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之人,有一女一拢红裙,明眸皓齿,端的是明艳动人。
“殿下!”
女子伸手入怀,从胸口拿出一尊与玄雀一般无二的雕像印玺。
瞬息,一层浓雾汇聚。
浓雾之中,一男子缓步走出。
男子身材修长,俊美妖孽,身上一袭墨袍更是衬托出如灵气质。
单是那一双黑金眸子,眸寒如星,举手投足之间天地共主的气质展露无遗。
这男子非是旁人,正是神域之主帝天寒。
那红裙女子见状,更是面带痴狂之色。
“柳奕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柳奕恭敬的说道:“请殿下回神域主持大局。”
帝天寒斜靠在屋顶,邪佞一笑:“小奕,将帝尊印玺给我。”
柳奕不明所以,但还是将印玺递过去。
却见帝天寒接过印玺,修长的手指轻点,印玺化作一朵黑莲钻入其体内。
噗!
一阵黑光闪烁,小玄雀又懒洋洋的趴在屋顶。
“殿下?”
一众强者一头雾水,自家殿下这是演的哪出戏?
“你们回去吧!”
“本尊在奉天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帝天寒双眸闪烁,他要确定一件事情,暂时还不能走。
这可能关乎到自己失去的一年的记忆。
并且,印玺归位,自己的实力也算恢复了一些,不在是空有一身煞气的空架子了。
柳奕都傻了,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得来印玺,只盼殿下能回归神域。
不曾想,这就完了。
“殿下,神域群龙无首,敌人刚退,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殿下怎可不归。”
柳奕眉头紧蹙,努力的劝说道。
正待这时,包括帝天寒在内,所有人眉头一皱。
皆是察觉到了一道气息向这边涌来。
小玄雀感知清晰,真是白琪回来了。
当下厉喝一声:“滚,本尊不说第二次。”
柳奕唇角不甘,可也不敢再多言一字,躬身告退。
就在他们消失瞬间,白琪脚步轻盈的落在院中,一抬头就看到小玄雀对自己挥了挥翅膀,身旁还放着自己的酒壶。
“自己腌制一下也好,能去去体内的腥臭味。”
咣当!
酒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玄雀愣愣的看着白琪。
果然,自己留在这里似乎是个错误。
“娘亲…”
这时候,团团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
白琪如一阵风一样跑过去将团团抱起来,柔声问道:“怎么了团子?”
团团罕见的憋了一张苦闷的小脸:“娘亲,团团的爹是谁?”
白琪一愣,我哪知道你爹是谁?你都是我捡来的。
“团子为什么问这些?”
团团苦着小脸:“娘亲不在的时候,他们总说团团没有爹,就算有爹也是个废物。”
“团团也想有爹,团团的爹一定不是废物,只是找不到团团了。”
白琪闻言,眼中闪过丝丝杀意。
看样子,有些人还是没学聪明啊。
“咳…团子,你爹是神域帝尊帝天寒。”
白琪瞪大眼睛,企图让人信以为真。
据说帝天寒的眸子也是黑金色的,这么说很有信服力的。
扑通!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却是屋顶上装深沉的帝天寒直接摔了下来。
落到地上还保持的鸟爪朝天,但是脖子还是努力坚挺的看着娘俩。
那一双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加这不可能。
团团两眼放光,一脸希冀的看着白琪:“那娘亲,爹爹为什么不来找团团,是迷路了吗?”
白起耸耸肩:“谁知道呢,可能被人烤了吃了吧。”
“哦。”
团团一脸的失落,烤爹爹是什么味道呢。
地上的帝天寒一脸的苦大仇深。
你堂堂白家大小姐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再说了,本尊一朵花还没开呢。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儿子了,还是一个要吃爹的儿子?
呸,什么爹,我才不是他爹。
但说归说,帝天寒看了看团团那同自己一样的眸色。
还别说,那小子真帅。
月色浓郁,奉天国上空,一袭红裙遮月,柳奕静静的俯瞰白府的方向。
只见院中,那女子拖着一个大包裹抱着孩子走进了房间。
而殿下则是屁颠颠的跟在身后。
“查一下,这个女人是谁?”
月色下,一道虚影默不作声,只是悄然离去。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房间里,安抚好团团再次睡下后,白琪将包裹打开。
本来有了些醉醉的帝天寒瞬间清醒了,嘴角抽搐的看着一地的东西。无广告网am~w~w.
其中光是清冥草就足足是十多株,还有不少的铁栏杆。
帝天寒眼尖,一眼就认出这铁栏杆和关自己的笼子是一个材质的。
那笼子可不好破,虽然自己受伤了但是也不至于被困那么久。
“你…”
帝天寒好奇的问道:“怎么弄来的?”
白琪一愣:“垃圾场捡回来的,一看就是没人要了。”
帝天寒咂摸咂摸嘴,怎么这么不信呢。
再说了,奉天猎场有垃圾场吗?
“滋生源气之前,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办?”白琪问道。
帝天寒换了一个舒服姿势:“说来与本尊听听,心情好的话本尊就答应了。”
白琪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整齐的牙齿:“你帮我把这些铁栏杆和破云戟给融了,能不能做到?”
帝天寒瞳孔猛然睁大:“你有病吧。”
“你有药啊?”
白琪再也压不住体内的德云因子脱口而出。
帝天寒被气的一抽一抽的:“这些可都是缚魂铁,一等一的坚实灵材,你当本尊是什么?”
“神吗?”
白琪盯着帝天寒看了看:“不是吗?”
帝天寒一愣:“咳咳…既然如此,本尊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下你这个凡人好了。”
白琪微微侧过头嫌弃的看了一眼帝天寒。
“女人,你那是什么眼神。”
也亏得帝天寒现在是玄雀模样,否则说不得一脸的通红被白琪嘲笑。
白琪扔出破云戟后,一脸满足的抱着团团睡去了。
隔壁屋里,帝天寒瞪着一双鸟眼,有一搭没一搭的从嘴里吐出黑色火焰,将眼前的一堆缚魂铁一一熔炼。
这对于重伤未愈的他来说是极其辛苦的。
帝天寒一边吐火一边琢磨着。
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非得答应那个女人。
该!
一听好话就特么忘乎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