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摔下来这种事可真是……丢人呐。
“只怕是夜会情郎,可情郎不来吧。”
北洺野他被下药了,所以脑子是不清楚的。
看到韦凝这反应,心底恼,话出了口,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是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只见她怔怔的看着他。
糟了,要被拆穿了吗?
那日后,他们怎么相处?
韦凝会接受他的真实身份吗?怕是不会的吧?
一连串的问题从他大脑里快速瞟过。
“陛下,你知道?”
他露馅了,他知道阿狼,还知道自己和阿狼的事,所以阿狼果然是被他抓走的吗?
“我不知道。”
他都没还懂她问的什么,就极力否认。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
心乱如麻的他没再多留,跑了。
阿狼果然在你手里。
韦凝忍着一身剧痛,瞬间活过来了。
你承认了就好,如此我才能把人救出来。
可这天晚上,玉瑶连夜被丢出皇宫。
在宫门口,她不甘,哭的梨花带雨,乞求李公公。
“起初,陛下待你是不同的,可你怎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他一甩衣袖,觉得这姑娘已经变了,再不是当初那干干净净,满心单纯的人。
不过说来也是,在宫里久了,又有几个人能一直感觉下去了。tehu.org 火鸡小说网
李公公拂袖而去,只剩下玉瑶,一人在黑暗中,哭的绝望,哭的肝肠寸断,也哭出了恨意。
距离韦凝被刺过去三天了。
大理寺王夺自下朝后去了紫宸殿就未曾出来,而今日大好晴天也在午后乌云密布,好似要下雨。
韦凝也是坐立不安,很想去讨个说法。
未己那日去大理寺和那位骑马撞自己的壮士聊了,回来后就笃定他们是一伙儿的。
韦凝还问她,怎么发现的。
未己她说“奴婢看了他足足一个时辰。”
所以呢?没有问话,也没有严刑逼供,只是盯着人家看,就看出来了?
韦凝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那壮士的一言一行,站姿,坐姿,以及看人的眼神与那位刺杀您的一模一样,奴婢觉得他们是一伙儿的,应该在一起训练过。”
可她却一脸认真,这可不是开玩笑。
难道这是你们习武之人专用的看人之法吗?韦凝她居然真的信了。
可后来,再让暗卫去查,人都已经被大理寺锁起来,严加看管,而锁在她这里的两刺客也一并被带走。
一直到今日,才算有消息。
不得不说,这大理寺办案,真够严谨的。
她堂堂太后要查一点消息,却什么都查不出。
愣是到午后,下了一场雨。
紫宸殿终于来了人,请韦凝过去。
她似乎是准备多时了,急忙赶去,嘴上还埋怨着,这些人真是拖拖拉拉,混了这么久。
李公公带路,却是不敢多言。
他本有些话想说的,但来时,陛下亲自交代,什么都别说,装聋作哑,将人带到便是。
一路潮湿,到了大殿,韦凝鞋袜都已经湿了。
所以走入大殿后,一步一个脚印,许久未干。
路上埋怨的她进去后,不仅看到了大理寺的王夺王大人,还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儿,让她意外至极之人。
她的生父韦相,他来这儿干嘛?案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韦凝有一刻是慌了神的,谁会知道那些韦后死忠粉能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呢?
“参加太后娘娘……”
她愣神。
直到两人向她行礼,北洺野也从上边走了下来。
她无声的回应,多看了两眼韦相,希望他给自己个眼神,可却发现他面不改色看着某根柱子,完全不跟她交流。
“陛下,咱俩遇刺一事,有何进展?”
她隐隐有些不安。
北洺野已经沉了脸。
“太后娘娘,还是容微臣向您禀报吧。”
然后那王夺就站了出来。
在原著里,这位王夺也是个能干的大将,是北洺野的得力助手,但出场不多。
而现在,她也不知那些死忠粉会让剧情怎么走,所以她仅知道的那点东西实在不敢拿出来卖弄。
韦凝淡漠的点点头,样子看上去很高傲,可内心焦急,她那老父亲,倒是看她一眼呐。
“微臣已经查实,太后与陛下遇刺,幕后主使者是韦相,三位死士都已经招认,还有书信为证。”
他倒是言简意赅,却让韦凝惊出了天际,无法相信。
父亲,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可看他那表情,似乎是的。
瞬间,她无话可说,大殿内一片寂静。
半响后,她仿佛是接受了。
“父亲,面对这样的指认,您有何话说?”
韦凝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不看她了。
可是,你怎么要做这样的傻事呢?她都想不通。
“是我做的,方才,我已经当着陛下的面承认了。”
他却理直气壮。
韦凝她脑仁都疼了。
不是,你知道刺杀一国之君和太后是什么罪吗?就算你是当朝宰相,也可能会被满门抄斩的,你居然承认了,而且还这么坦荡荡?难道你是在找死吗?
“父亲,哀家是您的亲生女儿,您何以至此?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不行,她要保着韦相。
于是她气急,还很伤心,气势汹汹的朝他走去,势必要个说法。
那突然迸发的气势,像是突然炸毛的母老虎。
韦相脸色难看,瞥了她一眼。
不,不是瞥她,是瞥她的肚子,韦凝注意到了。
“没有。”
他嘴硬。
“父亲,这不是儿戏,您就算想寻死,也不该让韦家背负上弑君的罪名。”
她冷声道。
你清醒点啊,好好活着不行吗?
韦凝满眼期望,觉得自己的良苦用心都喂了狗了。
他沉默了一阵。
“陛下,此事定有蹊跷,父亲他怎会对哀家动手呢?韦家世世代代都是忠臣,决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她赶忙向北洺野说明,你可千万别冲动,千万别对他下手啊,否则我饶不了你。
“朕也这么想,所以才请您过来,希望韦相能解释清楚。”
他也是好脾气了,弑君之罪人家都承认了,可他还让人家解释,逼着人家解释。
韦相此时应该感受到陛下和太后对他的仁慈了,可是此刻的他,没往那方面想。
“若不是你这个逆女,我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