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令用说道:“听说他们要准备至少半年的粮草,现在正在各地劫掠。而且田楚详也在为他们筹集粮草,今天一早就往山上送了一批粮食。”
彭泽虹不觉笑道:“百夫长大人,你想想,一支军队已经沦落到靠劫掠为生了,还能长久吗,就更不用说与朝庭抗衡了。我想田楚详与这样的一支贼兵勾结,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这注定他没有好下场。”
田桂芳说道:“大哥说得对,不过为了配合朝庭将来剿贼,我还是想上秦家大山主峰去摸摸情况。”
田令用说道:“世子,山上戒备森严,在主峰下面也有重兵防守,而且还有不少斥候在各地打探消息。”
田桂芳说道:“我们是跟在运粮队后面来的,贼人在这一带也有斥候吗?”
田令用说道:“世子,贼人的斥候大多在忠峒以外的周边地区活动,不过在忠峒境内也不是没有,你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田桂芳说道:“我们这一路是跟在运粮队后面,这一带即使有贼人的斥候。也不一定会注意到我们。”
田令用说道:“话虽如此,但也不能完全确定。”
田桂说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要上山一探究竟。”
田令用说道:“世子,这段时间贼人正在加紧修建防御设施,将来完工后的布防与现在肯定有很大的差异,不如等他们完工后再上去。如果你想知道山上现在的布防,我可以将前几天上去看到的情况画下来。”
田桂芳大喜,说道:“如此甚好。”
田令用便将他所见到的秦家大山主峰上的布防情况一一画下来后交给田桂芳。
田桂芳说道:“贤侄,我们不便久留,以免被贼人发现。为了让田楚详和山上的贼人更加信任你,待我们走后,你派人去向山上的贼人通报,就说今天遇到三个可疑的人,其中一人受了伤,还是你们帮忙救治的。”
田令用说道:“世子放心,我一定按你说的去做,我将亲自上山。从现在起我就带着弟兄们在这里等你们与朝庭的兵马到来,一起剿灭山上的贼人。”
田桂芳正欲向田令用告辞离开,却又想起父母被害后,至今未止都还不知道葬在什么地方。他想悄悄去祭奠一下,已便将来为父母重修墓园。便又对田令用问道:“贤侄,你知道我父母被害后葬在什么地方吗?”
田令用说道:“大土司与夫人他们被害后,都被田楚详命人埋在苦溪河的乱葬岗了,我曾经还悄悄拜祭过。不过坟墓并不显眼,与很多新坟葬在一起。世子如果要去祭拜他们,也不难找,因为大土司与夫人他们的坟墓后面有三棵紧紧长在一起的大枫树,那一带虽然有很多大枫树,但紧紧生长在一起的就只有那三棵。你只要找到那三棵大枫树,就一定能找到大土司与夫人的墓。”
田桂芳说道:“贤侄有心了,谢谢你!”
田令用说道:“世子,这是我应该做的,其实大土司被害,我心里也很难过,便悄悄去祭拜过一次。但怕田楚详知道,就再也没去过了。”略顿了一下,又说道:“世子一定很奇怪,我为何又老老实实地在田楚详手下做事。”
田桂芳说道:“我也正有此疑问。”
田令用说道:“我这人一生没什么大志向,能够当上百夫长已经知足了。田楚详当上土司后,依然让我做百夫长守在碑垭。我知道无论谁是土司,我只要老老实地做事就行了。因而,我也便安下心来守碑垭。不过今日听了世子的话,我才知道如果再老老实实跟着田楚详,我与家人将有大祸降临。”
田桂芳说道:“贤侄,那你就在这里等候,监视贼人的一举一动,朝庭很快就会派兵剿贼。”
田令用说道:“请世子放心,我不会再与田楚详同流合污,更不会与贼人搅在一起。”
田桂芳又嘱咐了几句后,便向田令用告辞,与彭泽洪和秀儿一起又原路向忠峒土司城畲刀沟返回。
待田桂芳等人离开后,田令用亲自来到秦家大山主峰,不过这次没有见到贼首吴天庆,而是吴天庆的军师于松林接待的他。
于松林脸上有一道刀疤,贼兵背后称他“于疤子”。田令用对于疤子说今天早上有三个可疑的客商,不像普通人,有一个摔伤了腿,请他们帮忙救治后又返回了忠峒土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