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
这个字映入萧畅的脑海,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可是,萧畅低头看了看,比划了一下,这莫不是在开玩笑?鲲?
“胆敢质疑本王!”
启怒了,“本王是有鲲鹏血脉的王,只不过族中大乱,趁我虚弱妄想夺我性命,占我族地!只可惜,本王命大!”
说着舔舐了下伤口继续说道,“妖修的争斗其实与人修无甚区别,我势弱沦落于此是我的实力不够,但我活了下来,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是妖王鲲启!”
萧畅听到这突然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似乎是自己所难以触及之事,“那个妖王,相当于没有人修什么境界?”
启抖擞了下全身,说道,“我之所谓妖王不是修为,而是权力,什么修为都有,比如我,这次渡劫之后应该相当于大乘期,还有几位相当于大乘大圆满境界了吧。”
啧啧,她说什么来着,果真都不是她所能扛的修为啊,若是炼虚修士,她拼尽全力加上俩兽应该还勉强可以为之一战,但是大乘修士啊,还不止一个,还大乘大圆满,她就呵呵了。
那就拼尽全力的进空间进紫霄宫当个缩头乌龟吧!那两个最后的保命法宝应该能够保住她的命。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她是不想动用的,只要用了就有可能暴露,试问她自己目前的水平还很难护住这样的法宝。
心中已经是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不若我俩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吧,我这化神小修士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启却抓的更紧了,“不行,你我如今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了,飓已经知道我在你身上了,你若是抛下我不管,飓必定会杀了你。”
那只狼道友,上了贼船了。那如今还能如何,“既然如此,你带我再找出安全的木系元气浓郁之地吧,记住要安全的。”
风险已经扛肩膀上了,这目的再不能达到,她这趟不是白来了,如今之计,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啊!
齐晖直到这时忍不住问道,“你这段时间在折腾什么?为什么要找木系元气最为浓郁之地?是什么新阵法?”
紫霄宫之事自然不可能让他知晓,萧畅说道,“我修炼的功法所需,淬炼下我的木灵根。”
原来是这样,齐晖不疑有他,便没有继续询问下去,“如果危险极大最好离开,下次再来便是,真来了妖界大能,扛不住的,这空间也不行。”
他不能不担忧,毕竟这与他的生命也关系比较密切。
连齐晖都紧张起来,可见如今的形势多么的紧急,紧急到让人想撂挑子。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萧畅也清楚,一只脚已经迈进去了,就很难拔出来了,此时她与启当真是连在了一起,既然如此,那便要去赌另一个可能了,“我助你脱身,你带我去那里吧。”
启点了点头,它早就说了,这是一个聪明人,“那处我并没有去过,只能试着走一遭,但我想那里应该是你所需要的地方,只不过它的位置在妖界,首先,你要先扮成一个妖修。”
萧畅看着那爪子上的丹药,捏到了手中,刚想问何时服下,突然一怔,她似乎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离开她的身体,这种感觉让她察觉到十分的不安。
不可以!直接暴起,也不管会不会引起周围其他修士的注意力,她只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能够完成。
拿出了耀阳在周围一顿乱斩,势必要找到那处不对劲。
突然一声微微的蜂鸣声,萧畅举起的耀阳停在了半空中,慢慢的往回寻找,刚刚是在哪里。
她目光一凝,便是这里了,手微微一动,轻轻一弹,一个小巧的东西顺着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下一秒钟,她的头顶一松,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恶!就差一点!”
这个声音,萧畅并不陌生,还可谓是冤家路窄啊!是那个穆枫,没想到自己竟然不知道何时着了他的道,呵,那刚才的那个感觉,莫非就是在强行夺取自己的气运?当真不是霉运么!
不管气运霉运,既然对自己出手,那就不能放过。
“怎么这一次你不跑了?”
一个头顶着树叶的修士从树上跳了下来,手中的那还在快速转着的法宝正是那件气运仙器,穆枫,又是他,
“我们又见面了,这位道友总是盯着我,却是为何?”
萧畅一边说这话,一边暗自掐着手诀,既然跑不了,那就战吧,她匆匆的询问着俩人,“气运仙器有没有别的大招?”
齐晖摇了摇头,“无,不是攻击仙器。”
启就更加干脆了,“破玩意,拼一把,我觉得你能碰到我,我能碰到你,你的气运应该是不错的,拼一把,杀了他。”
对,杀了他,萧畅的目光里充满着杀气,而那穆枫却一点也没有意外,“这一次你跑不了了,我要你的气运。”
说完诡秘一笑,手中的仙器已经是祭了出来,登时萧畅的那种感觉又一次出现了,伸手一抓,往自己头上一拍,“不能走!”
整个人忽的冲了上去,却不是冲着那穆枫,而是那仙器,她的目光逼近那仙器,“仙器!再是仙器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法宝而已!死物又有何惧!”
“破!”
整个人如同一把剑一般直冲云霄,“你不是要我的气运吗,那且先看你能不能吃下我再说!”
以自己的身体为攻击武器,掐出来的法诀一道一道又一道的冲着上面就飞了上去。
逆天法宝,既然逆天就要天来收了你,萧畅的最终法诀终于画好了,祥云之颠,两道不同颜色的元力突然飞了出去交叠在一起,如同一把剪子一般絞住了那法宝,而就在这时,萧畅也知道是最为关键的时候了,双手向上,整个人又一次向着那仙器抓了过去,而就在这时,穆枫突然明白她在做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