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古奕政跪下,还受死,心想好你个小子,真是把我古奕政当成一条狗了。
“江毅,我跪你妈。”
江毅冷笑一声,以极快的手法踩向了古奕政的小腿。
“咔嚓!”
古奕政小腿已断,古奕政惨叫一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早跪就完了,死之前,也省的多受这一份罪。”
江毅冷道,忽然一拳击向了古奕政的脑袋顶。
萧月寒立即看出来了,江毅,这是要要了古奕政的命。
“江毅,不要!”
萧月寒一把扑了过去,紧紧的将江毅的胳膊压在了自己的*前。
江毅一怔,因为那种感觉太过明显。
“月寒,你……”
萧月寒却顾不上想这么多,眼神中满是恳求。
“江毅,就此收手吧,我求你,别在我面前杀人,七年了,难道你杀的人还不够吗?”
萧月寒的话迅速让江毅冷静下来。
心想萧月寒说的对,自己确实不应该,让萧月寒看到杀人的场面。
因为这样的场面,对萧月寒这样一直生活在太平世界的女人来说,太过残忍。
江毅将胳膊抽了出来,他不想占萧月寒太多的便宜。
“古奕政,你的命暂时留着。”
说完,江毅拉住了萧月寒的手,向着大厅外走去。
古奕政颓然躺在地上,眼神空洞。
因为古奕政在体会着刚才萧月寒说的一句话:“七年了,难道你杀的人还不够吗?”
难道这七年,江毅他一直在杀……
古奕政不相信,可是看到自己的断臂、断腿,下巴被完全捏碎的表弟,以及满屋子躺下的保镖……
惨叫连连,凄凄惨惨!
这景象,真如末世。
古奕政内心,再次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一个人能做到这一切,那这个人还是人吗?说他是魔鬼也不为过。
还有在江城市,古奕政感觉自己,已经高高在上,高到快到天顶。
可是江毅的出现……
古奕政觉着,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全都消失不见了。
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个叫花子。
可是古奕政绝不相信,他堂堂的古家公子,斗不过一个江毅。
还有他是古家的独苗,父亲见了他儿子的惨样,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报复,我要彻底的报复江毅,老子要让他吃玫瑰花,不然,老子不姓古。”
江毅拉着萧月寒竟直走向门外,半路上又打倒几名保镖。
就算这样,江毅仍旧没有撒开萧月的手。
萧月寒一直想把手抽出来,无奈江毅握的太紧。
被江毅这样握着手,萧月寒内心突然升起一种感觉,难道这就是女人一直说的安全感?
出了古家大院,江毅才放开萧月寒。
这时江毅才发现,自己将萧月寒的手握红了,江毅立即道歉。
“对不起,月寒,我力气大了一点。”
萧月寒揉了揉手,扭头又向古家大院看了一眼。
“江毅,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不会!”
“可,可许仕卿下巴都碎了。”
萧月寒还是担心,她不敢想象,一个人下巴碎了,那种痛会是怎样?
“碎了更好,省的许仕卿那小子以后嘴碎。”
江毅的话音之中,没有一丝的怜悯,因为有些人,真的不值得怜悯。
“他真的不会没命?”
“月寒,你放心,如果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我江毅不会随随便便的要人命的,只是给他们一点点教训。”
“可他们都成那样了,这还叫一点点教训?”
见萧月寒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江毅知道,像萧月寒这样的女人,外表冰霜,但内心却满是仁慈。
不过对豺狼仁慈,那最终会害了自己的。
“江毅,你怎么会变的这么残暴?”
萧月寒突然问道。
残暴?
萧月寒竟然认为我残暴?
江毅抬头望着星空,眼睛中充满无奈。
七年,在西垂,他这样对付敌人,将士们全是欢呼。
可是在江城,他只打该打的人,至今还未杀一人,在萧月寒眼里,却成了残暴。
江毅从未想过残暴二字会用在自己身上。
“江毅,短短七年,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的?”
萧月寒又问道。
怎么变成这样的?
其实江毅一直也在想,这一切的原因,归根到底,都是身不由己。
因为七年,每天别着脑袋过日子,
我不杀人,人就要杀我。
一步步杀了过来,人越来越狠,杀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杀成了天卫。
其实,当年初到西垂,江毅还如书生一样柔弱。
他本想当个后勤兵,可是每天看着不断从战场上抬下来的士兵……
鲜血、露肠、断腿……,甚至被炮弹炸的没有了脑袋。
这些场景让江毅知道,在西垂,柔弱不能存活,柔弱,别人不把你当男人看。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必须让自己的内心坚强起来。
于是,很快,江毅学会开枪,学会了杀敌,直到看到敌人的脑浆迸出。
至此以后,江毅不再柔弱。
这一切,当然都不应该告诉萧月寒。
唯一能告诉萧月寒的就是,七年,虽然自己身穿金甲,上马提枪,黄沙百战。
可是自己的心一直未变!
因为自己的里一直装着恩师教诲的那四个字:“做你自己。”
当然,这些,此时也不应该说给萧月寒听。
“月寒,不要问那么多了,只要你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正义的就行。”
“正义的?对付许仕卿、古奕政就是正义的?”
“当然是正义的,许家、古家一向依附于俞家,是俞家的外部势力,为了最终铲除俞家,我首先必须将它的外部势力铲除。”
听见最后一句话,萧月寒再次惊讶。
萧月寒实在没有想到,江毅已经将与俞家争地的事付诸行动。
刚想说话,萧月寒忽然想到江毅说的是“铲除俞家。”
萧月寒心头立刻咚咚直跳起来,脚下更是差些没有跳起来。
“江毅,议事大会上说的只是和俞家争地,没有说要铲除俞家啊!”
“月寒,现在,铲除俞家,就是争地。争地,就是铲除俞家。”
萧月寒疑惑,这是什么逻辑?这两者能等同?
她感觉江毅是疯了。
俞家,一千多亿资产的庞大家族,实力高于萧家六倍。
家中更是人才辈出,势力遍布江城,甚至深入l国帝都,俞家的大儿子,好像还是驻江城骁勇军一星之将。
这么庞大的势力,岂是能铲除的了的?
萧月寒觉着,自己很有必要向江毅说明一下,道底什么才是俞家。
“江毅,你了解这个俞家吗?”
“不了解,但是最终,它会消亡,而且,很快。”
看到江毅的自信和疯狂,萧月寒觉着,现在解释不是时候。
现在最应该做的事就是,立即回家,将这件事告诉父亲。
萧月寒不能看着江毅,自己的男人,将萧家带向灭亡。
两人搭了一辆出租车,车上,萧月寒又忍不住问道。
“江毅,你身手怎么那么厉害?”
“在西垂,我一开始当的就是特种兵,经过了严格,特殊的训练。”
江毅说的话有所保留,他自然不能说出,他身上隐藏的一个更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只有江毅一人知道。
“哎!”
萧月寒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
“我实在想不通命运是怎么会事?堂堂的考神,最终竟然变成了动刀动枪的人。”
萧月寒的话让江毅沉默。
江毅心中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当年一介书生,本想以文字指点江山,那想最终却成了用刀枪装饰天下。
命运这个玩意。
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
就在这时,江毅的电话响了。
江毅拿出手机,打来电话的正是段凌雪。
一时之间,接还是不接?
看到江毅脸上的神情,萧月寒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段凌雪打来的,赶紧接吧。”
萧月寒说话的语气,带着酸酸的醋气。
“月寒,她打个电话,无非就是想问我是否平安?再说,我们真的没什么。”
江毅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立即传来段凌雪急切的声音。
“江毅,你没事吧?你在哪?我去找你。”
“凌雪,不用了,我很好,谢谢你。”
说完,江毅挂上了电话。
萧月寒瞪了江毅一眼,没有说话。
可他们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段凌雪,却掉下了两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