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这是严重的双标,自己当初跟黛玉的婚事,直接怼了要插手的老太太,可这回换成迎春,他又觉得要人家插手了。
黛玉无语的望着他,娇嗔道:“二姐姐的婚事自然是大舅舅做主,他要是订了,外祖母如何能不同意。”
贾蔷皱眉走了一圈,狠狠的一挥手道:“那行,要真是孙绍祖那混蛋,小爷杀了他就是。”
黛玉吓一跳,惊愕的玩着他。
他一看吓到宝贝妻子了,赶紧过去搂着她安慰着,定下心来的林黛玉,不解得问他:“二爷如何知道对方的名字?起先还是我告诉你的,也没说是谁呀。”
这下他纠结了,抓着头就是一顿挠,该如何撒谎呢,不行,撒谎会被看出来的,自己这小娘子太聪慧了。
黛玉也不催他,就那样看着他,小眼神中满是询问和担心,看出他很为难了,刚想开口说算了,他开口了。
“好妹妹,这事一时说不清,这样吧,等两天咱们闲一些了,一起去师姐那说。”
林黛玉微愣了一下,狐疑的看他一眼,难道这事扯上妙玉不成,不可能啊。
“别多想,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和宝钗说,一直没敢说,到时候告诉你就是,不过你可要相信我,不是骗你的。”
预防针先打,他做出决定了,假托梦境之事,不提三生河畔,应该不会让黛玉想起前世之事。
小嘴能说会道的林妹妹,这会儿不说了,嗯嗯的点着头,今天累坏了。
反正答应她过几天说的,她也不着急了,夫妻两洗漱后就去休息,可没一会儿,贾蔷就被赶下去,祸害雪雁和紫鹃去了。
“累了一天人家都累坏了,还想干坏事,后面还有六天呢,坏人一点不疼人家。”
贾蔷冤枉呀,他哪敢不疼林妹妹,可人家说不疼就是不疼,不许顶嘴。
嘟嘟囔囔着去了外间,听他嘟囔紫鹃羞的抬不起头,这都什么话啊。
黛玉也听见他嘟囔,但听不到他说什么,好奇而假装生气的嗔道:“是不是骂我,快说!不然人家真生气了。”
贾蔷还没回答,雪雁娇声应道:“我听见了姑娘,姑爷说他知道嫪毐为什么要造反,明知道打不过秦始皇的还造反。”
黛玉被这话说蒙了,这都哪跟哪呀,好好的扯到秦始皇去。
雪雁娇憨的声音再次传来:“姑爷说是因为赵姬不让碰,他憋坏了才造反的,姑娘嫪毐是谁呀?秦始皇人家知道,可其他的不知道呢。”
“噗!”
林黛玉差点吐血,外间传来贾蔷的贼笑声道:“雪雁别说话了,睡觉,明儿还要早起呢。”
在里间轮值的茜雪、金钏儿和龄官,捂嘴笑的笑,撇嘴暗骂他不要脸的也有,肯定是龄官。
接下来两天也都是各阶层的官员和诰命,老太太就不再陪客了,安坐在荣庆堂,接受晚辈的拜寿。
到了八月初一,这天是贾赦摆宴席,初二是贾政,初三正日却是孙子辈的贾琏等。
由于初四是合族偏房的族人摆酒,贾蔷这宁国府的当家,就合到初三他叔叔那一辈中一起请酒。
要说明一点,为何正日不是儿子摆酒宴,而是孙子辈的祝贺祖母,这里有个讲究。
古人嫡长孙的地位超过儿子,国人讲究血脉传承,故而孙子出生标志着传承不断。
分家产的时候,嫡长孙就要比别人多分一份,这是规矩,辈分上嫡长孙要尊敬叔伯们,但在宗祠中排位,嫡长孙与嫡长子左右并立。
故而祖父母的喜丧事,嫡长孙才是重头戏,荣国府嫡长孙去世了,现在的嫡长孙就是贾琏。
今天是贾琏请祖母,其他孙辈的尽心意,其实其他几个也没钱,宝玉、贾环和贾琮自己都没赚钱呢。
好在贾蔷有钱,贾琏减轻不少负担。
酒席间贾蔷几次欲言又止,想问问贾赦、孙绍祖是否来提亲了,可想想今天时机不对,吵起架可把大家心情弄坏了。
最重要的是林妹妹要是生气,自己只能抓瞎。
最后还是作罢的贾蔷,想着大家好心情,过两天再说,可第三天他的好心情就被破坏了。
第二天是族里其他房的请酒,由于需要人帮忙,宁国府那边尤氏婆媳都在这帮忙。
尤氏心疼黛玉身体弱,酒宴结束就赶她回府休息,自己带着可卿和香菱没回去,就住在李纨那。
早上要早起安排,客人来了才不会乱,晚上酒宴散了,好多事还要收拾,主子是不用动手,但要看着下人们做事。
当晚忙完回到园子里,去李纨那稻香村的路上,尤氏发现好几个门都没关,就让小丫头去找人,叫来管事,想叮嘱一句要及时关门。
可连着几天的忙碌,大家都累了,自然有人懈怠,有人开小差。
结果小丫头去叫人,人没叫来还被奚落了一阵,说什么这府里的事轮不到那府里的管之类的。
这事尤氏气过后也就算了,可偏偏周瑞家设计陷害王熙凤,假传圣旨的把人抓了,关在柴房里。
当晚太迟了,谁也不会去处理,可第二天捅到邢夫人那去了,这位可一直不满自己儿媳妇,假模假样的委屈向王熙凤求情。
这下王熙凤没脸了,被婆婆求情,那说明自己平时多不孝啊,妥妥的悍妇才会让婆婆委屈。
邢夫人属于蔫坏型的那种,不敢再丈夫面前大声说话,更不敢再婆婆面前张扬,连弟媳妇面前她也是小心谨慎。
但对儿媳妇那是冷嘲热讽,要不是王熙凤后台太硬,恐怕没好日子过。
就算这样,还时不时被阴一下,不给好脸色是常有的事。
就那个秋桐跟凤姐儿不对付了多少回,贾琏刚开始是爱若珍宝,可一段时间后烦了,说要放出去嫁人。
还是邢夫人,冷冷的说那是他老子给的,嫌弃就是不孝,就是想放在贾琏屋里,给凤姐儿添堵罢了。
婆媳两不和由来已久,邢夫人是因为凤姐儿管家,而她是闲人而不忿。
凤姐儿是几次被她的陪房气到了,除了捣乱不会干别的,自己一处罚还去告黑状。
而不讲理又没本事的邢夫人,每每给自己心腹撑腰,故而这对婆媳其实是冤家,只是现在老太太压着,王子腾有权有势,才暂时没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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