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么,平瑜真君看着他,她不知道,她总觉得脑海中有一个别的声音,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她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在哪里,她想去找他,她不想待在这里。
无视着暴躁的袁烨,轻轻对着身边的平流裳说道,“流裳,走!”
平流裳心里也气,听到她唤自己,二话不说,直接跟着便走,“姑姑,你说去哪就去哪!”
平瑜真君静静的看着她,“好!你跟着我走。”平流裳想也不想的便走到她身边,“姑姑,我不喜欢表哥了!你也不要老是撮合我们了,我不喜欢这样的表哥。”
平瑜真君摇了摇头,她脑子里很乱,似乎有好几个声音在和她说话,她想要离开,离开这里。
她的身后传来袁烨气急败坏的声音,“拦住她们!”
平瑜真君摇了摇头,一手拉着平流裳,一手接着阵法,在她的手底下,似乎对袁家的阵法极为的熟悉,轻轻松松便解开了所有,径直离开。
袁家好一阵鸡飞狗跳,而袁烨,愤怒的看着那离开的两个女修,眼中满是晦涩,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都是这样!他的手中,一个传音符飘然而去。
回到明华宗的涂雪環,一手接到了这张传音符,眉头一拧,这个时候出什么乱子!
她的心里很烦,揉碎了手中的传音符,不想说话,听着耳边响起的声音,便有些不耐烦,“我能怎么办!这是我的错么?我控制不住!”
她像似对着空气说话,对话着,挠着头,心中烦躁,深深地吐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了,等我稳固下修为,就会去寻你所说的那个地方!”说完闭上了眼睛。
几年的时间过去,萧畅从史家庄的密室里睁开眼睛,这次结丹真的是耗尽心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功法的原因,她总是觉得有些地方隐隐有些不对,但她也试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站了起来,走了出来,看着在外面已经等着的二当家,点了点头,“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二当家和三当家站在一起,萧畅没有一点意外,也没有去问一句,似乎本就应该如此,她看着欲言又止的他们,“说吧,什么事?”
二当家和三当家相视看了一眼,二当家向前一步说道,“重渊真君和乐悠真君五十年前在雪华山飞升上界了。”
说到这,二当家没有再说下去,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萧畅,而萧畅此时已经呆住了,她喃喃的说道,“明华宗前宗主,重渊真君和乐悠真君?”
二当家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数,虽然面前的女修眼中只是微微一变,但他确定了,是她!
萧畅站在那里,突然抬起头,看着他,“二当家!你是试探我!”
二当家笑了笑,“这里很安全,我已经布下了阵法。”
萧畅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叹息了一声,“说吧,怎么回事!”是她大意了,这么多年了,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的心很是激动,飞升,她按住自己砰砰跳的心,二当家叹息一声,确定了,这便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女婴,没有想到,竟然就在这里,一直就在他们身边。
“雪华山数十年前突然传出有古修遗迹的传言,玄月界几乎所有宗门倾巢而出,前往雪华山,就在那些隐世半步化神大能也都前往,但是,古修遗迹没有,失踪的元婴真君却是有两个,然后飞升了,这便是最后的结果。灭杀阳澈真君,留下了当年造成他们失踪的罪魁祸首铁霸真君和方远真君,以及明华宗涂清河。”
停顿了一下,二当家又继续说道,“重渊真君飞升之际曾经说道,紫薇真君是他在玄月界唯一的弟子。”
萧畅睁大了眼睛,眼泪唰的一下留了下来,“师兄们!师兄们!”
突然一个影像忍受不住的飞了出来,“什么意思?”
萧畅跪倒在地,眼睛睁的大大的,这样的结果让她承受不得,她的师兄们!那些日日夜夜陪着她保护她的师兄们!
大师兄凌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停的质问着二当家,此时此刻,大师兄的眼中只有惊愕和不敢相信,他惊呆了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女修,怎么可能!
但他生涩的声音问道,“乐悠飞升了?”二当家点了点头,“是的,两位真君当着玄月界所有修士的面飞升上界,亲眼所见!”
萧畅突然握紧了拳头,冲着天空长啸一声,像是要将心底的苦全部发泄出来,她憋够了!
拳头重重的捶在了地上,双眼里泪水大滴大滴的直接滴落了下来,溅落在地上,她的喉咙里一声呜咽,一个憋了很久的声音像是从心底迸发出来一样在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声音,嘶哑而又悲伤,又带着解脱,“爹爹!娘!”
她的牙关咬的紧紧的,这两个词从她的微张的嘴边发出,像是用尽了她浑身所有的力气,她想,好想,她想去找他们!却已经没有机会,他们飞升了!
萧畅看着那无边无际的天空,似乎想找到他们飞升前的影像,可是没有,但是她知道,他们走前一定在寻找着自己的踪迹,那是最爱她的父亲母亲啊!最宠她的人啊!
二当家知道她心底的苦衷,他从来没有往这人身上想过,直到那一次,昭阳峰修士从芒砀山逃离,而芒砀山,是萧畅出来的地方。
当他试着开始调查萧畅,一切信息铺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发现,原来竟然是这样!
大师兄就站在那里,看着她,他的心中无比的激动,他的小悠儿飞升了!
萧畅擦了擦眼泪,慢慢的站了起来,她知道,父亲母亲在等着她,灵界!她一定会去的!但这里,那些人,她也不会放过,“二当家,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帮我找几种灵草!我有用!”
二当家认真的看着她,点了点头,“还有,雪华山真的有古修遗迹,但是无人能够进去,据说恐怕要等上几十年,如今已经过了几十年,不知道会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