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永宏下令全军向秦家大山进军,然而退到秦家大山主峰的田楚详与贼军在碑垭至秦家大山一线布下重兵,依险据守。而且近段时间吴天庆已经将兵马扩充至五千余人,其势正盛,覃永宏一时无法突破贼军防线,只得令兵马在距碑垭五里处的望乡台下寨。
得知覃永宏与众土司兵马已经抵近碑垭至秦家大山一线,田玄尽起境内土兵一万余人,只留下部分土兵防守与忠峒交界之处的车洞河,以田舜年为先峰向西家关猛攻,然而吴天庆已在关上修筑了坚固的关城,虽然田玄在兵力上占据优势,但因地势太险,竟也一时无法攻克西家关。
田玄与覃永宏及众土司虽然已对吴天庆与田楚详形成关击之势,但因贼兵实力不弱及其依险据守,战局不觉又胶着起来。
吴天庆见战事胶着,心中一时急燥起来,如果不能尽快攻占容美,士气必将受到严重打击,将对他极为不利。更要命的是时间一长朝庭将会增兵围剿,依他现在所占据的西家关及秦家大山早晚要被困死。于是,只得又与军师于松林商议,重新定计。
于松林虽然手上功夫不咋地,但还是有些谋略,不然吴天庆是不会请他做军师的。他当然也知道长期被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必须要想办法尽快扩大地盘。便对吴天庆说道:“韩王,田玄现在扼守在西家关下,等待着我们下山交战。若单与容美硬拼,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也并不惧怕。然而覃永宏与众土司屯兵于望乡台,正等着我们主力与容美决战之时,他们则可乘机全力向秦家大山主峰大营进攻,让我们首尾不能相顾,如此一来我们就太被动了。”
吴天庆说道:“军师,我担心的正是这个,想请军师拿出妙计,以尽快击败朝庭与众土司的兵马。”
于松林脸上的刀疤抖了几下说道:“韩王,容美的军队的确还有些战斗力。当然也是为了保住地盘,他们才与我们死磕。如果我们不是进攻他们,他们就会保存实力,而不会与我们硬拼。而我们现在占着西家关,又在这里建起了坚固的关城,他们也奈我们不何。而望乡台的覃永宏虽然有两千朝庭兵马,但在畲刀沟城外就被田楚先斩了大将,可见战斗力也不过如此。最后虽然与众土司兵马仗着人多攻占了畲刀沟城和石垭口土司王府,将田楚详赶入秦家大山,但并不代表他们是铁板一块。”
吴天庆似乎有些明白了于松林的意思,说道:“军师的意思是说先不理会田玄,而是主攻望乡台的覃永宏与众土司兵马。”
于松林说道:“韩王,属下正是这个意思。”
吴天庆说道:“请军师详说。”
于松林指着他亲绘的地理图说道:“韩王请看,碑垭与秦家大山的对面就是望乡台,两边隔着一条深沟,我们只要乘夜在碑垭至秦家大山一线点燃无数火把,以为疑兵,并作攻击之势,定可吸引覃永宏与众土司的注意。然后我们却将主力从沟底开至大垭,然后从望乡台背后奇袭,定可全胜,并乘势帮田楚详夺回所失领地。”
听了于松林所说之计,吴天庆说道:“军师说得对,各土司与朝庭兵马并非铁板一块,特别是各土司之间心怀鬼胎,都想让别人冲在前面,自己摘现成的桃子,这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机会,此计可行。”于是,便命于松林全权负责指挥这次的偷袭作战,让他立即从西家关带一千五百余人去秦家大山主峰,同时调动那里的全部兵马,自己则亲守西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