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静了一会儿,陈常山道,“王哥,你想怎么出气?”
王小宇抬起头看向陈常山,“刘海不能再和我老婆来往。”
陈常山点点头,“这是必然,还有呢?”
王小宇顿顿,“当时他抽了我三耳光,我也要抽他三耳光。”
陈常山又点点头,“可以,而且我保证,你打完他,他也不敢报复你。
接着说。”
“没了。”王小宇道。
“没了?”陈常山两人都一愣。
齐高远道,“小宇,他和你老婆有了那种事,还打了你,你不想把他送进去?”
王小宇沉默片刻,讷讷道,“那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老婆真的和别人有一腿,她肯定会和我离婚,我不想和我老婆离婚。
我只要出了这口气就行了。”
陈常山两人无语了。
雅间内静了一会儿,陈常山道,“齐总,点菜。”
齐高远立刻起身招呼服务员。
很快,菜上桌。
齐高远刚开口,“小宇,录音到底。”
陈常山打断他的话,“先吃饭。”
说完,陈常山用公筷给王小宇夹块骨头。
齐高远把话咽回。
王小宇看眼陈常山,开始低头啃骨头。
饭到中途,陈常山借口上厕所,把齐高远交到屋外,“齐总,你们厂算是印刷厂的大客户吗?”
齐高远道,“不算,但如果花田乡所有的厂子加起来,那就绝对是大客户了。
应该能有印刷厂三分一多的业务量,而且都是优质客户,因为咱们乡每年都有果品需要加工。
纸箱,包装袋这都是必需品。
这还不包括日常办公用纸。”
陈常山轻嗯声,“你的话我可以这样理解,如果花田乡所有厂子换一个印刷厂,将是县印刷厂巨大的损失。”
齐高远应声是,“陈乡长,你的意思?”
陈常山看眼雅间门,“刚才说了半天,王小宇还是没有把证据拿出来。
这说明他对咱们还是不放心。
咱们先得把他的顾虑完全除了,才能让他彻底相信咱们。”
齐高远点点头,“陈乡长,我和你的感觉一样,所以你先想拿赵。”
陈常山笑应声是。
齐高远也笑笑,“明白了,我现在就给赵金生打电话,让他过来。”
陈常山道,“还是老办法,先别提我。”
齐高远笑应明白。
电话很快打完,赵金生一会儿就到。
陈常山两人回了雅间,王小宇立刻站起身。
齐高远道,“小宇,坐下吃啊。”
王小宇砸吧砸吧嘴,“陈乡长,齐总,我已经吃好了,没胃口再吃了。
你们不是帮我出气吗,下一步咱们怎么做?”
齐高远拍拍他肩膀,“小宇,我们要帮你,你也得帮我们,说了半天,你的录音在哪?
不会骗我们吧?”
王小宇顿急,打开齐高远的手,“齐总,我觉得你这人平时还不错,刚才才愿意留下。
结果现在你说我骗你们。
那算了,我不用你们帮我出气了,我走。”
王小宇转身就要走。
齐高远立刻拽住他。
陈常山道,“王哥,齐总是和你开玩笑,我俩都相信你不会骗我们,但你心里还是有顾虑。
怕我们说到做不到。
眼见为实,你再一会儿,等亲眼看到了,你就会知道,我们肯定能说到做到。”
“眼见为实?”王小宇满脸疑惑,“见什么?”
齐高远一把将王小宇拉到椅子上坐下,“你都待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就是再等一会儿吗,很快你就会看到眼见为实。”
话音刚落,齐高远手机响了。
齐高远一看号码,“说曹操曹操到,陈乡长,人来了,我去接一下。”
陈常山点点头。
齐高远快步到了门前,又回身一指王小宇,“踏实等着,马上就让你眼见为实。”
丢下话。
齐高远匆匆出了雅间。
哐当。
门关上。
王小宇愣愣看向陈常山。
陈常山给他倒上酒,“不着急,喝一杯。”
王小宇艰涩应声好,刚把杯拿起,雅间外传来说话声,“老齐,我还以为你回乡了,没想到你还在县里。
你到底有啥事,电话里不能说,非得来这说。”
话音一落。
王小宇手里酒杯脱手,站起身,一指屋门,“是,是,赵厂长。”
王小宇声音都结巴了,看出他内心对赵金生很畏惧。
陈常山也起身道,“是。”
“陈乡长,勾引我老婆,打我的是刘海,不是赵厂长。”王小宇急道,“我不能和他作对。”
陈常山接过话,“可事后威胁你的也有赵金生,今天不把赵金生摆平,你就不还了刘海的耳光。”
王小宇刚说声可是。
陈常山一拍他肩膀,“放心吧,等赵金生进了门,你只负责看,事我来做。”
陈常山手上一用力,王小宇被按在椅子上。
咚!
雅间门同时开了,齐高远和一个矮胖的男子说笑着走进来。
矮胖男子看到陈常山,一愣,“走错雅间了?”
齐高远笑道,“没错,就是这,赵总,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们花田乡乡长陈常山。
陈乡长,他就是县印刷厂赵金生赵总。”
齐高远刚说完,赵金生就伸着手走向陈常山,“原来是陈乡长,我早有耳闻,咱们县的政坛新星。
齐总,刚才在外边你怎么不说清楚,我后备箱正好有瓶茅子,知道陈乡长在,我就带进来了。
我先和陈乡长握握手,握完,我去取。”
赵金生边说边和陈常山握住手。
陈常山道,“赵总,你的心意我领了,酒不用取,今天事比酒重要。”
陈常山松开手。
“事比酒重要?”赵金生目光一瞥,看到低头坐在一边的王小宇,“这不是王小宇吗?”
王小宇闻言立刻站起,怯怯叫声赵总、
赵金生立刻眼睛睁大,“还真是你小子,齐总,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在这?”
齐高远还未达话,陈常山道,“因为刘海的事。”
赵金生立刻看向陈常山,“陈乡长,你什么意思,什么刘海?”
陈常山也看着他,“赵总听不明白,那我就说清楚点,赵晓梅和刘海的事。
现在明白了吧?”
赵金生脸色立变,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两声,“还是不明白,陈乡长,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改日我再请你和齐总吃饭。”
丢下话,赵金生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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