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宣和李云柏听得这话,彻底呆住,呼吸顿然急促起来。
“封印之地,究竟还有什么秘密呢?”李云柏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与杭天逸、魏宣说话。
“如果按着你的说法,至圣的剑意留在了封印之地,那就证明了曾经那里发生过大战,那个用刀的高手,就算比不上至圣,恐怕也不没多远的距离了,这世上,能与至圣过招的,究竟会是谁呢?”魏宣说道。
这些问题,他也想过的,但是到现在为止,几乎没有半点头绪。
本以为将这些东西给说出来,魏宣、李云柏见多识广,会提供有用的线索,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现在想这些没什么用的,只等着看谁来上钩!”李云柏说道。
杭天逸闻言,却是叹息一声:“先生这话提醒了我,如果这人很鸡贼,找个人来试探的话,那咱们的布置,恐怕就要付诸东流了!”
李云柏和魏宣闻言,均是陷入了沉默中。
杭天逸想了一会,又开口:“也许是我想多了,此人如今,对圣人之笔,肯定会看得很重,随便找一个人,这不符合他的风格!”
“咱们都是猜测而已,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既然做了,就等着结果便是!”李云柏说道。
魏宣道:“等结果,也不能在这里啊!”
三人相视一眼,出来屋子,直奔着崇圣殿来。
“这可是一个高手,他若是发现了咱们,止步在崇圣殿外,咱们可是没办法!”杭天逸开口。
魏宣笑道:“你放心,这里既然是崇圣殿,那就不是谁都能轻易进来的,我们只需要在崇圣殿内,等着有人来开门就是了!”
杭天逸闻言,忍不住一笑:“到时候是不是人来了,就说没人在家,请自己开门?”
李云柏和魏宣皆是听得一愣,他们没想到这个时候,杭天逸竟然还能够开玩笑,这实在是很有意思的。
人,不管是处在什么环境中吗,保持乐观的心态总是好的。
杭天逸什么时候,似乎都是乐天派,这是此间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帮他
开门!”魏宣从来就不是正经之辈,胡扯起来,那是比杭天逸还要厉害的。
三人说笑时,已经迈步走进去后面的大殿之中。
这是杭天逸第二次来这里,感觉和上一次,似乎有一些区别的,但这里,依旧像是浩瀚的星空一般。
一走进来,那无疑形容的道韵气息,便扑面而来。
杭天逸曾经在这里借助儒家的浩然之气洗礼,才算真正的入了浩然诀的修行之门。
如今,此见的浩然之力也很浑厚,但对于他来说,似乎已经没多少用了。
杭天逸不由暗暗感慨,这世上许多东西,是机缘,同时也有缺陷。、
如果当初不是鲸吞一般吸取此间的浩然之力,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的。
随着时间推移,三人来到此间,已经有两个时辰。
十六的月亮,看上去比十五还要圆一些。
崇圣殿沐浴在月辉之中,偌大的宫殿,气势磅礴,但同时也散发出来古朴气息。
守在进门之处的元胎境界高手,他们就像是立在那里的石碑,身上淡淡的光晕弥漫而出,与这崇圣殿交相辉映。
显然,守在这里的日子,是枯燥无味的,但也是好处无穷的。
在这时候,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在崇圣殿前面那空阔的平地上,他竟然悄无声息的,就进来了,没有惊动外面的守卫。
显然,其本事远远在这些元胎境界之上,是个硬茬。
他脸上带着一道铜面具,颀长的身材,身上穿着紫衣,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留着些许飘散在两肩。
显然,这是一个男人!
他迈步走出,看向崇圣殿的时候,眼中有难以形容的凌厉光芒。他迈出的每一步,似乎都很重,但是脚步落在地上时,却是任何声响都没有传出来。
“崇圣殿,圣人之笔,希望一切都不要让我失望才好!”铜面人的声音,低沉沙哑。
话语落下,只见他伸出手去,轻轻的按在门上,而后用力往里面推去。
在这时候,整座崇圣殿微微颤动,那两扇大门上,淡淡的光晕出现,形成一道护臂,将铜面人
给排斥在外。
但铜面人身上,凝聚的气势,此时就像是一个旋动的大锥子,不断的旋动起来,朝着那大门之处移动。
在这时候,笼罩大门上面的光幕,竟然被破开来一道口子。
而后,只见得铜面人继续迈步走出去,他的双手,透过光幕,轻轻的触及到宫殿的大门。
“若不是学了儒家的功法,今夜要打开这道门,谈何容易?”铜面人轻声自语。
这个时候,发出吱呀的响声,宫殿的大门,便朝着两边移动开去。
这崇圣殿里面星星点点的光芒,一瞬间仿佛暗淡下来。
铜面人深深的吸一口气,迈步走入崇圣殿中。
看到中心之处离着的铜像,还有孔老夫子手中的拿着的笔,一瞬间,他眼中的炽热光芒,到了无以形容的地步。
“圣人之笔!”他的声音在颤动,显得很是激动。
那是一支很有魔力的笔,握在至圣的手上,看上去甚是非凡。
铜面人继续往前面走出,他的速度,比刚才似乎一下子快了不少。
来到铜像之下,正要伸出手去拿笔之时,忽然间,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好,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说话的人,正是魏宣。
当铜面人听到魏宣的声音的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顿然迸发出来前所未有的惊骇光芒,而后只见他下意识的,往着后面退开去。
在这时候,宫殿的大门,却是主动的关上了,如此以来,铜面人想要第一时间冲出去大门,显然是不可能的。
杭天逸三人,此时所站的位置,彼此之间,是呈掎角之势的。
相互之间有呼应,像是一个合在一起的整体。
杭天逸看了看这人,单是看眼睛,他的确猜不出来,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最关键的,他的身边,似乎没有这等非凡的光芒,一切,都给人一种难以形容打非陌生感。
不对,怎么可能会是陌生感呢?这人肯定在书院中,而且还是他见过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人非凡的道韵,掩盖了一切真实,还会令人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