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八鸿,你岂敢造次。”
门外,传来白子鸢尖锐的声音。
李八鸿冷笑一声:“这个世道,还没什么是我李八鸿不敢的,不信你们就试试,是你们的刀快,还是老八手中的斧子沉。”
“冥顽不灵。”
白子鸢怨毒喝道:“给我拿下李八鸿,绑了白琪去皇宫。”
已经走到门口的白琪巧媚一紧。
李八鸿虽是凝气七段的体魄,可丹田被封,自己还没抽出时间解封,决定不可能是云卫的对手。
“看来,此间事了,解封的事情应该提上日程了。”白琪摩挲了一下尖俏的下巴。
对于自己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白琪都是妥妥的无脑护短。
欺负我的人,不管你是对还是错,先拉过来让老子揍一顿再谈。
果然,不等白琪走到门口,一声闷哼从门外传来,旋即院门轰隆一声被砸响。
“李八鸿,一个丹田被封的废物,和你那个主子一样,就这也敢抵抗白府云卫,谁给你的胆子。”
白子鸢尖酸的嘲笑声毫不吝啬的卷来。
“我给的。”
院门打开,白琪阔步而出。
第一时间便看到李八鸿嘴角溢出的一缕血丝。
“谁干的。”白琪平静的问道。
李八鸿沉默不语,当着小主子的面被人揍了,有些丢人呐。
“白琪,陛下下旨拿你入宫,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白子鸢脸上拿遮掩不住的笑容逐渐狰狞。
对于白子鸢的话,白琪视若无睹,依旧直视着李八鸿。
“谁干的。”
李八鸿犹豫片刻,看向白子鸢身边的一名云卫。
风起。
刹那间,白琪从原地消失。
那名云卫本来还得意洋洋。
能亲手伤了奉天军的前开山将,这件事足够他吹嘘一辈子了。
可是下一刻,不等他反应过来,肩膀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一条手臂横空飞起,鲜血洒满了天凤院外。
“啊…”
云卫捂着肩头惨叫连连。
白子鸢脸都气白了,其他云卫也都傻眼了,谁也没想到白琪说动手就动手。
“白琪,你好胆。”白子鸢怒叫。
手中杀人剑还在滴着鲜血,但是很快,鲜血就诡异的融入剑身。
杀人剑散发着一抹微弱红芒,甚是渗人。
白琪面无表情的撇了白子鸢一眼:“你该庆幸,方才动手的不是你。”
随后一脚踹将那名云卫踹倒,剑尖指向他的喉咙。
“你记住,不是谁的人都能随便动的,下次记得跟着一个好点的主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给我绑了她。”
白子鸢已经压住不住心中的怨毒了。
其余的云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的向着白琪围了过来。
白琪眉眼含霜雪,缓缓转动了一下手腕,杀人剑锋利的剑锋闪烁起一道寒芒。
“白二小姐,陛下下旨是请大小姐入宫,何曾说过要押送了?”
正在这时,一道极其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白琪撇撇嘴,打不起来了,好气哦。
墨阳轻摇折扇,不紧不慢的走来,身后跟着一脸嫌弃的孙靖宸。
“小……小侯爷。”
白子鸢对着墨阳作揖行礼。
孙靖宸横了白子鸢一眼,罕见的什么话都没说,但是眼中的失望已经溢于言表了。
白子鸢袖中手掌紧握。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眼中只有白琪。
我不甘心,这种人不应该早就死了吗?
我才是那万中无一的鸾凤。
墨阳身后跟着传旨的掌事老太监,笑眯眯的来的白琪身前。
“大小姐,杂家宣旨来喽。”
白琪微笑点头。
她可记着这老太监当初的恩情,没有老太监入宫告诉奉皇,自己可能根本进不去皇宫。
要知道,当初可是太子大婚,可是一切事宜延后再议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白琪即刻入宫,不得有误。”
白琪弯腰作揖:“臣女遵旨。”
老太监收起圣旨依旧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大小姐,这就跟杂家走吧,可莫让陛下等急了。”
“你先回去休息,我没回来之前不许出天凤院。”白琪看向李八鸿说道。
“主子……这……”
李八鸿有些不愿,即便他这个大老粗都看的出,此行一去,凶险万分。
白琪一瞪眼:“这就不听话了?”
李八鸿瘪了瘪嘴:“哦,知道了。”
拎着大斧子这才垂头丧气的进了天凤院,砰的一声把大门关的震天响。
白琪嘴角上扬,这小暴脾气怎么就那么顺眼呢。
换了身衣服,白琪向马车走去,路过白子鸢的时候肩膀一推,猝不及防的白子鸢顿时一个踉跄。
“唉呀,真是抱歉妹妹。”
白琪故意拉长声音:“下次出门带点眼睛出来,否则一但身上少了点什么,姐姐贵为嫡长女该心疼了。”
“你……”
白子鸢胸前一阵跌宕起伏,可碍于墨阳和孙靖宸在侧,根本不敢反驳。
白琪微微扬了扬下巴,这才跟在老太监身后想府外马车走去。
孙靖宸跟在后面,忽然感觉这骄傲的如孔雀的女孩也不是以往那么讨厌了。
“孙靖宸。”
白琪止住脚步说了一句:“照顾好团子,有些人特别喜欢团子的。”
孙靖宸会意的点点头:“我和团团稍后去皇道迎你归来。”
白琪不做回应,迈步上车。
白府内,几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孙靖宸身边的奶娃子。
可苦于孙靖宸在侧无法下手,只好悻悻然的离开。
白府内院凉亭。
白青鸾脸上包着纱布,狠狠的摔碎了一套上好的寒玉茶具。
“这白琪,到底给孙靖宸这个白眼狼下了什么药,现在明目张胆的维护起这个贱人了。”
一旁的白子鸢瞳眸紧缩,眼中寒意不断喷薄。
“白琪不能留了,否则我们一家都在无出头之日。”
李雨晴不似两个女儿那般暴怒,反而惬意的品了一口才送来的春茶,笑意连连。
“放心好了,你们爹和太子殿下都在朝上,这次没人能救她。”
李雨晴看似满脸笑意,实则眼底冰寒:“还敢争夺家产,白琪啊白琪,你和你娘一样,都是个不知死的贱骨头。”
“子鸢,随娘亲进屋。”
李雨晴放下茶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无广告网am~w~w.
白子鸢俏脸通红,并未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