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终究是小孩子,喜爱吃糖也是小孩子的天性,木棉最终用几颗糖球就把狼孩骗回了家。
村里人也没想到传了一段时间的狼妖事件,到头来竟然是个被父母抛弃在深山里,被母狼捡到养大的小孩子。
狼孩也没伤过人,全都是村里人自己吓唬自己,这下弄明白。村里人又都同情起狼孩来。
好在狼孩被木家人收养教导,不用流浪在深山里孤苦无依。
木棉把狼孩凄惨的身世同爹娘讲了,俩人全都同意她收养狼孩。
木大嫂和木二嫂也都是有孩子的人,对于如此遭遇的狼孩免不了多了些爱护。
俩人帮着给狼孩洗澡,狼孩和二宝年岁差不多,木二嫂找了件干净的衣衫给他换上。
木家日子好过,谁也不差多一个孩子的口粮,就连眼皮子浅的木二嫂也都支持小姑子收养狼孩。
还别说狼孩洗白白之后,终于看清楚他的长相,木家全家都围着狼孩看,看的他脸都红了起来。
小家伙唇红齿白,眉眼精致好看,不难看出还是个好看的小娃娃,五官单拿出来都能当模板了,配上圆乎乎的小脸,更是毫无违和感。
这长大后绝对也是个俊美的翩翩少年郎。
甚至木棉总觉得眼前捡回来的这个小家伙眉眼竟然和楚怀瑾有几分相像。她也就当巧合,没往深了想。
木棉给狼孩起了个新名字,叫木天明。
“天明,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你呢管我叫姐姐,姐姐,叫一声听听”木棉给天明穿上鞋子,示意他站起来行走,而不是爬行,顺便教他说话。
天明很聪明,学说话也很快,他看着木棉的口型重复了一遍“姐姐”
他还有些不习惯说人话,语气很是生硬,不过已经比木棉预想的还要好很多,毕竟才教了一遍,天明就会喊姐姐。她也很欣慰。
天明穿上鞋子尝试着用脚走路,木棉牵着他的小手,带着他认了一圈木家的人“天明这是干爹,干娘,哥哥,嫂嫂……”
天明懵懵懂懂的跟着姐姐学着喊人,他会说话,会走路,此刻他小小的心灵里终于意识到他不是一头狼,而是一个人。
"小姑姑还有我,天明喊我小侄子,小侄子,喊一个"二宝也凑着热闹,蹦蹦跳跳的走到天明身边嚷嚷着叫他喊。
他看着天明和他一样高,这话说完就后悔了,明明年岁相当,怎么辈分就差了这么多。
天明学着二宝的嘴型生硬的喊了句“小侄子”
“啊,啊,我亏得慌啊,这不是要喊你小叔叔”二宝哭嚎着。
全家人见二宝后知后觉委屈的小表情,全都笑的不行。
木棉还训练天明用筷子独立夹东西吃。不是用手抓。
天明刚开始用筷子姿势还不正确,木棉手把手教了有一会,他拿筷子才有些模样。夹菜倒是能夹上来。就是三次会掉两次。
“天明慢慢来,别灰心”木棉瞧着天明一副蔫头耷脑挫败的模样,忍不住安慰他俩句。
她又担忧天明听不懂,主动夹了块红烧肉喂给他。
天明之前在深山里吃的都是生肉,还是第一次吃到做熟的肉,软烂好嚼,还很有滋味,他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熟肉也太好吃了!
木棉瞧着天明一脸享受,哪还有刚才筷子使不好的郁闷。
果然美食能治愈一切不开心。
木棉这么想着又给天明夹了几块红烧肉。
翌日,木家收养狼孩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这事。
有些好信的婆娘非要去木家看看狼孩的真面目。
等到看到木家多了个个小奶团子粉雕玉琢,好看的不行。双手捧着块糕点在那小口啃着。
任谁也不能把眼前这么个可爱的小朋友同狼孩联系起来。
“木丫头你收养的狼孩呢!长得很吓人吧!快领出来叫我们瞅瞅,老婆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被狼养大的孩子。会是个什么狼不狼,人不人的模样。”
“这位大娘你还真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了,狼孩就在你面前,你都不识得。”木棉没好气的说着。
她护犊子,被她当亲人的她都会拼命护着。更不愿意天明成了这些婆娘看笑话的对象。
“哎呀,木丫头你说的狼孩该不会就是他吧,这也太好看了。
也不知道狼孩父母当初怎么想的,这么好看的孩子还没有病,竟然狠得下心给扔到深山里喂狼。好在狼孩命大,被母狼捡到,要不早就死了”婆娘抱怨着。
“大婶你们也别一口狼孩狼孩的喊了,不好听,他被我们家收养,我起了新名字叫天明”木棉叮嘱着。
她有些烦这些无事不登门,总爱背后嚼舌根的几个婆娘。
“木丫头天明这名字好听。木家盖的这新房子可真好看,木家日子越过越红火,有什么诀窍吗?
木丫头传授我这婆子几招,我家里粮食都快揭不开锅了”其中一婆娘打着如意算盘。
木棉自然也不是个笨的,她才不告诉家里的银两怎么赚的,这就是套她话。
要是个平日里和木家走得近的婆娘,木棉兴许还会给支支招赚钱,提点两句,赚不着大钱,温饱至少不会饿肚子。
可说这话的婆娘压根不是个善茬,木家之前处于低估时,婆娘见到他们木家人都绕道走。背后还会嘲讽几句。
“方法也不是没有,无非就是勤劳肯干,家里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往一个地方使劲,自然就能赚到银两”木棉回了句。
几位婆娘都支棱着耳朵听,还以为能听到啥实质的点子,没想到都是客套话。
之前那位说过木家坏话的婆娘不干了,她家里俩个儿子全都又懒又馋,还不孝顺,木棉这么说不是打她脸。
“木丫头这个理谁都懂,还用你说,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
刘婆一旁打酱缸,听婆娘说她闺女,她不乐意了,故意甩着酱杵子甩到婆娘身上,都是大酱。
“老刘婆,你瞎逼甩我一身酱没看到,老死婆子赔我衣裳。”婆娘骂着,本来就被木棉戳了痛处,这会又被甩了一身酱,全身都是酱味,这气就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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