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晴是被人拖走的,拖回院子的这一路上,她没发出半点声音。
而很快,一个丫鬟从白子鸢房中走出匆匆离去。
白府主院。
侍卫还没等来李雨晴,就见一陌生丫鬟走来,低声道:“我是大小姐的人,大小姐说了,希望你们好好照顾夫人。”
丫鬟将照顾二字咬的极重。
显然意有所指。
随后还扔了一袋金币过去。
侍卫们拍着胸脯保证:“我等绝不让大小姐失望。”
这时候,天凤院内。
白琪坐在石桌前捧着一卷泛黄的古书。
李八鸿在旁边说得有声有色:“主子,你是不知道,那太子今日早上竟被人在乱葬岗发现,腿都要被打断了,满身是血。”
“啧啧啧……可真是惨!”
“他一醒过来,就扬言要把白府给屠了,不过被大皇子拦下。”
李八鸿止不住地幸灾乐祸:“据可靠的道听途说,近来京都鱼龙混杂,有那断袖之癖的男人,看上了太子年。”
“昨夜将他劫走,指不定干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要我说,活该!”
白琪被扰的心烦,只好放下书揉了揉太阳穴。
一脸无奈地看着正在兴奋八卦的汉子
偏生这厮还说的一本正经的……
道听途说也算可靠了吗?
脚步声响起。
白琪砖头看去,修罗缓缓走来。
“你给的账簿,果然大有用处。”白琪浅浅一笑。
李八鸿蓦地扭头,诧异地望着修罗。
他能拿到这些账簿,其根本原因是因为靠谱的消息,再结合拍卖场的力量便手到擒来。
他只以为是白琪料事如神。
却没想到这一切竟出自于修罗。
一个从奴隶市场走出的少年,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李八鸿满头的雾水。
“那些账簿只记载了李雨晴,而有关于白子鸢的都被销毁了,否则,这一次就能一网打尽了。”
修罗轻叹了一口气,略微失望地道。
白琪不慌不忙的说道:“不急,该死的人,活不了。”
“云枭的事调查的如何了?”
“已经调查清楚了。”
修罗说道:“这次宫宴,有演武比试,各国都带了军队来。”
“昨夜寅时,红叶国的枫叶军,以仰慕战侯和星陨军为由,邀请侯府的云枭们去了城东南边的习武场。”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两支军队在习武场相谈甚欢,也算和谐,其中孙公子和叶琅天都在。”
“后来,枫叶军的士兵们,辱骂主子,言语之脏污,不堪入耳,还说……”
修罗咬咬牙,开口道:“还说他们听说主子来者不拒,不会拒绝任何男人,他们也想见识一下新奉天战侯的销魂。”
“所以云枭们直接暴走了。”
“尤其是孙公子,叶琅天和一个叫做赵艺的云枭,不要命的冲过去,跟枫叶军队的人干上。”
“赵艺伤势极重,暂时无法下床。”
“……”
修罗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白琪。
白琪心情如初,面不改色。
她将斟好的一杯清茶,放在了自己面前。
垂放在石桌的手指,轻轻地敲响,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宛如魔音般。
枫叶军队是红叶帝国的正统军队,云枭们就算有孙靖宸相助,也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摆明了是一场为了奚落白琪而设的局。
“枫叶军吗……”
白琪垂下眸,眼梢一抹血腥的绯红。
她低声自语般,喃喃着。
好半晌,才露出了残酷的笑。
“敢动老子的人!”
李八鸿和修罗看见白琪的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娘亲,有好多好多的礼物嗷。”突然,团团软糯糯的小奶音响起。
闻声,白琪眉间的煞气瞬间消散。
满目温柔,笑望着蹬蹬蹬朝自己跑来的奶团子。
团团身后跟着几个皇室的人,搬运了几份礼物。
而奉菱歌的身影赫然在其中。
只见奉菱歌在后面对着团团喊:“小团子,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小心摔跤。”
来到切近,奉菱歌摆了摆手。
侍卫们把东西放下,便识趣地离开。
“琪师父,这些都是好东西哦。”
“一半送来了你这里,感谢你那日在出手相助母妃。”
“还有一半送给罗姐姐的,要不是她,护国萧家可就完了。”
奉菱歌说着捧起见底的茶壶,仰头便喝,奈何壶嘴只流出了几滴茶水。
小公主委屈地撇着嘴。
“这么冷的天,本公主亲自来给你送礼,你连一壶茶都不给我喝,小气。”
“罗儿,上茶。”
楚白琪拿着帕子擦了擦团团脸上的污渍,横了奉菱歌一眼。
“这还差不多。”
奉菱歌可不会在意这眼神,扬起了笑容。
喝光了一壶茶。
小公主手肘撑在桌面,双手托着脸颊,叹道:“好想见见罗姐姐啊……”
修罗:“……”
她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奉菱歌,你罗姐姐就在你面前。
奉菱歌趴在石桌上半晌,似是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坐直身体。
“琪师父,你可得多留意下淮山李家和红叶帝国的枫叶军,两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奉菱歌骂骂咧咧地说:“还有那鸿运的柔阳公主和湘南王,简直把我恶心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湘南王。
原是府邸的一介倒夜香奴才,被赐为没有封地的王爷,送来奉天和亲。
白琪不以为然一笑置之。
这时,天凤院外。
陡然响起了白子鸢的声音:“湘南王,前方便是家姐所住的天凤院。”
声落,下一刻就见道身影阔步走进。
白琪几人望去,就见白子鸢身旁有一跛脚男子,穿金戴银,一身锦衣华服,面色蜡黄。
尤其是左边有个巨大无比的黑痣,眼睛显得甚是浑浊。
男人一瘸一拐地走进来,随后目光便四处看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时,便见白子鸢迈步来到了白琪的面前。
“湘南王,这位就是家姐白琪。”
闻言,湘南王抬起眼皮看向白琪,怔愣住了。
眼前女子简直是人间绝色啊。
不由得楞在当场。
“姐姐,这就是你的未婚夫。”
白子鸢咬字极重。
那亲昵的样子,不禁让人感叹姐妹情深。
“什么未婚夫?”
奉菱歌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白子鸢道。
“我警告你,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公主就拔了你的舌头。”
“怎么就未婚夫了?”
“他也配得上我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