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在药阁老板说完话之后。
围观的人群中,有些人开始发出了属于他们的声音。
“啧啧啧,怪不得,那可是天香露啊,一滴就能耕坏一座良田的东西啊。”
“这白子鸢也太狠了,这是打算让湘南王表演一个什么叫一步到胃吧!”
“哎,我记得,自打林寒依来到奉天后,这白子鸢有事没事就往驿馆跑,要说她俩没事,我娘都不信。”
“兄台所言极是啊。”
“再想想看,那神道侍卫信誓旦旦,喊的可是侯爷与湘南王私通,这其中的玄妙……”
“哎呦,不得了,不得了……”
“好恶毒的计策,可没想到却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位妹妹说的对,平日里看着善良高傲的二小姐,却是蛇蝎心肠,居然对自己的姐姐下手。”
“哎,话说回来,侯爷当年是太子的未婚妻,当初回奉天可是准备成亲的,难不成……”
这个声音一出现。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一系列的脑补自然而然的生成。
而混迹在人群中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悄悄退出人群,褪去外衫,露出了里面星陨军的甲胄。
极其自然的回到了队伍中。
此时,众人再看向白子鸢的眼神,已经满是鄙夷之色。
尤其是陶承熙,书生脸庞满目苍白。
白琪自发丝间摘下杀神黑镰,放在掌心轻轻的把玩,她戏谑的看了眼满脸灰败的白子鸢。
随后,白琪起身走向了林寒依。
随着她往前的每一步,清冽的声音,彻响在长安晨宫苑内。
“几年前,你们三人、都是我最信赖的朋友。”
“在我巅峰时期,我的一切都对你们毫无保留。”
“可是,是白子鸢将我归乡路线出卖给你们。”
春风扬起她的裙摆。
亦从面颊吹拂而过,白琪那逐渐溢出的杀气,如秋风般瞬间席卷百丈。
“林寒依,你别忘了,你我初见时,你只是个杂役弟子,每日辛苦劳作,只为那一点点可怜的修炼资源。”
“你杀了我的伴生战兽,把它的血液酿成了酒让我喝下。”
“你将它的骸骨制成簪子,插在你头上洋洋得意。”
“世人只知你的光鲜亮丽,而我却知晓你的狠辣无情。”
“你夺我云纹古剑,占为己有!”
“你碎我丹田……你挖我凤骨……你抽我凤元……”
白琪的声音越来越明亮,但也越来越阴沉。
“但是,废物就是废物。”
“就算给你凤骨又如何,也不过是垃圾而已。”
“终究也召唤不出云凤魄。”
“林寒依,现在……”
“是时候还债了!”
随着最后一个音的落下,白琪来到了林寒依的面前,唇齿轻启。
“老子的东西,用着还舒服吗?”
林寒依闻言,倒吸一口冷气,一双瞳眸瞬间充血。
她咬着牙,双目几近喷火。
可是一柄镰刀已经轻飘飘的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风扬起白琪垂落的墨发,青丝吹在林寒依的脸颊。
林寒依一声怒喝,双手握拳,正要爆发出全部力量,打算把白琪给碾作齑粉!
可是……
林寒依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力量已经被禁锢住了。
楚月笑得如花儿般娇艳:“是不是源气无法调动了。”
“林寒依啊林寒依啊,那就还当我是以前任你玩弄的白琪吗?”
随着她的笑声,千蛇姬缓缓走人群中走出,白皙的小手上捏着一块阵法印记。
而与此同时,林寒依身上同样闪烁起一层光辉。
光辉的颜色于千蛇姬手的印记一般无二。
“禁源阵!”林寒依咬牙切齿道。
禁源阵,顾名思义,是用来禁止源气。
如果说是其他阵师施展除开的,林寒依还有一丝机会可破。
可是出手的说千蛇府少主,阵谷的八印天才阵师。
林寒依没有任何破阵的可能。
体内的源气被禁锢,根本就散发不出一丝一毫,并且站在原地不动,四肢如被彻底钳制。
这一刻,林寒依这才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
白琪是来讨债的!
讨以前的债!
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白琪,别太无耻了!” m..coma
林寒依嗓音沙哑的喊道:“我自来凤骨天成,何时夺你凤骨了。”
白琪忽然一怔,看样子似乎在为没有证据苦恼。
林寒依见状冷笑:“你拿不出证据的话,你先前所说就根本无法成立,这样……”
噗呲!
割裂声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却只见,白琪手执黑镰,毫不犹豫的割开了林寒依的腹腔。
一道猩红口子扯开。
却见林寒依腹部藏匿武骨的地方,长满了波光粼粼的青斑。
青斑密布的肌肤,近乎透明,隐约能看到一根纯白色的有着云凤图纹的骨头正熠熠生辉。
要知道,整个诸侯国在内。
拥有天凤骨这等高阶武骨的武者屈指可数!
高阶武骨一出现。
西湘之地的修炼者们瞬间红了眼,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若他们也能拥有这等品质的武骨,岂非也能角逐武道巅,成为大陆赫赫有名的武者?
“先天而生的高阶武骨,只能寄存于先天的武体之中,除非后天武体,体质超越常人。”
“但是很显然,你这具残躯资质平庸。”
“因而两者强行混合,只会互相排斥,时间越久,排斥力度越强。”
“当出现武体青斑时,就意味着,如果再找不到相融的办法,武骨就会自行摧毁。”
“换句话说,你早晚会**在云凤之火之上。”
“林寒依,这就是证据。”
白琪说完,绝美的脸上笑得明媚绝美动人。
而孙靖宸等人看着她,却是想到那个被逼着喝下血酒的女子,那个被生生挖出武骨的女子。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当时的她该有多么绝望。
而现如今,时隔连两年不到,境况却以斗转星移。
如今的她。
可一言撼动京都城,一笑倾倒众生相了。
在场众人不由想到,如若遭受这般处境的人是他们,有是否能能和白琪一样东山再起吗?
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的是……
那等困境,绝望之下。
那分明悲恸的过往,但眼前的女子确实越说,越笑得却是愈发嫣然。
正是如此,她才更叫人无比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