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浅听说有比武,自然想凑个热闹,沉迷于这些暗斗中久了,早就想看看痛痛快快的正面交锋,打个淋漓欢畅。
“哦,还有一个消息,清河王妃派人到风府,重提风家二小姐的婚事,说与自己儿子作妾。”
霍文昊有些好笑的看看风清浅,“这荒唐事已经是京中的笑柄了,因为身份而退婚,又要纳成妾,清河王妃惯是娇惯这个儿子。”
“风家同意了?”风清浅问道,嘴里的“风家”好像和自己毫无关系。
“嗯,同意了,不同意还能怎么办,这么一闹,她女儿还能说给谁家,谁家迎娶了都是笑柄。”
“可是说亲而已,怎的闹得众人皆知?”
“听说清河小王爷使了绝食的法子,清河王妃也是被儿子逼的没办法,大张旗鼓的上门提亲,就是让风府骑虎难下。”
风清浅觉得这清河王妃虽然蠢,但是确是自己的助攻,以前母亲和离出府拿嫁妆也好,后来退婚如今又提亲也好,总是配合自己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到了下午比试的时间,霍文昊带着风清浅坐到观看比武的二楼阁楼雅座里,香茗,熏香,瓜子,果盘,一应供奉精巧细致。
一声锣响,比武开始。
风清浅坐在座位上看向场中看去,上场比试的武士抽签分组,两两上台,赢得晋级下一轮。
最后,台上只剩下了西夏的内廷护卫戎千山和烈王的近身护卫格里。
夕阳西下,最后决胜负的时候到了,戎千山和格里站在台上,响锣后,两人你来我往打的热闹。
周旋了几百个回合,胶着的不分上下,观看的人都有些急躁,忽然,格里身子微微踉跄,露出了破绽,戎千山趁机一个手刀劈到他的肩膀上,用了十成的力量,把格里劈倒在台上,半天爬不起来。
台下一阵寂静后,西夏一方的人掌声和欢呼声雷动,更有几个人奔到台上,给戎千山带上了本国表示荣誉的木槿花环和红色腰带。
格里被自己人用担架抬下来,大家都蔫头耷脑的提不起精神,烈王却淡漠的很,让随行的御医给看病疗伤,并不发一言。
看台中央的西夏王得意的向皇帝萧王举杯致意,这是西夏自从参加围猎,有史以来第一次获得单人比武的第一名,总被压制一头的闷气出了,心里畅快的很。
萧王心里不自在,脸上却也不能表现出来,未免显得小气,同样的举杯回敬,只是笑的勉强,周身的气场也压抑起来。
风清浅却目不转睛的盯着烈王那边,她听得清楚,刚才分明有细微的破空声音从西夏人群中发出来穿到比武台上,应该是有人使了暗着或是暗器,格里才脚下踉跄。
以烈王的身手耳力,不应该察觉不到。
霍文昊忽的往椅子里一倒,风清浅惊的回过神,一手拉住他,惊疑不定的看他。
“你怎么了?”说着,手指就搭上了他的脉。
但是脉象平和,甚至比往常跳的更有力些。
“你看谁呢刚才。”霍文昊有些闷闷的。
“我看烈王呢。”风清浅收了手,继续看向烈王。
“你看他作什么?”霍文昊闹心,夕阳余晖正好洒在烈王一身白袍上,衬得他分外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