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宫宴的军队演武。
因为屏蔽了武道源气,白琪才能爆发出震惊三十六国的强横气力。
可眼下,源气并未屏蔽。
这些军队首领拿下白琪其实并不困难。
但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现在能站奉天地界的哪一个不是精明之人,否则他们国主也不会让他们领兵出来。
但是白琪的这一番冷厉言语。
直接让他们决定不再坚持所谓的伸张正义。
而是冷眼旁观,准备视情况而决定,到底是痛打落水狗,还是安安静静的当个看客。
柔公主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身旁的老者拦了下来,拼命的对其使眼色。
这个老人精算是看透了。
白琪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只要敢骂她一句,她就敢屠你全家的那种疯子。
跟她硬碰硬,绝对没什么好处。
整个晨宫苑寂静无声。
只有吴福其粗重的喘气声,两眼瞪大,尽是充血。
见无人在插话。
白琪轻瞥了吴福其一眼,挑起细长的眉梢。
“道歉还是死亡,自己选?。”
道歉!
吴福其眼睛猛地一个紧缩!
要让他给九等奴和供他们消遣的娼奴道歉,岂不是当众践踏他的尊严和军人的傲骨?
这绝不可能!
“家父可是红叶吴二河!”吴福其咬牙切齿道。
“道歉!”
“家父吴二河!”
白琪嗤笑一声:“那就看看,是你父亲来的快,还是我的镰刀快!”无广告网am~w~w.
说着话,手里的杀神黑镰往前近了一些,在吴福其的脖颈留下了一条血线。
瞬间,吴福其面色惨白如纸,像是被抽干了鲜血。
他感觉,他若不选择道歉的话,眼前这个疯子真的会把他脑袋给咔吧一下剁掉。
在尊严和活命之间。
吴福其果断选择了后者。
“道……道歉……我道歉…”
吴福其闭上眼睛,身体颤抖,带着哭腔地喊道。
见状,白琪眸底闪过鄙夷之色。
就这也配叫军人?
慢悠悠的将杀神黑镰插会发丝间,白琪懒倦的靠在一旁,目光锋利地望着他。
枫叶士兵们这才纷纷涌去,将自家首领从狼藉之中扶了起来。
断了一条左臂,脖颈又染着鲜血,吴福其这副样子在旁人看来甚感发怵。
在白琪的注视下,吴福其双腿颤抖地走向青烟几人,压低了头,沙哑地说道。
“我不该羞辱你们,我很抱歉。”
砰。
楚月一脚砍踏在桌子上。
吴福其看过去,不由咽了咽口水。
却见那修长的左腿,生生地踩进了桌子里。
整张坚固的桌子,顿时出现了无数道裂缝,随后碎裂一地!
吴福其脊背发凉,仿佛看到了自己被白琪一脚踩碎的下场。
顿时静如寒蝉。
再也不敢有任何的侥幸,忍下屈辱愤怒,再度垂下头,沉声开口。
“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
一旁,青烟等人恍然如梦。
她们也有尊严,也配得到道歉吗?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她们不敢奢想。
活在阴沟里的蛆虫,连盼望光明都是罪过,更别提天方夜谭的期盼拥有尊严。
她们不由看向了那个雪群染血的女子。
绝美的脸庞,还有着斑斑血迹。
浑身上下,散发出森严巍峨的气势,就连风声都是肃杀刺骨的。
女子没有看她们,只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袖珍镰刀。
那懒懒洋洋,漫不经心的模样。
却有桀骜邪佞之气,令四方君臣跪拜!
而奉天子民们则是肃然起敬!
眼神之间,尽是狂热和钦佩之色。
这就是他们的奉天琪爷。
奉天新的神明。
道歉过后,吴福其忐忑不安地看了眼白琪。
见她将杀神黑镰重新插回发丝,整个人松了口气。
枫叶的士兵们,赶紧扶着吴福其来到了席间的角落,随行的医者开始为他治疗。
这满地狼藉鲜血,自会有人前来打扫。
白琪坐在了一旁,青烟几人则是来到她的身后,眼神之中俱是敬畏之色!
“师父,你这也太凶了吧!”
奉菱歌坐了过来,趴在桌上看向白琪。
“但是,我喜欢!”
这一刻的奉菱歌双眼放光,就犹如方才是自己那般飒爽。
白琪擦拭干净后,狠狠的撸了一把小玄雀的羽毛,顿时心满意足。
淡淡地看了眼青烟等人,白琪说道:“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就抬起头来……”
“做个人!”
“是。”
青烟几人连忙点头应下,身躯逐渐挺直。
角落里,奉如年两眼乌青,神色憔悴,他复杂地看向了白琪,满眼皆是落寞。
另一边,擂台的狼群尸体被清除干净后,又开始了血腥的搏斗。
隔层包厢的人看得是津津有味。
时不时大喝一声,灌自己一壶酒。
“哼,这白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真以为自己能在奉天一手遮天了吗?”
“猖狂!”
楚霓裳愤愤不平,恨铁不成钢道:“你就是太软弱善良了,不争不抢,清高自傲,才让那种货色有了可乘之机。”
白子鸢闻言,抿唇不言。
抬头看了眼西侧阁楼的窗台,流露出向往和爱慕。
此刻,一位婢女为白子鸢斟了一杯酒。
“我没说要添……”
白子鸢刚要呵斥,却是这婢女不经意间将,一张纸条塞入了白子鸢的手里。
白子鸢皱皱眉,不声不响的在桌下打开了纸条,旋即眸光微微闪动。
只见纸条之上赫然写道:请前往西阁一聚。
落笔是八王府的徽印。
白子鸢故作镇定的将纸条藏在袖间,实则已经心花怒放,立刻悄然起了身。
“干什么去??”
还在愤愤不平的楚霓裳问道。
“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好。”
此刻,白子鸢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满脑子都是风华无双的八贤王。
而在她离席时,楚白琪正端起酒杯轻呷了一口。
懒洋洋地透过窗棂望着白子鸢离去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有些龌龊的手段,她只是不屑去用,但并不代表她不会用。
相反,论这些黑暗里的玩意儿。
她可是祖宗级别的。
西阁中。
八贤王手执一杯清茶,正与老者谈话:“白家女,当真有战侯之姿。”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眯眯地说:“王爷,那三十七城,收复有望啊…。”
“还早。”
八贤王摇摇头,意有所指地说:“雏鸟若要展翅高飞,靠的不是一日千里,而是日积月累。”
“说来也是,不过对于奉天来说,是个很好的开端。”
老者叹道:“只不过这孩子的武骨……”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