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行家,出手就是不一样,只不过便是一眼,再一摸,阿虎便已经很是明确的说道,“有阵法!”
说完这一切之后,它整个人都埋到了那画卷里,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阿虎方抬起头来,“不知掌门是否可以找一下平瑜真君?”
苍元宗里,阵法卓绝之人首推平瑜真君与阿虎,看来的确很棘手。
待平瑜真君匆匆赶来,和阿虎的反应几乎是如出一辙,一人一兽琢磨良久才终做了决定。
萧畅看着他们慢慢的在那画卷周围布着阵法,“以阵破阵?”
阿虎点了点头,“此阵法非一人之力可解,非我界阵法传承。”
这一句话,萧畅顿时明白了,果真如先祖所想,这画卷若非本界阵法传承,那么不是上界便是其他界面,如此详尽的地图,可想而知当年幂德先祖所面对的是怎样的困境。
玄月界能有今天,当真都是前辈们历尽千辛万苦所换回来的结果。
萧畅看着忙碌的阿虎和平瑜真君沉默了,在她已经几百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的为了家族为了宗门为了一界去拼上自己的生命。
就像现在,所有的人都告诉她,待你飞升之后,可是,她真的能够顺利飞升么,即使师傅飞升了,父母飞升了,萧氏族人飞升了,但是她就一定能够飞升么?
萧畅并不这样认为,哪怕,她已经顺利的毫无瓶颈的到了元婴期。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萧畅,被一个惊呼声打断了,她看着那竟然试图想要飞走的东西,二话不说,直接便追了上去!
刚措手不及被它跑走的平瑜真君见状直接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法宝,紧跟着追了上去!
法宝一出,那在上空中盘旋的东西直接跌了下来,牢牢地附在那法宝之上。
没等萧畅询问,平瑜真君便开口说道,“上界阵法。”
说完表情严肃的将那法宝展开递给萧畅,就在上面,一个牌子显示了出来,这就没人知道是怎么用的了。
萧畅看着上面凹凸的花纹,伸手过去想要触碰,却就在她触碰的瞬间,原本附在法宝之上的牌子突然消失了。
平瑜真君愕然的望着她,紧张的看着她,“可有什么异样?”
虽然说这东西放置的如此隐秘,又是放置在这里,恐怕是一个好处,但是,毕竟是上界之物,就这样突然消失,谁也不清楚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萧畅觉得自己有些草率了,她闭上眼睛,用神识在自己浑身上下开始搜索那东西的存在,朦胧之间张开了手,在手心处,一朵盛开的水仙花时隐时现。
良久,睁开眼睛说道,“我无事。”除了那朵花之外,的确没有什么异样,而且如果照常理推断,这牌子应该是他们在玄月界得手之后的奖励才对,理当无虞。
但如今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萧畅只得暂且将这事放到一边。
待俩人离去,萧畅马上又开始闭关,她看着丹田里那已经有些蔫了的小元婴,刚刚结婴便经历那样一场恶战,若再不赶紧闭关,恐怕指不定又像金丹一样碎了重修,那可真是修仙路慢慢了!
萧畅以为,她不过就是一个简单的稳固修为的闭关,却没有想到,待她再睁开眼睛之时,陡然发现洞府外面的传音符已经快要盖满整个洞府的外围了,这恐怕是自己放在外面所有的传音符了吧。
她手一挥,拿起覆盖在最上面的传音符,一张一张的听了下去,突然一怔,没有想到竟然过了百年,有百年之久,怎么会如此。
再用神识查看着丹田里的元婴,果真是长大了不少,元婴初期,这一次是稳固了。
修仙岁月漫漫,一闭关便不知道会是多久,这一次萧畅算是真的切身的感受到了。
站起身来,虽说闭关很久,但是精神抖擞,正打算出洞府,一道兽影抢先一步窜了出去,萧畅轻咦了一声,火狮怎么如此着急,不过当初闭关之前她自己也不知道竟然会那么久,她闭关百年,火狮也跟着她待了百年,可想而知,肯定是出去找令堂主去了,这样一想,萧畅便由它去。
想到令堂主,萧畅却是又收回了脚步,隐隐觉得哪里似乎又有些不对,刚才的传音符太多了,她倒是刚刚想起,她只拿了前面的一些传音符,但怎么并没有收到令堂主的传音符,那些传音符虽然多,但大部分却都是云啸,虞堃,天琪,新蕾他们,相比起来,苍元宗的传音符不应该如此少才对!
萧畅不禁心头一凛,莫非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不对,若真是如此,定然会有所消息。
想到这,萧畅急了,伸手一招,将所有的传音符全部抓了过来,一张一张的听了下去,突然手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可恶!
一脚踹开了洞府的大门,直接奔向了主峰的执法堂,还没等她走进那里,便看到一头如同疯魔了的火狮正在那愤怒的咆哮,像是要将整个执法堂给掀开一般!
而就在它的脚上,一个锁链竟然紧紧的拽住它的爪子,萧畅的心像被刀割了一般,愤怒的双拳直接打了上去!
直接将那锁链打的粉碎,而就在这时,竟然还有修士在喊着,“何人竟然敢挑衅我执法堂权威!马上拿下!”
惊讶,萧畅后悔,怎么临闭关前没有留下掌门令牌,她一挥手,便直接将掌门令祭到了半空中,“好一个执法堂!令堂主在哪里!”
刚才的传音符中她已经得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但是她还是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希望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差的结果。
而火狮没有停下咆哮,直接往里面狂奔,又一次被拦下,萧畅怒了,直接飞到火狮面前,一脚踹开执法堂大门,什么阵法!休想拦得住她!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修士,“你是何人!令堂主在哪!”
那人缓慢的抬起头,对他们的到来一点也没有意外,“既然来了,你们还能不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