血袋!”
“啊。。。”一阵惨叫,中年大叔露出微笑,“别介意,蒋刚从兽医转修外科,至今为止没有死亡记录。”
杰森听完脸更白了,“内个纳米虫是什么?”
大叔随手打开抽屉,拿出一罐银白色的沙状物质,“能自己打针吗?”
“可以。”杰森解开大衣,发炎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脓水了。
“哟,小子命够大,照着伤口边上打,顺时针拧开罐底,对。”
大叔掏出自己的终端,屏幕上出现了纳米虫第一视角。
杰森看着大叔好似玩大鱼吃小鱼的样子开始牙疼了,这nm嘎哈呢!?
“哇,好痒!”
“撑着点,要是弄坏了这罐虫群你可赔不起。”
不一会,大叔收起终端,杰森擦了把汗,低头一看,伤口不仅消了炎,四周的脓水也不见了。
“去小田那里领绷带和2型伤药,17小时伤口不见水,别吃辣,然后拆绷带。”大叔一手花体写的不赖,放下电子笔继续悠闲地看着船员忙活。
杰森懵逼地走出房间,全息投影出的门牌看久了晃眼。
“药物间,呃是这里吧。”
进门,一个杀马特正翘着二郎腿端详着屏幕上的番剧。
“那个,小田哪位?”
杀马特头也不抬指了指一边,只见柜台底下一只软萌萝莉拿着个牛肉罐头疯狂输出。
“女士?”杰森试探着开口。
不料那萝莉大声吼道:“老子是男的,今年23!”
听着这不太明显的男性声线,杰森开始想念救生圈上的时光了。
“好,好吧,那个我来领药。”
“哼!”小田踩着板凳,“杰森·斯科特对吧,这是你的药。”哪出一瓶淡红色药剂和一卷绷带推到杰森面前,小田缩到柜台下继续输出。
“那个,拉扣在包装底下。”
小田:“。。。。”
杰森赶紧跑路。
安全员早就等在门口,“斯科特先生请跟我来,您可能暂时得在货仓就活了。”
“我参加过国民护卫队,你们这有什么工作吗?”
安全员想了想,掏出终端:“动力室还要人手吗?哦,那还有那里缺员?哦,好的。”
扭头看向杰森:“药物间有个打杂位置。”
“呃,算了,就这吧。”杰森还是接受了,他这段在美利坚求生的日子里最大的收货就是保持个人价值。
想着小田和那个杀马特,杰森苦笑着跟在安全员身后到达货仓。
一具简单的吊床和一个小箱子孤零零地靠在一起,一股18世纪的味道扑面而来。
躺在吊床上的杰森摸着刚刚绑上的绷带进入了梦乡,殊不知监控室里有人一直观察着。
“给这小子写推荐,我看这家伙有点意思。”舰长敲了敲副官。
副官推下眼镜无奈地接受加班。
吊床上的杰森睡得很沉,嘴里模糊不清地说着梦话。
“真tm。。。呼噜噜。。。。法克!。。。。。呼噜噜。。。”
总之杰森度过了神奇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